然而,他们并没有放弃希望,坚持不懈地追寻着沐潇潇留下的痕迹。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们顺着这些线索一路找到了此处。
眼看着沐潇潇等人身陷险境,那道姑不禁怒目圆睁,柳眉倒竖,对着对面的敌人厉声呵斥道:“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如此大胆妄为!就连我们南燕国尊贵的公主殿下都敢挟持,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今日若不将你们严惩一番,难消我心头之恨!”
李锐嘴角微微上扬,淡淡笑道:“哦?我当来者何人呢!原来竟是南燕国大名鼎鼎的朱芸紫仙姑呀!
真是久仰久仰!你如此年轻便能修炼至四象境后期,这般天赋异禀实属罕见,未来必定无可限量呐!
倘若仙子愿意投身于我们舒廖门下,我等定会倾尽所有资源,全力协助仙子突破当前境界,成就更高修为!”
站在对面的那位道姑,正是众人所谈论的朱芸紫。她芳龄不过二十出头,却已拥有如此惊人的修为境界,实在令人惊叹不已,堪称惊世之才、绝世之艳。
此刻,听到李锐这番话后,朱芸紫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怒声喝道:“哼!本姑娘生为南燕之人,死亦为南燕之鬼,岂会做出这等背信弃义、卖国求荣的龌龊勾当!
识相的赶紧把公主给放了,或许还能饶你一条狗命!否则……”
突然只见李锐右手轻轻一挥,一道无形的力量骤然涌现。
原本紧紧捆缚着沐潇潇的那些粗壮树藤,如同受到召唤一般,迅速松开束缚,并迅速带着沐潇潇飞到了李锐的右手掌心之中。
李锐得意洋洋地看着手中的沐潇潇,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威胁道:“嘿嘿,如果我现在就这么轻轻地一用力,将你们这位尊贵的公主殿下当场掐死,那么你们所有人都将背负上保护不力的死罪。
到时候,不仅你们自身难保,就连你们背后的家族恐怕也要遭受牵连。倒不如乖乖归顺我们舒廖,这样一来,大家皆大欢喜,岂不美哉?”
朱芸紫与身旁的另外两人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由得脸色大变,神情变得异常紧张起来。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之色。
而被李锐控制在手心里的沐潇潇,则拼命挣扎着大声喊道:“绝对不行!哪怕就是让我立刻去死,你们也万万不可向这群恶贼屈服,更不能做出背叛国家的无耻行径!”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突然间,后方传来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
李锐心头一紧,急忙拉着沐潇潇向旁边一闪身。
只见一柄闪烁着寒光的银枪疾驰而来,直直地朝着他们刺去。
岳临枫此时又再次赶到了现场,他手握银枪,连连刺出,每一击都蕴含着千钧之力。
他那张原本俊朗的脸庞此刻却面沉似水,仿佛罩上了一层寒霜。
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不仅有舒廖人的奸细秘密潜入了大虞境内,如今就连南燕人竟然也掺和到了其中。
朱芸紫等人见到这般情景,不由得惊呼:“千万不可啊!莫要伤到我们家公主殿下!”
然而,岳临枫对她们的呼喊置若罔闻,手中的银枪依旧不停地刺出,而且每一枪都裹挟着冰冷和锐利的元气。
对于这位南燕公主的生死安危,他压根儿就未曾放在心上。
李锐见状,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他一只手紧紧擒住沐潇潇,另一只手则握着圣玉尺艰难地招架着岳临枫凌厉的攻势。
面对如此强敌,李锐顿感压力倍增,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一旁的孙不畏眼见形势危急,连忙掏出三叉戟,朝着岳临枫猛冲过去。
岳临枫见状,只是冷哼一声,身形猛地一跃而起,与此同时又召唤出拔云山。
这座拔云山在高空中挟带着万钧之势向着众人狠狠地砸落下来。
只听朱芸紫娇嗔地怒喝一声,身形如电般带着身旁的两人一同飞身而来。
她玉手轻扬,手中的拂尘如同一条灵动的白蛇一般,迅速向前延伸而去,将拔云山紧紧缠住,从而减缓其急速下坠之势。
朱芸紫大声喝道:“岳临枫,你如此胆大妄为,是想要挑起我们南燕与你们之间的战火不成?”
面对朱芸紫的质问,岳临枫却是面不改色,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冷冷回应道:“哼,只要能在此处将你们一网打尽,全部斩于剑下,届时我自会宣称是那舒廖派来之人杀害了你们的公主。
到那时,又有谁能知晓真相呢?”
听到岳临枫这番话,朱芸紫不禁冷笑出声,美眸之中闪过一丝轻蔑之意,嘲讽道:“哈哈,真是大言不惭!你不过也只是区区四象境后期罢了,竟敢口出狂言要将我们尽数诛杀于此,究竟是谁给了你这般狂妄的自信?”
然而就在这时,朱芸紫的目光忽然瞥见了那艘木船之上的风一鸣。
此刻的风一鸣依旧被那粗壮的绿藤牢牢捆绑着,动弹不得。
这一幕瞬间让朱芸紫回想起此前自己曾遭风一鸣当众扇了一记响亮耳光的屈辱场景,心中的怒火不由得再次熊熊燃起。
于是,她转头看向身旁的两人,厉声道:“钟志、赵武,你们两个速速前去,先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我解决掉!”
站在一旁的钟志闻声而动,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风一鸣,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的仇恨之火。
此人正是先前同样被风一鸣狠狠殴打过的那个青年男子,此刻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他浑身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意。
两人跳在木船上,正欲动手,在李锐挟持下的沐潇潇却突然说道:“不可,你们不能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