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星宫,仙雾缥缈,隔绝了众生的神识探索,因此江阎的再现,并没有引发星宫各大势力的察觉。
江阎走到哪,白落雪就像个跟屁虫,屁颠屁颠跟到哪。
“小阎,这里灵气充盈,我想在这个地方修炼。”白落雪双手晃着江阎的胳膊,面无表情的撒娇。
两人在一处无人空岛,此地的灵气充盈纯粹,而且生长着众多千年灵植,说是一处洞府也不奇怪。
“蓝星可没有这种好地方。”江阎感叹。
看来他必须要加快进程,把这南天星宫拿下,作为自己在上界四域的据点,暗自发展势力。
“南天星宫广袤无垠,虽只有数个小宗门,连道统也算不上,人数却不在少数。”
江阎捏着下巴,心中思索将南天星宫众生炼化成魁的可能性。
“嗯,可能性极高。”就这么决定了,把南天星宫当做据点,把星宫中的万亿生灵,全都炼化成魁!
江阎心情大好,他对着白落雪笑道:“既然小雪喜欢这里,那我就把这座岛屿开辟成洞府,供小雪在此修行。”
“喔噢,小阎好好。”白落雪面无表情地晃悠着身子,“是因为我是鬼夫人的缘故嘛。”
“咳……”江阎差点被呛住,他缓了一会儿,笑着说道:“也可以这么认为。”
说罢,江阎便飞跃至苍穹,俯视整座无人岛屿。
他祭出数道阵法罗盘,分别布置在岛屿四周,里三层、外三层,防止有人打扰白落雪清修。
江阎还在外围安排了十几名魁尸,负责诛杀外来者,而且隔音效果极强,魁尸杀人的动静不会传到白落雪耳中。
重新回到岛屿之中,白落雪已经进入修炼状态,正在吸收这片区域的天地灵气。
“真是个小馋猫,看到灵气充沛的地方就走不动道了。”江阎眼底含着笑意。
下一刻,他眼底的笑意就被寒意覆盖:“接下来,就该找诛仙盟的诸位道友,好好叙叙旧了。”
他的周身杀意横生,即将凝聚成实质,能够瞬杀一众五阶修士!
嗡!
江阎破空而出,飞到苍穹之巅,俯视被仙雾弥漫的七大势力。
他望向遥远的南方,那里热闹非凡,正在举行一场盛宴。
举办盛宴的宗门,便是火雾宗。
“看来正在举办喜事,竟然不给我这个老朋友送请帖,我可是会难过的。”江阎笑意不达眼底,“那我便不请自来了。”
江阎化作一道黑色闪电,往南方疾驰而去。
……
南天星宫南域,这里火红一片,热闹非凡,有火槐树不断飘落红叶,更有喜庆的灯楼挂满山门。
“恭喜恭喜!炎宗主真是好福气啊,薛夫人又为您诞下一子!”
火雾宗宗主炎鸿听得满面红光:“啊哈哈哈!我炎鸿命里有子,自是不会就此断绝!”
“等上个百年,那个下界贱民若是还活着,我定会叫我的小儿子亲手将其斩杀,为他哥哥报仇!”
他的上一个儿子,便是被江阎所杀,自是对江阎恨之入骨。
如今又降下一子,心中的阴霾也消散许多,但仇恨的种子已经埋下,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炎鸿走到襁褓中的婴儿前,一张老脸上满是慈祥的笑意:“尊儿,你要好好长大,成为这世间至尊,有朝一日去下界,为你的哥哥报仇雪恨!”
襁褓中的婴儿什么也不懂,只是傻呵呵的笑着。
贺喜的宾客们见到这一幕,也跟着起哄,一时间欢声笑语一片。
“小炎尊,你可是要成为这世间的火之至尊,千万要给你爹争气啊。”
“呵,你们这些老家伙,这小家伙还没到断奶的年纪,就开始定目标了。”
“我们这不是看好小炎尊嘛,给小炎尊个十年二十年,自是能够下界而去,将那个什么鬼仙斩杀!”
听到鬼仙二字,炎鸿眼底满是杀意:“炎尊是我炎鸿的儿子,无需百年,只需二十年!便杀那下界贱民如杀土鸡瓦狗!”
众人见气氛不对,连忙跟着附和:“不错!那个鬼仙就是个小杂种,自然没有炎宗主的尊儿十分之一厉害!”
“炎宗主莫要生气,咱们就耐心等个二十年,等小炎尊长大成人,便随他亲眼目睹鬼仙的陨落。”
“不错,到时候将下界那鬼仙抽魂炼魄,连其血亲一同杀尽!”
众人又是其乐融融,宣判着江阎的死状。
就在这时,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空中,随着这道身影显现,原本有说有笑的宾客全都傻眼,眼中充满惊惧。
“炎宗主,贵门派出了这等喜事,怎能忘了邀请江某。”江阎面带笑意,随手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便扔在了地上。
他抬起脚,将扔在地上的糕点碾碎,笑着看向气的浑身都在发抖的炎鸿:“江某不请自来,还望炎宗主莫要怪罪。”
“小!畜!生!”炎鸿周身爆发恐怖的温度,瞬间将两名贺喜的小辈生生熔化,“你还敢出现!”
面对愤怒异常的炎鸿,江阎倒是表现得风轻云淡。
他的嘴角挂着和煦的笑意:“咱们怎么说也算是老朋友了,这等喜事不邀请我也就算了,怎得还这般动怒。”
江阎一个瞬间,便出现在了炎鸿刚出生的小儿子,炎尊的身前!
不等炎鸿夫人反应过来,江阎便把还在襁褓中的小炎尊抱在了怀中。
见此一幕,炎鸿瞬间脊背发寒:“小畜生……你…你想做什么!放下我的尊儿……”
“哇!哇啊啊啊——!”炎尊被江阎抱着,突然失声大哭起来。
江阎无视脸色黑紫的炎鸿,温柔的哄着怀中的婴儿:“小尊儿不要哭哦,你未来可是要成为至尊,要下界杀鬼仙呢,不要哭了。”
炎鸿被江阎吓得一动不敢动,他刚出生的小儿子就被江阎抱着,他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激怒这个喜怒不定的杀神。
他扯了扯嘴角,强行挤出一抹笑意:“江…江小友。”
“本座有失远迎,还望江小友莫怪老夫。”炎鸿堆着笑脸。
江阎嘴角微微上扬,一边哄着怀中的小婴儿,一边靠近炎鸿:“咱俩都是过命的交情,你看我像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吗。”
他将“过命”两字咬的很重。
两人的确是过命交情,都险些将对方的性命拿下!
可不就是“过命”交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