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青近来的生活,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密不透风。
公司破产对她打击很大,让她心情跌落谷底,她也没有去找新工作,每日只能在百无聊赖与焦虑中消磨时光。
而此时,那个名叫黄斜墩的男模,她以前去KtV点过的人,像一道微弱却温暖的光,闯入她黯淡的世界。
这段日子,他总是主动找何青青聊天,陪她吃饭,驱散她心头的孤寂。
此刻,一室静谧,暧昧的气息还未完全消散,何青青慵懒地躺在黄斜墩的怀里,声音里满是疲惫与依赖:“斜墩,你真好。要是没有你,我真不敢想象这段日子该怎么熬过去。
公司突然破产,我感觉自己都要崩溃了。”
黄斜墩抬手,轻柔地抚着何青青的发丝,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笑意,和声细语地安慰:“可别这么说,困难只是暂时的,咬咬牙就过去了。你这么有能力,大不了从头再来,我对你有信心。”
何青青苦笑着,眼中满是无奈:“重新开始,哪有那么简单啊。我现在身无分文,信用卡刷爆了,还欠着一屁股债呢。”她毫不掩饰自己糟糕的处境,在黄斜墩面前,她似乎找到了久违的安全感。
“启动资金的事儿,要不找身边人先借点?等赚了钱再还,适当给点利息,人家也乐意。”黄斜墩提议道。
何青青无奈地摇了摇头,神色中满是失望:“借?我能找谁借呢?以前那些所谓的朋友,得知我破产后,一个个都找借口躲得远远的。别说跟他们借钱了,现在想见上一面都难如登天。”
“啊?怎么能这样呢!你以前对他们多大方啊,三天两头请吃饭喝酒,大家玩得多开心。现在你落魄了,她们就翻脸不认人,也太现实了吧!”黄斜墩满脸义愤填膺,为她打抱不平。
“是啊,就是这么现实,我心里恨透他们了。所以说,想借钱根本没指望。”何青青越说越激动,眼中闪烁着不甘的泪光。
黄斜墩思索片刻,小心翼翼地提议:“我有个朋友,他们公司是做贷款的,从那儿能借到钱,就是利息可能高些。”
一听到“贷款”两个字,何青青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之前贷款一千多万的惨痛经历如噩梦般涌上心头,那是一段被催债逼得公司倒闭、差点连家都保不住的黑暗日子。
她忙不迭地摇头,语气急促:“那种可千万不行!还不上的话,到时候连房子都得搭进去。我现在是真不敢再碰贷款了。”
黄斜墩理解地点点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不贷款就不贷。那就先找份工作吧,凭你的本事,肯定能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
何青青深吸一口气,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对,就这么办!明天我就出去找工作,不能再这么消沉下去了。”
在何青青家中,暖黄色的灯光柔和地洒在饭厅。
何母刚刚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桌,还没来得及坐下喘口气,宋贺平和小强就如同饿了许久的饿死鬼投胎一般,迫不及待地动起了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尤其是小强,别看他才五岁,那小小的身躯里仿佛藏着一个无底洞。
只见他双手紧紧握住大鸡腿,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不一会儿,一个大鸡腿就只剩下骨头了,紧接着又伸手去抓第二个,那狼吞虎咽的模样,让人觉得可怜又心疼。
这几天,何母满心欢喜地想着家里突然多了个孙子,一定要把生活安排得好一点,变着法儿地做各种好吃的,却没想到这父子俩这么能吃。
何父坐在餐桌旁,眉头紧皱,看着宋贺平和小强那难看的吃相,每次都被气得毫无食欲。
那父子俩吃饭时发出的声响,还有随意的动作,在何父眼中怎么看都不顺眼。
可毕竟宋贺平算是客人,而且小强又是自己的亲外孙,何父纵使心里有万般不满,也实在不好将他们赶走。
而宋贺平和小强呢,仿佛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
在这个家里,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什么家务也不帮忙做。
不过,小强倒是有一点十分讨喜,他特别懂事,总是奶声奶气地叫着何母“奶奶”,还会时不时说一些天真可爱的童言童语,把何母哄得脸上笑开了花。
就在这时,何父放下手中的筷子,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贺平呀,你看小强的户口现在还在柳如烟家,这总不是个事儿。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他的户口移过来,等迁过来了,我就给小强找个好点的幼儿园,让他去读书。”
宋贺平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无奈地说道:“何叔叔,您是不知道,我现在和柳家闹得非常僵,关系差到了极点。在这个时候去跟他们谈迁户口这些事,恐怕不太合适吧?他们肯定不会轻易答应的。”
何父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坚定地说:“就是因为闹得僵,才更要把户口迁出来。这孩子以后总归是要在咱们这边生活的,户口的事儿得早点解决。反正你自己想办法去。”
宋贺平听了何父的话,知道这事儿躲不过去,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心里却犯起了愁,不知道该如何去和柳如烟谈这事,又该怎么才能把小强的户口顺利迁过来 。
吃完饭后,热闹的饭厅渐渐安静下来。
何母收拾着碗筷,将那些杯盘狼藉一股脑儿端进了厨房。
厨房的灯光有些昏黄,她站在水槽前,打开水龙头,清澈的水流“哗哗”地冲击着油腻的碗筷,溅起一片片水花。
何母一边洗着,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家里的开支,眉头越皱越紧。
就在这时,何父轻轻推开门走进了厨房。
他看到何母一脸愁容,便轻声问道:“咋啦,还在发愁呢?”
何母闻声,赶忙抬头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才小声说道:“咱们家现在都快揭不开锅了,你说要从哪里找钱给小强上学呀?现在全家人都没有收入,又突然多了宋贺平和小强两个人的口粮,这日子可怎么过哟。”说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满是无奈与担忧。
何父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何母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吧,等青青回来了,我跟她好好谈谈,她也该出去找份工作,分担分担家里的压力了。我呢,就去以前的老友那边看看,能不能帮上点忙,多少赚点生活费回来。”何父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毅,似乎在给自己打气。
何母听到这话,微微点了点头,可随即又想起了什么,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嫌弃,说道:“那我们总不能一直养着宋贺平这个瘸子吧,小强是咱们的亲外孙,我认他,也愿意养他。但是这个宋贺平,我可真的不想再管了,天天在家里白吃白喝,什么忙都帮不上。”
何父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我也讨厌他那副好吃懒做的样子。但是现在不是时候,一切等把小强的户口移过来了再说。
这孩子的户口一天不解决,我这心里就一天不踏实。”何父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唉,那也只能这样了。”何母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低下头洗着碗筷,碗筷碰撞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家庭的烦恼与忧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