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继业来到迎春楼直奔韩清荷的房间。
“清荷,清荷。”周继业喊。
“你是什么人?我家老爷在里面,你快快离开。”一个下人打扮的年轻男子拦下就要夺门而入的周继业。
“滚开!”周继业大怒,一拳打到男人脸上。
“好小子——看我不打死你。”年轻男子说着,也一拳顶上周继业下巴。
“干什么!是谁?!”韩清荷的房门打开,一个瘦高男人从房里出来。
“你竟敢觊觎我的清荷,本少爷打死你。”本来和年轻男子打的不可开交的周继业。
一看罪魁祸首出来,又是一拳挥向瘦高男人的眼眶。
“啊!”瘦高男人一声大叫,用手捂住眼睛,疼得弯下了腰。
“老爷!老爷——”年轻男子急了。
这个胆大包天的臭小子居然敢打他们家大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年轻男子冲到周继业身前,一番拳打脚踢,周继业渐渐败下阵来。
“花妈妈!花妈妈!”韩清荷躲在房门内呼喊。
听到动静的花妈妈领着人急急赶了过来。
“哎吆——快住手!快住手。”花妈妈急得大喊。
“快快快,快拉开!快拉开!”花妈妈又赶紧吩咐楼里的伙计。
几个伙计将年轻男子拉开,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周继业也被扶了起来。
“哎吆喂,赵大人——你这是?”花妈妈看到一个眼眶已经青紫的赵旭,又是心里一惊。
这赵大人可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今天在她迎春楼受了伤,现在可如何是好?
“给我狠狠的打,打死了一切有我担着。”赵旭心里恼火,于是对着年轻男子命令道。
“赵大人——”花妈妈急了,这可怎么办好?
“大人——大人不要,清荷——清荷害怕……”
韩清荷看赵旭还要教训周继业,也赶忙出声劝和。
“大人,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周公子计较了好不好?”韩清荷眼里泪光点点,怯怯的说道。
“清荷——啊——”刚想开口的周继业,一个清荷刚出口,就又被年轻男子狠狠的踹了一脚。
“大人,大人不要再打了,会打死人的。”韩清荷说着,不时拭着眼泪。
“好了,大勇,先放过他。”赵旭终是不忍心看韩清荷害怕落泪,于是吩咐年轻男子住手。
“你小子给我等着——”赵旭揉着青紫的眼眶,指着鼻青脸肿的周继业警告。
“还不快滚!”年轻男子又对着周继业吼道。
周继业被花妈妈带来的人扶着下了楼,韩清荷看着周继业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有些难受。
“清荷姑娘,不要害怕,我们回房里,清荷姑娘继续抚琴如何?”赵旭又笑问韩清荷。
韩清荷点点头,不再看楼下。
周继业回到周府,还没来得及去处理脸上的伤,就被万宝珍院子里的下人给喊住了。
“三少爷,夫人请——”
“啪!”
周继业一个巴掌对着传话的下人甩过去。
“狗东西,没看到本少爷受伤了?你喊什么喊?!”
“三少爷,是夫人——”
“啪!”
周继业又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狗东西,你给我住口!”周继业怒吼。
下人不敢再说话,捂着被打肿的脸回了万宝珍院子。
“人呢?!都死哪里去了?来人!”周继业对着院子里大喊。
两个通房小心翼翼的进来,怯怯的看向周继业。
“你们瞎吗?没看到本少爷受伤了?还不去拿药酒来?”周继业又愤怒的想打人。
“是——是——”两个通房吓的赶紧跑去拿药酒。
药酒拿来,周继业将两个笨手笨脚哆哆嗦嗦的通房赶出门去。
周继业忍着火辣辣的疼痛,将药酒搓热捂到脸上。
“哐当!”
房门突然被重重推开。
“混账东西,你做的好事!”万宝珍被丫鬟扶着,怒气冲冲的进到周继业房里。
“母亲!你干什么呢?!”周继业捂着胀痛的脸不悦的大叫。
“你这个混账!说!那借据和契约是怎么回事?!”万宝珍感到心力交瘁,头疼欲裂。
“什么——什么借据——”周继业眼神躲闪,想要蒙混过关。
“两百万两银子——周继业,你究竟做了什么?!”
“母亲,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周继业打定主意装愣卖傻。
“混账!”万宝珍一巴掌甩到周继业脸上。
“母亲?!你打我干什么?”周继业又开始大喊大叫。
“打你?我现在真恨不得打死你!”万宝珍真是气的心口疼。
“说,那两百万两的银子是怎么回事?”万宝珍又厉声问道。
“我——我也没想到——就是去赌坊赌了几把——”
“赌坊?周继业——你居然去赌坊?”万宝珍现在是真的崩溃了。
小丫鬟扶住摇摇欲坠的万宝珍,周继业还在拧着脖子,一脸的无所谓。
“两百万两银子,你知不知道,这是要我们的命啊?”
“你这个混账东西!我真恨不得打死你!”万宝珍捂着胸口,声音都变得颤抖。
“母亲!不过两百万两银子罢了,咱们又不是拿不出?你至于如此发火吗?”
“你——你——”万宝珍被周继业的话气的呼吸困难,指着周继业说不出话来。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很快,又有下人来报。
“夫人,刚刚户部左侍郎赵大人府上来人,要抓三少爷去大理寺。”
“什么——”万宝珍惊得瞠目结舌。
“左侍郎?他凭什么抓我?我不去!”周继业害怕了,这个左侍郎是谁?
赵大人?难道就是刚刚迎春楼里的那个赵大人?
一想到被自己打了一拳的赵大人,周继业吓傻了。
“母亲!母亲救我!我不去大理寺!母亲!”
周继业拉着万宝珍的衣袖哀求,他也终于知道了恐惧。
“你——你又怎么得罪了左侍郎?”万宝珍心累,是想要毁灭的心累。
“母亲,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周继业还想遮掩。
“母亲——”院子里,周素心的声音传来。
“母亲,究竟怎么回事?刚刚是钱庄,现在又是左侍郎府,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