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万家现在仅剩他们父女二人了。
家族其他人该关的关,该杀的杀,就是股份也因为犯法为了买命,也该卖的卖,该送的送,却还是该死的死,该杀的杀。
万家的产业也就这么败落。
不过万万不知道的是,她家的那些股份实际全部都被容易买了下来,就算看起来产业败落,他们父女的生活却没有受多大影响。
她父亲万荣作为第二股东,自然是知道容易这个大股东的身份,只不过因为容易不让他说,说要给万万完整的童年,所以她才什么都不知道。
如今万荣过来,万万就好像找到主心骨一般,躲在她父亲身后冲容易横眉冷对。
“万叔!好久不见!”
“小容总,你还跟小时候一个模样啊,哈哈哈哈!”
容易听了他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笑着说:“我就当你这是夸我了!”
“万万(momo四声),你在干嘛?”
正在做鬼脸的女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紧接着就开始打嗝,引得万荣也是无奈尬笑,而容易则是哈哈大笑。
“你,嗝,你这人,嗝,怎么,嗝,幸灾乐祸呢!咳咳咳嗝!”
“哈哈哈哈,你冲我做鬼脸,然后打嗝,我不应该幸灾乐祸吗?”
“你…嗝…好没有绅士风度!嗝!”
“我要那玩意儿干嘛?喏,喝水!闭气大口喝三口水,然后拍一拍胸口,打出嗝来就好了!”
容易给了耿白糖一个算你有眼色的眼神,接过水杯递了过去。
可惜,这丫头有些笨,一杯子灌下去还是没止住。
突然,容易身上散发出一阵凛冽的杀意,让小女孩愣了一下,打嗝居然出奇的好了!
“爸爸,他要杀我!我好害怕!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容易的杀意针对性很强,周围的人最多觉得他眼神有些阴郁,可站在他对面的父女二人却是直接被那股意境影响。
虽然容易这杀意收放自如,可还是把父女二人吓了一跳。
也就是万荣心里没鬼,所以很快反应过来容易这是为了吓唬女儿想到的不是办法的办法,可带来的结果却是这丫头居然变得在容易面前卑微起来了。
“容易怎么会杀你呢,你们不是儿时的小伙伴吗?”
“不,不是,他杀了家里许多人,现在轮到我们了!”
容易揉了揉额头,抓着万万的胳膊刚想从她父亲身边拉走她,她居然小声啜泣起来。
“别杀我,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万叔,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
“不在你,不在你,其实是最近这丫头一直好像被什么东西吓到,我这才想着把她带来苗地,看看有没有巫医可以给她看一下。”万荣摆摆手,说出了父女二人一起旅游的真相。
“不对啊,我记得万万小时候那种老子天下第一的性子应该不会被什么宵小吓到才对啊!”容易点了点小姑娘的额头,看着她哭唧唧的模样,也是有些头疼。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对于万荣的离开,万万的眼中多了一丝绝望,这让容易很不解。
到底是什么原因把一个热情开朗的小丫头弄成这样子呢?
“万万,你到底在怕什么呢?”他忍不住喃喃自语。
“容易,我记得你会武功对吗?”
“是啊,怎么了?”
“那你有没有坚持锻炼?”
“有啊,每天都练功。”
“嘻嘻嘻嘻……真是太好了!”
容易看着突然露出神经质笑声的女孩,看着她那不怎么聚焦的眼神,心中多了一丝沉重。
很显然,这不是撞鬼的表现,她这是在产生第二意识的前兆。
当她的第一意识被恐惧淹没的时候,身体本能会分出一个新的意识来保护自己。
说起来很玄幻,可事实就是这样。
“万万,接下来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不,不要,你会杀了我的,会杀了我的,你们都要杀了我!”
“万万!”容易突然大声叫道,“看着我的眼睛!”
她的第二意识刚刚出现萌芽就被容易的观杀术干掉了,带来的结果就是这丫头颓然晕倒。
“容易!万万她……她这是怎么了?”
“她应该没事了,不过接下来的几天,还是跟在我身边吧!
您这是啥眼神?”
容易有些嫌弃的看着尬笑的万荣,那眼神完全是岳父看女婿的眼神。
“我对万万没兴趣,就是单纯治疗下她的心理疾病!”
“我不是神经病!”这丫头在容易怀中惊醒,看到容易又看到万荣,本能挣扎。
“你干嘛呀!我爸在这你还抱我!”她有些害羞的耳尖发红。
“万万,爸爸公司有些事,要不接下来的时间你就跟在小容总身边?”万荣摇了摇手中的手机,“为了咱父女继续有好日子过,爸爸去忙点工作,你觉得如何?”
“爸爸,你也听过他的好色传闻吧,您这样,与把羊送到狼嘴里有什么区别?”
听着她的控诉,万荣微笑道:“当然有区别,把羊送狼嘴里,那叫肉包子打狗,可把你留小容总这里,我就可以狐假虎威,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你你你枉为人父!”
可万荣没搭理她,而是恭敬又带点卑微的对容易说:“万万就拜托小容总照顾了,我听说过容家后宫,如果……如果实在没法治,您就把她送回来,我这个当爹的,养她一辈子!”
“万叔您放心,对我来说,只要钱能解决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我可是有钞能力的!”
万荣揉了揉万万的头发,起身,坚定离开。
“我爸不要我了……”
“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起来!”
“我不!”
“得,我得好好研究研究你身上发生的事!”
容易将其抱起,却是没从正门走,而是借着一楼柜台那打开的挡板和柜台前高矮不一的木头凳子直接跳上二楼阳台。
“你这……”
万万没说完,果茶店门口就传来喝彩声。
原因就是容易刚刚的表现实在是出彩得很,就好像踩着空气,高山流水一般的上了二楼。
“再来一个……”
容易将女孩扔进房间的床上,回身拜了拜,便关上了阳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