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民女所言句句属实,还望大人明鉴啊!”
李氏声泪俱下的连连磕头,她自是明白若是就此被收监,迎接她的只会是惨无人道的折磨。
一旁的衙役已经上前将李氏架起,
李氏见此只能向陆文广投以求救的眼神。
陆文广起身看向杨鹏,正要说点什么,却是被对方先行打断。
“陆大人,这妇人所言无凭无据,本官还需要多加调查审问,陆大人无需多言!”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就直接甩袖离去。
见事不可违,陆文广心里暗叹,只能作罢,
看来这杨鹏是钉死在陈县令他们一边了,但只要李氏咬死不松口,这事就不算完。
陆文广心中打定,给了李氏一个眼神,也没有继续多说。
李氏被衙役拖着,满脸泪水,嘴角咬出一丝血迹,
她自是明白对方意思,这是要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要松口。
出了县衙。
陈县令第一时间找到杨鹏,询问对方的意思。
杨鹏叹息一声,
“伯父,如今这李氏突然冒出,一口咬定王横是受人蛊惑,要想全身而退,为今之计只有两个办法,
第一,这两日我会以酷刑逼供,若是对方松口,那此事依旧可盖棺定论!
第二,若是对方没有松口,而我们拿不出那李氏和马县丞苟合的证据,
那小侄也无能为力,伯父且早做打算才是,
若是万不得已,伯父只能断尾求生!到时我稍加操作,可保伯父安全无虞!”
陈县令听完沉默不语。
断尾求生,他又何尝不想,若是他能将方长推出来挡刀,他又何至于此。
这边的消息,也是传到了方长的耳中。
阿三躬身向方长禀报。
“主人,那王氏突然出现,一口咬定是我等诱导王横杀害马县丞,眼下李氏被收监,虽暂时压了下来,但还是对我们很不利啊!”
一旁的周博也是叹息一声,
“没想到当日让这淫妇逃走,如今却是惹出这么大的祸事,真是大意了!”
方长此时神情倒是没有太多变化,喝了一口茶,感慨一声。
“是啊,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能和东平府通判扯上关系,倒是小瞧了她了”
一旁的石秀有些坐不住,
“哥哥若是如此,不妨我们一不做二不休,闯入牢营房杀了这颠倒黑白的淫妇,有陈县令帮衬此事应该可行”
方长摆了摆手,
“那东平府的通判和这李氏是一伙的,如此我们只会留下更大的麻烦,这样治标不治本,我们还是等陈县令的消息吧!”
第二日,陈县令邀方长两人见面。
依旧是那个小客栈。
神情憔悴的陈县令看着方长,眼神复杂一言不发,
他昨天想了所有的办法也没有查到李氏和马县丞苟合的证据,
因此他也是无可奈何的枯坐了一夜,不知该如何是好!
沉默许久这才开口。
“岚儿可还好?”
方长意味深长的舔了舔嘴角,笑了笑,
“自是,很好!”
陈县令见方长这个样子,脸色顿时阴暗了几分。
“你,你,你莫非........”
陈县令脸色铁青,一想到自己女儿的美貌,有些话他不好意思说出口,
“县令大人,不要多想,令千金好得很”,方长笑着摇了摇扇子,
“只不过,小子若是逃不过这一劫,那令千金不用我多说,不过令千金生的当真是花容月貌,美艳无双,
您也知道,小子我是个俗人,若是事不可为,自然也要当个风流鬼!”
陈县令此时袖中的手攥的铁青,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开口,
“你究竟还要如何!这能做的老夫都已经做了,
如今这李氏突然冒出来,若是没有铁证,证明她与马县丞私通,你就算是再逼迫老夫,老夫也无能为力啊!”
陈县令一拍桌子,颓然的坐了下来。
方长看着对方焦急无奈的样子,依旧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酒,
“若是我有他们苟合的铁证呢!”
陈县令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迟疑了片刻这才不可置信的看向方长。
生怕自己刚才是听错了。
“你说,你说什么,你说你有证据?”
方长并没有卖关子,
“我自然是有证据,而且是铁证,有了这个你是否可以摆平此事?”
陈县令没有多加思考,
“只要有铁证此事自然不是问题!”
方长抬了抬手,一旁的周博就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物件,很是精巧。
周博上前对陈县令躬身一礼。
“县令大人,明日小子就同您一起去县衙,将此事盖棺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