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三个人尴尬到没人再说话,到了午宴上,大家推杯换盏,解清酒没办法,也端了一杯香槟,中途,沈睿林还打来了电话。
“喂酒,不好意思刚忙完,本来想着落地就给你打电话的,但是路上一直在对方案,然后到了地方就开始看场地,现在在吃午饭,我跑出来上厕所,给你打电话,过程顺利吗?乔宥齐有没有骚扰你。”
“还挺顺利的,”解清酒放下酒到了走廊上,“见到了好多好厉害的人,他也没有对我怎么样。”
“那就好,现在你在干嘛呢,吃午饭了吗?”
“正在吃呢,有午宴安排,乔宥齐安排的,大家都在聊天,感觉今天这个场合,大家正好也互相认识一下,都还挺喜欢的。”
“那就好,那你也好好学一下,不过商场如战场,他们的话你也不能都信。”
“好,那你去吃饭吧,出来太久也不好,你呢,事情顺利吗?”
“宝,成功了,”他的语气里说不出的激动,好像一直在等解清酒问这句话,“这个项目,我全权负责。”
“真好,祝贺你。”解清酒嘴里这么说,但是想想马上要爆出来的事,还是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些违心。
“嗯,那挂了,晚上再和你聊。”
“好,拜拜。”
“爱你宝贝,”说完沈睿林挂了电话,解清酒收起手机准备回去,却发现乔宥齐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出来。
她一回头,吓了一大跳。
“和谁通电话呢,沈睿林?”他笑着走近,解清酒后退了一步。
“嗯。”
“他今天怎么没来呢,是怕出现在这样的场合,等新闻爆出来的时候,倪家的人不会放过他吗?”
“不是,他出差了。”
“出差了?现在整个Ni都停滞不前了,还有什么需要他出差的事吗?”
解清酒没有告诉他沈睿林现在负责的项目,毕竟他能搞垮倪天遥,很难保证他不会去搞沈睿林。
“我不太了解他,他的工作。”
“怎么还结巴了?你还是不太会说谎。”他晃晃手里的酒杯,“想护着他对不对,你的感情转移的还真是快。”
解清酒有点想离开,单独和他相处,她实在不自在。
没想到乔宥齐一把拉住了她,“刚才干嘛要端酒杯,你自己的身体状况你不了解吗,有我在,没有人会逼你喝酒的。”
“我知道了,今天也真的很谢谢你。”
“刚才你表现的很好,面对每一个人都能落落大方侃侃而谈,为什么单独面对我的时候,就要这么冷漠,你别忘了,”他贴近解清酒,“我们可是互相感受过对方的体温的,你还说过,是你破了我的处男之身。”
解清酒一下红了脸,两个人确实有过那么亲密无间的时候,但是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刺痛和难堪。
“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你脸红了,是想起什么了吗,是想起我们第一次做ai的时候,你坐在我的身上 ,一脸的不服,身体却又起起伏伏,我很后悔没有好好珍惜你。”
解清酒尴尬地撇开头,希望离他远一点。他今天变得更奇怪了,从卑微扭曲求和好的乔宥齐,好像又变回了那个高冷充满掌控欲的上位者。
“你现在结婚了,不要和我再说这些了,好不好。”
“我从来没有和她做过。”
“那是你们的事,我不想听。”
“可我想说给你听,我想和你说话 ,我想把我所有没有说完的话,都告诉你。清酒,这个世界上原来真的没有后悔药,每次想到你,我都会在想,为什么没有后悔药?”
“乔宥齐,”解清酒以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你真的病了,你没有察觉吗?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的,算我求你,算是为了我,好吗?”
“看心理医生有什么用,能被疏导又有什么用,只要换不回你在我身边,这个心结是解不开。”
“你总是这样,你起码要去看一下试一试。”
“你在关心我?”
“……,随便你吧,我要回去了。”
“我给你定制了珠宝,在我的车上,一会儿拿给你。”
解清酒的表情很冷漠:“你今天就是告诉我你把故宫盘下来房本在你车上,我也不会再上你的车了。”
“很害怕是吗,上次的药,见识过威力了吧,和沈睿林,做了很久吧……”他的表情又压抑又扭曲,“他真的应该谢谢我,如果不是我,他又怎么配。”
“他人很好,他没有因为你喂我吃了药就欺负我,我和他在一起,是我心甘情愿的,而不是因为我们睡过了,所以我才觉得应该和他在一起。”
感觉乔宥齐的牙都要咬碎了 。
“等新闻爆出来,你看一下他对你还能这样吗。他再爱你,归根结底,他更想做的,是Ni的继承人。你帮他扳倒倪天遥,他自然把你捧在手心里,损失的那些钱,是他斗争路上必要的消耗。但是你动了Ni,你伤了倪家的根本,你动的可就是他的东西了。”
“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和我疏远 ,是他的事,而我要做的,是让倪天遥万劫不复,至于过程中会伤到谁,我没有考虑。”
“你最好和你说的一样,这么心狠手辣。”
乔宥齐突然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贴在她的耳边说道:“沈睿林告诉我,倪天遥不愿意放弃,他拿着他知道的秘密,想去要挟我爸,他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那件事你没有告诉别人吧 ,我还是那句话,我只能保住你,也只会保你。”
解清酒紧张起来:“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没有告诉过沈睿林。”
“我猜,倪天遥也还没有说,他应该只是猜到了有把柄而已。”
解清酒觉得自己心跳如擂鼓,她再次感觉到了让人窒息的压迫感。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哪怕手里有把柄,也没有路径可以捅出去,自己真的逃不开他吗?
她把乔宥齐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却没了刚才的精气神,“你怎么才肯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