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场比赛时,果不其然,对面的人小心翼翼地提防着乜林楠可能发动的偷袭。
乜林楠对此却显得无比淡定且毫无畏惧之色。毕竟,她从来都不是那种依靠偷袭来取胜的选手,一直以来都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地与人对战。偷袭也只是在面对特定的情况下的战术而已。
这场比赛,乜林楠的对手的灵力属性是水系。水系好啊,水能导电,他们雷系最喜欢水系的了。
在比赛过程中,她也巧妙地利用了这一点,整场战斗下来,她甚至都没有过多地使用自己的武器,靠着灵力相互影响,便轻松地让对手举手投降认输。
对方当然不愿意在比赛刚开始就跪了,但是没有办法,乜林楠盯他盯得太紧了;他灵力一转,身边才刚出现一点水,对面的雷就跟蜜蜂见了花一样瞬间涌上,甚至还是沿着自己发出的攻击一路传导。
前两次侥幸没有被电到,第三次就没有躲过去,被电击倒地,然后好好地“享受”了一番电疗;连站起来都困难,他还怎么继续攻击,只好认输。
下台之前,那个人的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对乜林楠说:“你们这些雷系的,借力打力用的可真好。”
“哪里哪里,我想我还有的学,比如对方不是水系而是土系要怎么办?”乜林楠回了他一个笑容。
那人没话说了,雷系怎么对付土系的不好说,但是他们水系一般是往对方攻击的东西上浇水,让那东西成不了形,更不要提攻击了。
两天连续的两场比赛过后,众人也都看到了乜林楠,更注意到了她的攻击方式。
“爱玩雷”和“爱搞偷袭”类似于这样的标签就被牢牢地贴在了乜林楠的身上。
戈文英听到这样的话后,问乜林楠:“你听到这种话,内心有什么想法?”
乜林楠一脸无奈地回答道:“感想?我什么都不敢想。说我爱玩雷就算了,我一个雷系的不用雷非要赤手空拳和他们打才行?说我爱偷袭是什么啊,我第二场都没有偷袭,第一场偷袭也是对方偷袭在先。我都不知道再比下去我会有什么样的名声。”
听到这话,戈文英赶忙出声安慰道:“别太在意了,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无非就是因为其他人对你还不够了解罢了。等以后你露面多了,和他们交手多了就不会有了。”
乜林楠满怀期望地凝视着戈文英,轻声问道:“真的会这样吗?”
戈文英的眼神有些闪烁,似乎并不是十分笃定,她迟疑了一下回答道:“也许……会吧。”三不管的人好像不是很关心别人在外面是什么名声的。
接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以自己作为例子说道:“想当初,一开始的时候,别人还总是说我是个只知道贪玩剑的人呢。可是如今,就没有人这么说了。”说完,她微笑着看向乜林楠。
戈文英继续劝说道:“其实呀,你完全可以将他人给予你的这些所谓标签,看作是他们对你的一种嫉妒。毕竟至少你拥有属于自己独特的地方,而他们呢,则是什么特别之处都没有。”
乜林楠突然一笑:“师姐,你真这么想?”
“你这人真是,我好心劝你,你倒开起我的玩笑来了。”戈文英笑着锤她,随后回答说:“我当然不是真的这么想了,谁想要标签谁要去,反正我不要,凭什么要让别人来定义我是什么样的人。”
乜林楠认真地说:“我也是这个想法,咱们英雄所见略同。别人贴在我身上的标签,迟早我要让他们亲自摘下去。至于摘下去之前,贴着就贴着了,我自己不在乎就好了。”
“你自己别钻牛角尖成了心魔就好,要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可以和我聊一聊,我们师几个就我们两个女孩子,还是有很多话可以说的。”
“好了,不说这个啦,我得先去瞧瞧我下一场比试安排在什么时候。”说着,乜林楠便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戈文英连忙伸手拦住了她,并关切地提醒道:“难道你不想稍稍歇息一会儿么?”
“为什么?我身上连伤都没有。”乜林楠反问。
戈文英说:“就是因为你身上没伤所以才要休息。你现在已经连续打了两场了,但是身上还是什么伤,也就是说目前你的对手你可以轻松打赢,这样下去还有什么看头。”
“所以越往后面,你的对手也越难缠,而且比赛间隔的时间也会相应缩短,让你狠狠地消耗,他们才好凭借这个赚灵石。”
面对戈文英的担忧与劝阻,乜林楠却显得毫不在意,她目光坚定地回答道:“可这正是我的目的所在呀——不断挑战自我的极限!一直被呵护的人是不可能获得真的成长的,我明白的。”
看到乜林楠如此坚决的态度,戈文英知道再多说也是无益,于是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松开手不再阻拦她,同时不忘再次叮嘱道:“既然你心意已决,那好吧,不过千万记住切不可逞强斗勇哦。”
乜林楠也宽慰她:“师姐放心,我是想挑战自己,不是想送死,真的坚持不了了也不会硬撑,又不是什么原则上的事。”
戈文英点点头:“嗯,我相信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那之后的比赛,戈文英不想看乜林楠被反复捶打的画面,就没有继续看下去了,只让乜林楠自己过去。
两个人见面的时候,乜林楠也只交代了自己最后的战果,至于对手和过程就没有详细说明了。
戈文英知道事情不会很顺利,但她选择相信乜林楠自己心里有数,不会在自己受重伤的情况下还继续比。至于轻伤,就连基本上不战斗的都很少有不受伤的,棍修体修受个伤真算不得什么。
直到半个月后,她回到牧星阑住处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乜林楠和林新知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