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红冠墨蛟振翅高飞,直冲云霄,最终盘旋于熊熊燃烧的火山之巅。而在那岩洞平台之上,三足金乌傲然伫立,目光如炬,静静注视着下方的一切动静。
不多时,红冠墨蛟身形一阵扭曲,化作一名黑袍男子,悄无声息地落在三足金乌身后,脸上满是不甘之色:“大哥,若是你我联手出击,定能将那些宵小之辈一举荡平,何须如此隐忍?”
三足金乌神态自若,缓缓言道:“我已将你们的争斗尽收眼底,那小子不足为虑,但他身旁两位,修为着实不弱,怕是冲着咱这太阳真火而来。”
红冠墨蛟一脸傲然,信心满满地回应:“兄长,小弟方才与他们短暂交手,察觉他们似乎受此地天地规则所限,难以施展全数能耐。此刻不采取行动,恐怕良机将逝。”
三足金乌闻言,语气坚定,不容置疑:“贤弟所言极是,事不宜迟,我等即刻行动!”
雷乌沉声提醒众人:“他们已然逼近,两位来者皆非等闲之辈。但倘若我能倾尽全力,亦无需忌惮。”
白飞神色淡然,从容言道:“这碎石阵奥妙非常,绝非轻易可破。诸位务必争分夺秒,沉浸于修炼之中,莫要被外界纷扰所动。我自会竭力为尔等争取宝贵时光。”
闻此,众人迅速调整心态,纷纷投身于修炼之中,周身天地之气如潮水般汹涌而入,只觉筋脉与识海在这股磅礴压力之下,竟奇迹般地疯狂壮大,焕发新生。
与此同时,三足金乌与红冠墨蛟身形一闪,已然迫近碎石阵前,一场未知的风暴,正悄然酝酿。
红冠墨蛟怒不可遏,头顶的赤红之冠仿佛要燃烧起来,它咆哮着:“这该死的阵法,简直欺人太甚!大哥,咱们撤出去,让我施展秘术,给它点颜色瞧瞧!”
三足金乌闻言,与红冠墨蛟一同退出了那变幻莫测的碎石阵。只见红冠墨蛟猛然张开它那如深渊般的巨口,一股翠绿而幽深的毒雾喷涌而出,如同死神的呼吸,所过之处,碎石皆被腐蚀,发出滋滋的声响。
然而,这碎石阵仿佛拥有生命,被腐化的碎石迅速被新生的石块所替代,修复的速度竟隐隐压过了毒雾的侵蚀。毒雾越往远处扩散,密度便越小,而那些边缘地带的碎石,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原貌,仿佛从未受过伤害。
不多时,整个洞穴都被浓厚的毒雾所笼罩,连一丝光线也无法穿透。红冠墨蛟见状,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它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除了白飞与舞儿,其余众人的面色皆是一片惨淡,脸庞渐渐失去血色,转为苍白,而他们的唇边则泛起不祥的乌黑。
白飞迅速而细致地检查了每个人的眼眸与舌尖,随即神色一变,沉声道:“情况不妙,他们中毒了!大家务必坚持住,我这就动手炼制解毒丹药。舞儿,你先代为照料他们,务必让他们保持清醒。”
舞儿闻言,心中焦急如焚,却也迅速行动起来,她轻柔而坚定地替众人拂去额头的细汗,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白飞,你一定要快,他们的情况很不好。”
白飞轻轻揭开丹炉的盖子,从中小心翼翼地取出几味珍贵药材,开始了他的炼制之旅。一旁的雷龙,因修为尚浅,此刻已是面色苍白,嘴角溢出丝丝黑血,显然毒素正在疯狂侵袭他的身躯。见状,舞儿急忙上前,双手轻拂,柔和的灵力自她掌心涌出,环绕在雷龙周身,助他抵御那肆虐的毒素。
白飞额间汗水涔涔,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深知此刻时间紧迫,容不得半点耽搁,于是双手动作愈发迅疾,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每一次挥动都精准无误。他口中喃喃自语:“不行,必须再快点,大家的性命危在旦夕。”
言罢,他猛地加大了炉火,火焰瞬间腾起,将丹炉内的药材包裹在一片炽热之中。紧接着,白飞毫不犹豫地划破自己的掌心,几滴鲜红的血液滴落,带着他坚定的意志与不屈的精神,融入了那翻滚的药液之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充满了紧张与期待。终于,在大约一个小时的漫长等待后,白飞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脸上绽放出了一抹释然的笑容:“成了,丹药终于炼成了。”他轻声呼唤着舞儿,“舞儿,快,将这丹药喂给雷龙。”
这一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因这丹药的诞生而变得清新起来。
边说边递去一粒丹药给舞儿,舞儿毫不犹豫地将其送入了雷龙的口中,随后继续运气,细心地帮它调息。与此同时,白飞也逐一将丹药分给了小乌、灵欣和雷乌。丹药入腹,他们脸上的苍白与唇色的黯淡迅速褪去,转瞬之间,便恢复了往日的红润与生机。
见众人均无大碍,白飞心中大喜,笑道:“没事就好,大家快些修炼吧。”言罢,他便转身忙碌起来,着手炼制三转神体丹。待丹药炼成,白飞毫不犹豫地吞下一粒,随即也闭目凝神,沉浸于修炼之中。
那股刻骨铭心的痛楚再次席卷全身,汗水如泉涌般浸湿了衣衫,体内仿佛有无数杂质与污垢被排挤出体外。此刻,金色的符文犹如灵动的溪流,沿着经脉缓缓流淌,最终遍布四肢百骸,所过之处,金光熠熠,将身躯点缀得如同神只降世。
碎石阵外,三足金乌与红冠墨蛟正耐心地扮演着猎人的角色,静待着那看似即将自投罗网的猎物。他们以为,白飞一行人早已无法忍受毒雾的侵袭,定会逃出碎石阵。
红冠墨蛟眉头紧锁,满心疑惑地开口:“大哥,这都多久了,他们莫不是已经毒发身亡了。”
三足金乌闻言陷入了沉思:“按理说,若他们能撑,此刻早该现身了。难道,真的死在了里面?”其声低沉,却难掩心中那抹不易察觉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