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乱石堆,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藏玄机,乃是一座名为“碎石幻阵”的法阵。它由无数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碎石堆砌而成,每一块石头都仿佛承载着法阵不同力量。此阵并无直接的攻击力,却能以幻象迷人心智,让闯入者迷失方向,是绝佳的隐蔽之所。
随着老二与老三脚步的加快,那座看似平凡的乱石堆渐渐映入眼帘,他们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知道即将到达安全的避风港。
在同阶修炼者中,此阵法一旦施展,便能将同等境界内的所有修士悉数迷惑,不论你是初入门槛的黄级一阶,还是已至巅峰的黄级九阶,皆难逃其神妙布局,无从破解。这阵法,看似随意以乱石堆砌,实则暗藏玄机,万千洞穴错综复杂,仿佛自然生成的迷宫,不仅能够隔绝灵识的窥探,连法身强大的感知力也一并隔绝,实乃避世隐匿的绝佳之所。
老二与老三心神紧绷,察觉到老者的强者正迅速逼近,老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低语道:“二哥,情况不妙,那老家伙显然是有意为之,故意让我们以为他已经离开了,实则算计我们,此刻,我们该如何是好?”
说话之间,白飞已被悄然引领至那传说中的碎石幻阵之中,与此同时,老子亦匆匆赶至,于错落有致的乱石丛中驻足,神色凝重却未显分毫。
他心中暗急,嘴上却喃喃自语,仿佛是与自己对话:“此乃昔日白起将军为避追杀,呕心沥血所布的碎石幻阵,怎会在此地重现?不妙,白飞恐已身陷危险之中。”
白飞步入洞穴深处,那里,浊气缭绕,比之外界更为浓郁。他察觉到,这股浊气虽能锤炼肉身,却与他体内流淌的清气格格不入,两气在其体内相碰撞,激荡起阵阵冲突,两股力量的较量,在他的体内悄然展开。
白飞依旧保持着那副昏迷不醒的模样,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蝠妖老二与老三,凭借着它们敏锐的灵识,试图窥探白飞那深邃的神识海洋,却如同在茫茫雾海中寻找灯塔,一无所获。原来,白飞的灵魂异常坚韧,远超常人,这得益于他灵魂遨游天界期间,对魂诀不懈的修炼与体悟。
这番无功而返的尝试,反而更加坚定了蝠妖兄弟俩的猜想。回想起白飞诞生之时,竟能吸纳方圆三十里内的天地灵气,那份与生俱来的异禀天赋,加之此刻他们无法穿透的灵魂迷雾,无一不在昭示着——白飞身上,定藏着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
老三性情急躁,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戒备,猛地伸出一只巨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拍向白飞,厉声道:“别装了,小子!给我醒醒,咱们聊聊!”话语间,凶悍之气毕露无遗,仿佛要将白飞的伪装一并撕裂。
白飞无法再继续伪装成昏迷的模样,只能缓缓睁开那双清澈如童的眼眸,环顾着周遭陌生的环境。随即,他假装被恐惧紧紧攫住,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脸颊,哭得声嘶力竭,那纯真的哀泣让两旁的蝙蝠妖心中一阵慌乱,手足无措。
见状,老二赶忙迈步上前,语调柔和地安抚着:“小家伙,别怕,你与村里的亲人走散了,是我们兄弟俩恰巧救下了你。只要你乖乖回答我们几个简单的问题,我们保证立刻送你回家,让你重新投入母亲的怀抱。”
白飞一听,哭声反而更加响亮,他一边抽噎,一边无助地呼唤:“我要回家,我要妈妈……”那稚嫩而绝望的呼喊,在空旷的空气中回荡,更添了几分凄凉与不舍。
在那片错综复杂的乱石堆中,密布着无数幽深莫测的洞穴,宛如迷宫一般。白飞的身影,就在这迷宫般的洞穴间,如同飘零的羽毛,无处寻觅。老子,这位超凡入圣的老者,此刻却也被这碎石幻阵的迷宫所扰,他的定位符咒失去了效果,神识探查亦是受阻,无法穿透这重重障碍。
分身乏术之下,老子不得不施展出他的绝技——一气化三清,化出三个模样,各自带着焦急与决心,穿梭于洞穴之间,誓要将白飞从危难中解救出来。毕竟,在蝙蝠妖那阴冷的利爪之下,白飞的生命脆弱得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二哥,”老三的声音中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忧虑,“那老顽固还在外面四处搜寻,我们这样藏着,万一被他撞见……”话语未尽,担忧之情已溢于言表。老三深知,在这等强者面前,任何细微的破绽都可能是致命的。
“三弟,莫慌,他若要寻得我们,尚需时日。再者,这扇沉重的石门,即便是他,也未必能轻易开启。别忘了,这可是咱们无意间寻得的避难桃源。”老二的声音沉稳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安定。
这隐秘的洞穴,是老二与老三在一次探险中偶然发现的宝地,他们深信,这里是无可比拟的安身之所。那扇古老的石门,即便是二人合力,用尽浑身解数,也未能撼动其分毫,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他们设置的守护屏障。
后来,一次偶然的契机,老二不慎受伤,殷红的鲜血不经意间溅落在门扉上那古老而神秘的符文之上,竟奇迹般地触发了他与这古老阵法的微妙联系。他心念一动,便与洞内祭鼎深处潜藏的符文产生了共鸣,阵法认他为主,他轻轻启用修为之力便开启了石门。历经一番艰难的探索,他可以轻松掌控法阵,自此,石门的开合便随心所欲,再不受任何束缚。
此地,浊气缭绕,厚重而浓郁,却成了他们修炼路上的加速器,使得他们的修为一日千里,现已晋阶至黄级四阶,远远地将老大的修为抛在了身后。
“三弟,时不我待,我们必须尽快行动了。”老二的神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们必须设法探知他的秘密,否则,夜长梦多,恐生变故。或者,干脆……”说到这里,老二的手势微微一顿,做了一个抹颈的动作,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