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比自己想的来的更快,为了给倪天遥双重打击,解清酒决定提前开业。
没想到回国,这么宽泛的一个概念,都有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因为她知道,自己落地的一瞬间,之前在外面能逃避的事,其实一件也没解决,又要开始好好面对这一切了。
下了飞机是沈睿林开车来接的,苏蔓蔓和牛呈颍也在。
“怎么都来了,今天不是周末吧?”解清酒没想到蔓蔓会带他来,他一来,乔宥齐肯定就知道自己回国了。
“你回来这么大的事,请假也得来啊,”苏蔓蔓一把抱住她,两个男生则是替她放行李。
“解小姐,”牛呈颍面对解清酒还是有些拘谨,毕竟是自己老板的前女友,说不奇怪也不真实。
“不用叫我解小姐,叫我清酒就行。”
“好,解小姐。”
“新房子定位给我,”沈睿林打开导航,开始搜索,“先把行李放下,再去吃东西。”
苏蔓蔓把地址给他,他看了看地址有些担忧,“离乔宥齐家太近了。”
苏蔓蔓也不让着他:“十几里,再远给我们安排外地呗。”
“我怕你们两个女孩子住,不安全。”
“没事的哥,我常去看看。”牛呈颍憨憨一笑。
“你在乔宥齐那工作,我也不放心你。”
“乔总他,他最近在筹备办展,应该,应该不会注意到我。”
沈睿林以为他要给解清酒办展,赶紧把问道:“什么展,没听见消息?”
“那个,那个……”他有点欲言又止,看了看解清酒,又看了看苏蔓蔓,似乎在求助到底该不该说。
他一心虚沈睿林更紧张了,乔宥齐不会真的在给解清酒备展吧。
“怎么了?机密吗?”苏蔓蔓看了他一眼。
“不是,是老板娘的展……”
“哦~”沈睿林马上轻松起来,“田翊韫的展啊~我看过她的画,模仿痕迹太重,没有自己的风格,没什么意思。”
牛呈颍没说话,打工人不乱点评领导这件事简直是要纹在身上的条例。
新租的房子很大,而且是新小区,入住率不高,很安静,房子已经装修好了,一切都是新的,苏蔓蔓很满意。
“散甲醛了吗?”沈睿林东看看西瞧瞧,“别拿你们两个当人肉吸尘器啊。”
“早就装好了,我还拿试纸测了,没有甲醛。”
“好冷啊这里面,没供暖吗?”
新房子本来就空旷,加上冷白色调,更觉得冷了。
“没有人住就没供暖,我和房东要个户号交上暖气费就可以了。”
苏蔓蔓给房东打电话,牛呈颍就在后面默默的往里面运行李。
“什么?不供暖?我租的时候你怎么没说呢,冬天刚开始,不供暖怎么住人啊。”
“美女,这是新楼盘,入住率太低了人家就是不供暖,我这也没办法,要不你们就开空调?”
“这么大房子怎么开空调啊,我这还有病人呢,你这人怎么这样,你这不是骗人吗?”
“怎么叫骗人,你也没问啊,我这是新房子,一天没住呢,都住新房子了,这点问题不能忍一下吗?”
“什么叫这点问题?”
一边站着的沈睿林都听不下去了,一把拿过了她的手机,“我们不租了,把钱打回来。”
“这是你们违约,我——”
没想到房东还没说完,沈睿林就打断了他,“押一付三是吧,四个月房租,和你新房子被砸,你选一个?”
“你——”
“你觉得我不敢是吧?你可以试试,我们现在就搬走,睡觉之前收不到钱,你明天可以来看看你的新房子。”
说完沈睿林就挂了电话,苏蔓蔓和解清酒都被他吓';住了,没想到他还有这么社会的一面。
“看什么呢?”他马上嬉皮笑脸道:“我吓唬他的。”
然后马上看向搬进来最后一件行李的牛呈颍,“兄弟,麻烦咱俩再搬回去行吗?”
车上苏蔓蔓越想越生气,人都回来了没地方住,太尴尬了。
“要不清酒,你先跟我回我现在租的地方,还有一个月到期,就是小了点,我们先住着,然后我再找就是了。”
“不合适吧。”
沈睿林和牛呈颍几乎同时说道。
然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就这一眼,感觉两个人就从陌生人变成了兄弟。
“蔓蔓,你房子太小了,你们两个住,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觉得?”苏蔓蔓瞪了他一眼,他马上老实了。
没想到沈睿林还是不死心:“我也觉得太不合适,两个人一个房间,到时候都睡不好。”
“那怎么办?现在带着行李去找房子?”
沈睿林扭扭捏捏了一会,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实,其实我家还,还挺大……”
“你说什么呢,你家?她住进去?你们家多少人啊。”
“不是倪家,是我自己的房子,很大,房间也多,而且有住家保姆,很方便。而且,而且她要是住进去,还能防止乔宥齐骚扰她。而且,而且……”
沈睿林还是绞尽脑汁的想好处。
“我不去。”
没想到解清酒直接拒绝。
“我不常回去,真的,我现在倪家事多,我一般都不回去,我直接回倪家,而且奶奶这身体不太好,我得回家照顾她。”
“不去。”
“我不回去行吗?我不回去,房子让给你住?”
看他卑微的样子,苏蔓蔓和牛呈颍都震惊了,知道他舔狗,但是没想到能舔到这一步。
她发自内心的问道:“你疯了?”
“你不懂,我有我的节奏,一开始当舔狗别人会觉得是不是卑微,你当一次就知道了,太爽了,肆无忌惮的当舔狗,肆无忌惮的做自己,表达爱意。哎我不管你爱不爱我,我就是要表达我的爱,想起来就说,想起来就说,太爽了,人能自由的表达爱,简直太爽了。”
说完他还看看解清酒,“别着急答应我,我还没表达完。”
解清酒也被他这套理论说愣了,只能眨眨眼面无表情又有点无奈地吐出三个字。
“大S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