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是沈睿林订的,他自己一间,苏蔓蔓和解清酒一间。
“不回医院可以吗?”
“没事的,”她拍拍胸脯,“看见你就都好了。”
“那看见我呢?”
沈睿林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给人的感觉就是你觉得他应该冷,但是他看上去很舒展,一点都不冷。
“辛苦你了。”解清酒和他微笑。
“这么虚?”沈睿林挑眉,“几天不见边虚了。”
安置好行李,三个人都去沈睿林的房间,坐在沙发上商量一会吃什么。
“吃寿司?”解清酒提议。
“我无所谓。”沈睿林穿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玩手机。面对两个人他还有点紧张,明显能感觉到自己才是多余的。
“那就寿司吧,找个环境好的,我必须疯狂出片。酒,你怎么不化妆,我还想和你拍几张呢。”
“我吗?我本来想画一下的,但是没有化妆品。”
“我带了啊,我去拿,今天必须很很出片。”
“好,那画一个,”她摸摸自己的脸,“带面膜了吗?脸有点干。”
“行,那我去找找。”说完苏蔓蔓就起来去了自己房间。
留两个人在房间,面面相觑,天天打电话,真见面了,又莫名其妙有点不好意思。
“路上麻烦吗?”
“打的专车,不麻烦。”
“你请假来的?”
“嗯,但是不上班其实也没人找我。”
“蔓蔓想在这待五天,你呢,哪天回去?”
“我也可以呆五天。”
“不是,我的意思是——”
“你赶我走?”
“不是,我怕耽误你的事。”
“我没什么事。”
“不健身吗?”
“这个酒店有健身房,我还特意看了。”他起身坐到解清酒身边,“你气色比之前好些。”
“是吗?”
她笑起来,莫名其妙觉得两个人这么寒暄假的很。
看着她笑,沈睿林也笑起来,两个人笑作一团,却莫名其妙打破了尴尬。
“下午吃完饭想去哪玩?”
“你问我,不应该我问你吗?”解清酒挑眉,自己虽然不是地主,但是也不能让他带自己玩啊。
“你肯定不如我会玩,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个小惊喜。”他有些得意。
“什么啊?”
“一会到门口你就知道了。”
两个人聊着天苏蔓蔓已经拿来了化妆品,简单替她化了个淡妆,三个人就出了门。
走到酒店门口,工作人员推过来了一个轮椅。
沈睿林挑眉,“怎么样,我推着你走,不耗神,万一还有个什么优待之类的,就更好了。”
解清酒无语:“我不坐,”
“那真是严重影响我们赶路行程了,坐吧妹妹,我们争取一天十万步。”
苏蔓蔓憋笑,“坐吧,我累了就换我。”
解清酒无语,但还是坐了上去,别说,她现在这个身体素质,还是那么适合坐轮椅,坐上去就是一副病殃殃的感觉。
“吃什么啊?”车上解清酒看看苏蔓蔓,一切以她为准。
沈睿林早就包好了一辆七座的车,三个人在车上,后面还能放个轮椅。
到了寿司店,他还煞有其事的先搬轮椅,再扶解清酒。
“你知道我现在其实好很多吧?”
“嘘——”他低头贴在她耳边,“那别让他们看出来,一会让他们找人把你抬进去。”
“你——”
“多好玩啊,”他不多说,只是一味把她往轮椅上按。
进了餐厅菜还没上,沈睿林已经变成了手机支架。
“对对对,要镜头面对我们俩,你不用看,我说让你按音量键的时候你按就行。”
“对,再低一点,你多高你自己不知道吗?”
“别仰镜头,再低一点,一点点~”
“不能连拍,连拍不好控制表情!”
沈睿林被两个人指挥来指挥去,都快指挥傻了,最后换来一句:
“算了,我俩自己拍吧。”
“你吃生鱼吗酒~”
“不吃,”解清酒摇摇头,“你吃吗?”
苏蔓蔓摇摇头:“其实我也不吃,我吃着三文鱼像大肥肉。”
“那你尝尝海胆军舰呢,说是甜的。”
苏蔓蔓勉强吃了一个,马上摇摇头,“不喜欢,你尝一点吗?”
“你不喜欢我肯定也不喜欢,吃个鲷鱼的?”
“不喜欢,你尝尝?”
“尝个金枪鱼的?”
“不喜欢,你尝尝?”
“尝个赤身?”
“不喜欢,你尝尝?”
两个人就在不喜欢但是吃,和摇摇头不吃中,一个吃撑了,一个一口没吃。
沈睿林满脸问号:“两位妹妹,既然不喜欢,咱干嘛选这个?!”
这次两个人倒是异口同声:“入乡随俗。”
因为烟花大会战在明天,吃完饭几个人又准备去租衣服看造型,本来有说有笑的出门,但是一出餐厅,解清酒就莫名觉得很奇怪,就好像一直有人在盯着自己,心里总是慌慌的。
“我是不是很明显没问题但还是坐轮椅有些啊,我总觉得有人在看我们。”
“没有啊,”剩下两个人都不以为然。
“是不是你自己上车太明显了,要不我抱你上去?”沈睿林边调侃边帮她打开了车门,“需要吗?”
“不用了,”她心事重重地站起来进车,结果脚下一滑,幸亏沈睿林眼疾手快,一把拖住了她的腰。
“没事吧?”
“没事,就感觉怪怪的。”
“是不是刚才吃太少,饿的心慌,”扶着她坐好,沈睿林才把轮椅收起来。
“再单独带你吃点东西?”
“不用了。”解清酒摇摇头,“一会要是有卖点心的,顺路买点就好了,想吃甜的。”
车子缓缓启动,苏蔓蔓继续聊天:“你还是那么喜欢吃甜食!”
你还是那么喜欢吃甜食~,
乔宥齐把奶油抹在她的脸颊,惹得她想拿手去擦,只是手马上被反剪在了身后,自己被他圈在怀里。
连人家店里的甜品都要打包,吃这么多甜的对身体不好。
他语气调侃,但是身体却步步紧逼。直到呼吸贴近他抹奶油的地方,热烈的呼吸喷薄在奶油上,她觉得奶油要化了。
痒……
为什么会忽然想到他?解清酒突然看向窗外,确是什么都没有。
自己想多了?她晃晃脑袋,想把这个恐怖的想法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