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清与姜以静,跟着魏雄肃走特殊通道进入拍卖会的贵宾房间,不远处,刚好看到她们进去的吴塞昂,嘴里戏谑的笑。
“哟,那不是上午遇到的姐妹花吗?没想到她们居然也坐贵宾间,就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一间了。”
吴耶温见状警告他,“别做节外生枝的事,能来这里的,即便是坐在下方普通席位上,也不见得就势弱。”
“小心惹到麻烦的家伙,耽误我们跟霍家谈生意。”
“知道了,知道了,吴耶温,你真像个老妈子。”吴塞昂眼睛依旧紧盯那边的通道入口。
上午遇到的那对小姐妹,看着就很带劲儿。
贵宾房间里安装有巨大的落地窗户,从这窗户里,能近距离观赏到拍卖台上的展品,但外面的人却不能透过窗户看清里面坐着的人。
设立这种窗户,也是为了保护贵宾室里人的隐私安全。
姜以静趴在窗户上,使劲儿的往下看,她对这种特殊功能的玻璃很是感到好奇。
最主要的是,不能明白其中的原理。
明明就是透明的,为什么就能让外面的人,看不到他们呢?
姜以清与魏雄肃坐在一起,她看着拍卖场上的场景,声音淡淡道,“老头,参加完这场拍卖会,我就会带着我妹妹离开了。”
忽然听到姜以清说这话,原本还心情愉快的魏雄肃,瞬间就感到不太好了。
“你这丫头,真是不知好歹,更不懂得可怜孤寡老人。”
确实,家人都被杀光,只剩下一个残废坐轮椅的老人,是挺可怜的。
但可怜他并不意味着自己就要接手一摊子麻烦。
姜以清诚恳的提议道,“老头,其实是你自己把路子想窄了。”
“你今天才刚刚六十岁,有魏氏药业做后盾的话,努努力再活个十几二十年,应该也不成问题吧。”
“有这么长一段时间,你自己猥琐发育一下,抱养个小孩,亲自教导出来,不比把产业交给我这种半道上认识的人强吗?”
“自己养的,好歹还有亲密关系可以维系,像我这种的,若是贪了你的家产,又不帮你干活的话,那你可就啥也捞不着。”
“哼。”魏雄肃倔强的不说话。
他这不是怕自己脾气差,万一哪天生大气尥蹶子,活不到那么久了吗?
而且他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死光了,抱养来的孩子,感觉是在背叛自己的血脉。
若是把资产都交给姜以清这个丫头的话,凭借那群人贪得无厌的秉性,以及这丫头聪明又睚眦必报的性格,毋庸置疑,他们是一定会打在一起的。
到那个时候,想不想帮他报仇,可就由不得这小丫头说了算……
魏雄肃越想越觉得自己这决策做的好。
姜以清刚刚的提议,非但没能让他收回之前的决定,反而让他更坚定了。
魏雄肃鬼祟的想:这丫头现在不同意,那他就迂回作战,做好长期缠着他的准备。
最好是能让外面的人都知道,他魏雄肃有了这么一个接班人。
嘿嘿,到时候认可这一点的人变多了,那假的也能变成真的。
姜以清看着有些神游天外的魏雄肃,她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老头,你魂儿是飞走了吗?想什么呢,表情那么猥琐?”
魏雄肃瞬间拉回跑远的思绪,他固执的摆摆手道,“小丫头,别劝我了,我就认定把你当做继承人了。”
“除非,你能让我儿子,或者我孙子活过来接我的班。”
“切。”
姜以清没好气的收回视线。
我管你怎么认为的,反正无论如何我就是不收,真惹急我了,我就反手把你家产捐给国家。
姜以清觉得这办法甚好,到时候这老头死了都能气的再从坟里跳出来。
俩人斗嘴间,拍卖会正式开始了。
拍卖员不停的拿出一些珍贵古董,或者字画报价拍卖。
姜以清懂这些东西的价值,不过,她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冒就是了。
于她而言,这些东西,只要别落入外国人手里,无论最终落在哪个华国人手里,那都是可以的。
魏雄肃倒是兴致勃勃,他的私人收藏室里,有不少珍品。
不过至今为止,他还没有下手,因为先出来的拍品并不是顶好的,越往后的,才越珍贵难得。
“接下来,即将登上我们拍卖台的,是一幅文艺复兴时期的名画……”
“它的起拍价,五百万港币!”
“五百一十万——”
“五百二十万——”
“……”
短短一会儿的功夫,这幅名画就被抬到了七百多万的价格。
姜以清看着下方不断举牌的狂热有钱人,忍不住感慨,“这世上真的不能多我一个有钱人?”
魏雄肃知道她说的成为有钱人,并不包括接手自己财产这一点。
不过,想到姜以清爱财的性格,他又忍不住想在姜以清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财力。
万一在此刺激下,她能直接想通呢。
这样一想,魏雄肃正式下场:“八百五十万~”
他直接断崖式往上面加了将近一百万,加价生猛一点的话,也能间接告诉下面一些人,有大佬下场,他们都可以适时收手了。
果然,魏雄肃这边的灯牌一亮起,下方刚才还在连续加价的人瞬间少了不少。
魏雄肃见状,扭头朝姜以清显摆,“看到了吗?这就是有钱人的实力。”
“你这小丫头,拼死拼活从警察那里得来的二十万,在我这里都不够拍卖会上一次加价的钱。”
“哦哦哦,是是是,您牛批。”姜以清极其敷衍。
魏雄肃被气到腮帮子鼓囊。
他再次恶狠狠的按下灯牌,“一千万~”
这个价格,于这幅名画而言,已经算是顶了天了,魏雄肃认为不会再有人来加价抢夺。
正这样想着,与他同一侧的贵宾室里,突然有人学着他的样子,把价格再度往上刷,“一千一百万~”
魏雄肃皱眉看向那边,价格再往上就要赔本了。
但他回头对上姜以清饶有趣味的眼神,继续气呼呼的加价,“一千二百万。”
紧跟着,对方也加价,“一千三百万——”
相邻不远处的贵宾室里,吴耶温眉头紧缩,看向吴塞昂,“你干嘛呢?这画可不值现在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