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b,”
她觉得乔宥齐是疯透了,以前没发现,现在他自己把秘密都说出来了,也彻底不装了,直接开始全面癫狂。
这个点两个人躺在床上,乔宥齐关了灯,但是却睡不着,有些大眼瞪小眼的意思。
解清酒翻个身背对着着他,就感觉到对方贴了上来。
“滚!别贴着我!”她又躺平,乔宥齐还是侧着身子看着她。
她坐起来想把夏凉被盖上,但是却被对方压得死死的。
“你起开点,看不出来我在拉被子吗!”
“你还有手指头吗就拉被子,跟哆啦a梦一样,我替你盖。”
他起身把被子拽起来盖到了两个人身上,然后两个人继续大眼瞪小眼。
很难想象有人吵成这样还能在一张床上睡觉。
解清酒自己都想象不到。
“哎你不觉得诡异吗?我们闹成这样,你不怕我等你睡着了弄死你吗?”
“用什么?你的哆啦a梦手吗,”
“我——,我这就把绷带拆了然后掐死你,你最好别反抗。”说完她就要用嘴去咬开绷带,但是乔宥齐却一把拉住了她,他甚至能用一只手控制她两只手。
“我可包不了这么好,别闹了行吗?”
“我和你说我和你拼命,你以为我和你闹呢是吧?乔宥齐,那我们冷静的谈一下,行,我不和你吵吵了,你就说你怎么才能让我走。”
他松开了禁锢她的手,摸上她的脸,还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你别摸我!为什么要离开你,你癫不癫啊,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还问还问。”她用手去打开他的手,却把自己疼得呲牙咧嘴。
“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让你到我身边的一点手段而已。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更珍惜你。”
“Sb”解清酒被他气得咬牙切齿。
“哎你说,Sb这个词真好啊,就表达无语,又表达愤怒,是不是。我要骂你个傻子吧,感觉像是撒娇,我要是骂你单字吧,感觉别传达不出什么情绪,但就是连在一起,显得你既他妈没脑子,又很可恨。”
“你知道吗,那件事情出了之后,秦纾的爸爸妈妈就搬走了,我不知道他们搬哪儿去,在我们家谁都不能再提那件事,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是我害死了她, 我发誓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保护好她,你就是老天再给我的机会。”
“我不是她,乔宥齐你看清楚,我不是她,你把我留在你身边也补偿不了她。你只是在补偿你自己,你只是想弥补你的过错,让你的心里好受一点,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那段时间我一直没法面对我爸爸,我知道他可能在外面有女人,但是他怎么能这么对我,对我的同学,而且他还知道我喜欢她,一个和他儿子同岁的女孩,他都要下手,还是在自己的家里,我一想到那个场面我就会觉得痛苦,我就会觉得无法承受。”
他转动着眼球极力控制自己的泪,“从那时候之后,我就无法喜欢上任何人了,我没有办法想象我带别人回家我爸是什么样的反应,我甚至不能和别人亲热,我一想到那个场景,我就想到当年的场景。清酒,你就是我的救赎,你不能离开我。”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解清酒只觉得很可悲,扭曲的家长养出的扭曲的孩子,他无法去爱别人,甚至无法去爱自己。
“是不是你可以对我怎么样,我在你身边,你在心理上就可以骗自己,当年那个女孩还在,她没有受到伤害。乔宥齐,这些事你不应该讲给我听,你应该去告诉你妈,告诉你爸,你们一家三口一块去看心理医生。”
“清酒,我知道清酒,我爱你啊,我爱你。”他就跟突发癔症一样,开始亲她,用好手把她搂在怀里,开始亲她的脖子,后颈。
“乔宥齐放开我!”解清酒没有手去推开他,只能胳膊用力,但似乎无济于事。
“我们不是很亲密的吗,我知道的,你喜欢我咬你,清酒,都可以的,留在我身边,哪怕你不原谅我,只要在我身边就好。”
他的泪从他的脸颊流到解清酒的脖子上,掺杂着他的吻。
解清酒终于不再反悔,她意识到了,这个人,就是个疯子。
“乔宥齐,如果我一直要走,你难道要关我一辈子吗?”
“不会的,不会的。”他把自己的脸贴在解清酒的脸上,“你会原谅我的,你会知道我有多爱你的,那时候你就不会想离开我了。”
解清酒也掉下泪来,“乔宥齐,不要强迫我,我的手好疼。”
他听见她示弱的语气果然停了下来。
“很疼吧,很难受吧,我知道。”
“嗯,”她已经委屈的带上了鼻音,“你只烫了一只手,我两只手都烫伤了,好疼啊,怎么办?”
解清酒皱着鼻子咬着嘴唇,“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你就这么对我吗?”
“你把手放到床边上,我继续替你扇一下,好吗?”他摸摸解清酒的头,又去拿了一些冰,寒气从盒子里散发出来,冰冰凉凉的,乔宥齐替她扇着凉风。
今天晚上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解清酒闭上眼睛,让两个人都能安静一会儿,不知不觉,就也就睡着了,
半夜因为冰化没了,解清酒被疼醒,才发现乔宥齐已经靠着床睡着了,治伤的时候手表被摘了,也不清楚现在到底几点了。但是她知道自己没有犹豫的时间,她马上忍着痛用牙咬开了手上的绷带,然后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这次和之前不一样,他肯定不会轻而易举的因为自己的撒娇就让自己自由活动了,她回头看了一眼,确定他还在睡着,踮着脚尖走到了门口,又小心翼翼地用还算完好的指尖握住了门把手,他出门拿冰的时候没锁,自己还特地留意了。
尽量安静地按下去,把手发出咔哒哒的响声,但是她轻轻拉了一下,却没开。怎么会?她不信邪又用力按了一下,还是没开。
解清酒感到身后一阵寒意,她停下手里的动作回了头,却发现乔宥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站在床边,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