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合作,我们怎么合作?”
“我从乔宥齐那里拿到了弥山所有作品的版权,现在已经开始筹备开店了,因为我自身的身体原因,前期一直是有我朋友在管理,但是如果你参与进来的话,压倒你哥手的里Ni house的新产品线应该没有问题。”
“乔宥齐会同意你这么做?”
“他可能不喜欢你,但是更讨厌你哥。”解清酒咳了两声,“累了,你推我回去吧。”
沈睿林推着她回了病房,乔宥齐站在旁边,手伸了好几下,也没敢扶住轮椅。
“把我抱到床上去吧,我有些累了。”
他想过去抱起她,但是走到解清酒身边时又用眼神询问。解清酒点点头,他才敢抱起她放到了床上,替她脱了鞋子,盖好被子。
你走吧,我今天已经累了,没有多余的能说的了
好,那我以后再来看你,
沈睿林对他点点头,从病房离开,看着两个人熟络相约的样子,乔宥齐心里很不是滋味。那种疯狂的占有欲在他心里扭曲,但是对解清酒的爱惜又告诉他要克制。
他实在没有办法,指甲恨不得都抠进手心里。
解清酒侧着头看着“别攥了,手都要扣烂了。”
他有些尴尬地放开手,在床边站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减轻酒倒是无所谓,一直淡淡的:“你想问就问吧。”
“你和他都聊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说如果我们都讨厌他哥的话,怎么才能让他得到该有的报应。”
乔宥齐也在想这件事:“他新筹备的酒店,贷款金额巨大,只要断了他的资金链,他一定会栽一个大跟头。”
“你能做到吗?”
解清酒这句话问的,好像不是在说你能不能做到,而是说你去给我做这件事。
“他的钱的大头除了倪家,就是泰添和银行。泰添是谢家的产业,据我所知,他已经和谢家小姐接触很久了,为了这件事会结婚也说不定。”
“结婚?”
“新项目的酒店将是Ni自成立以来规模最大,投资最高的一个酒店。他如果办成了,以后倪家真正的话事人就是他,再说结婚对他来说,又不是什么坏事,多一个手眼通天的岳父对他来说不好吗?”
“如果是谢小姐反悔呢,你了解这个人吗?”
“不是很了解,但我觉得她应该不会反悔,这样的家庭结婚,更多的都是考虑家族以后的发展,所以说强强联合是最好的选择。”
她难得温柔,“你能不能坐下来说话?我一直抬头看你,也很累。”
“好,”乔宥齐坐到床边,有些受宠若惊。
“那为什么他们都选择强强联手,你要选择我?”
“我没有他们那么强的信念,一定要把家族发展成什么样。我甚至觉得家族概念都很好笑,一群虚伪的人凑在一起,说着虚伪的话,什么为了家族,都不过是为了自己。”
“乔宥齐,我还能好吗?”她伸出手,试图去握住他的手,乔宥齐有些惊讶,赶紧去抓住了她的手。
“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让你的身体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其实身体能不能好,我已经不在乎了,还是我明天就死掉都可以。但是我一定要看见,我想看见,倪天遥遭报应。”
她痛苦的闭上眼睛。乔宥齐心疼地吻了吻自己手里的她的手,“我会想办法帮你的,你要好好活着,好吗?”
解清酒点点头,感觉很相信他的话。
“我之前给他当秘书的时候,参与了一点这个项目,包括还跟着他去酒局上喝酒,我知道地已经拿下来了,这个酒店要是盖一半烂尾了,该有多精彩。”
一直说长句,让她嗓子都哑了,颇有一些腹黑病娇的味道,她咳嗽了两下。
“如果断不了泰添的投资,就只能想办法断银行的钱。或者说如果银行一旦停止了投资贷款,泰添的钱可能也得考虑考虑了。”
解清酒终于说出了她的目的:“能不能求你爸帮忙?”
“我爸?”乔宥齐没想到她会这个,“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和家里联系了,而且因为你出事,已经和家里闹僵了。”
解清酒两只手握住他的手,“你父母就你一个孩子,只要你肯定低头,他们会原谅你的。”
“可是我低头,他们会让我离开你。”
“乔宥齐,我这样一个人,就算是好了,应该也没有以前活的长了,如果你父母想让你离开我,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是他曾经做出那样的事,你不觉得他恶心吗?”
解清酒用沉默代替自己的回答,她只是握着他的手,良久,才再次开口:“这件事,只有他能做到,也只有你求他,他会做这种对自己没有什么用的事。”
“我——”
“乔宥齐,我求你了,我知道你的心病,一个你喜欢过人已经从你身边离开了,你不想重蹈覆辙吧。”
乔宥齐沉默了,他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很复杂,是真爱?是赎罪?愧疚也好,弥补也罢,都可以,我求你了。这件事对你来说不困难的,只是让你去求一下你父亲。”
他还是沉默,感觉他对自己爸爸的恨意,比解清酒想的要深。
“我爷爷奶奶已经没有了,我身边已经没有亲人了,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自己能有可以依靠的亲人,无论你再讨厌他,你起码有家不是吗?”
她的眼角滑落一滴泪,乔宥齐有些动容,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因为她可以这样去哄自己。
“其实在你昏迷的时候,我联系到了你妈妈,本来是想让她来看你一眼,但是蔓蔓说,你可能会讨厌她,所以你醒了之后,我就没有再提这件事。”
解清酒确实没想到,她叹了口气,“不算讨厌吧,只是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想不起来有妈妈是什么感觉了,从小到大只有爷爷奶奶。现在爷爷奶奶走了,如果说我身边还有谁可以依靠,也只剩一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