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深夜,10 点多钟,方长才结束和众人的商议,回到房间。
张贞娘急忙端过来熬好的热粥,“你也辛苦一天了,给你熬了粥,喝一口吧”。
方长接过,温度刚刚好,方长又看了看一旁小媳妇模样的张贞娘,嘴角一歪。
“清香扑鼻,色泽莹润,娘子很是用心啊。”
方长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咂巴下嘴,点了点头笑着看向张贞娘。
“有一股,妈妈的味道!”
张贞娘大囧,整张脸瞬间涨红,上前伸手就夺方长手中的粥碗,“你这般取笑我,我不让你吃了。”
方长身子一侧,一只手把粥碗放在一旁,一只手揽住张贞娘,顺势将对方压在桌子上。
“怎么,林娘子做的粥不让我吃,莫非是要给别人吃?” 一边说着,已经开始肆意妄为。
张贞娘嘤咛一声,眼眸含春,如波似水地看着方长,整个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没,没有,相公莫要在作贱奴家,奴家知错便是。”
“可我就是要作贱你,你当如何呢!”
方长火热的鼻息扑打在张贞娘耳边,
“那,那奴家受着便是,只求相公原谅奴家” ,张贞娘咬着牙,低声细语,整个人脸红不已。
每每看到张贞娘这一副小受气包的样子方长都会躁动不已。
“啊,相,相公!”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和我作对了!”
“奴 奴家不敢了,奴家再也不敢了。” 张贞娘怯声怯气,不敢直面方长。
过了许久,方长躺在床上!
张贞娘红着脸,窝在对方怀里!。
方长却是笑盈盈地望着对方,“好了,明天在收拾桌子吧!”
“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的,我,我.....”
方长搂了搂张贞娘,笑了笑,“这正常得很,放心,相公不会嫌弃你的。”
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好不容易养成的,我是宝贝还来不及呢。
张贞娘依旧红着脸,丝毫不敢和方长对视。
“好了。” 方长抓着对方的手,揉了揉,“如今有了许多丫鬟,以后洗衣做饭的事,就不要再碰了。”
“不行。” 张贞娘缩在方长臂弯里,抬眸望着方长,“你的吃食喜好,只有奴家最为清楚,只有奴家自己来,奴家才放心。”
“贞娘,谢谢你。” 方长蹭了蹭张贞娘。
“不过以后你教他们便是,要是你因为操劳变成了黄脸婆,我就把你卖了!”
“呸,坏人。” 张贞娘白了方长一眼,往男人怀中拱了拱。
第二日,等到方长起来时,石秀已经带着各位庄客操练了起来。
张贞娘更是把买回来的丫鬟小厮安排得井井有条,哪些人负责府里人的吃食卫生,哪些人负责庄客们吃食,都安排得有条不紊。
不仅如此,锦儿也成了新来的那些丫鬟小厮巴结的对象,一口一个锦儿姐,不是问要注意什么,就是向锦儿请教主人家的喜好。
小石头因为腿脚还没好利索,所以先留在府里看门,不过大夫看了,小石头的腿之前是错位一直没有处理,如今接好归位很快就会痊愈。
而周博则早早带着阿大三兄弟进了城,去办方长吩咐的事宜。
一直到吃午饭,方长去看了一眼操练,就在书房里细细思索推敲着整个计划,他不允许有任何差池。
因为宅子里人越来越多,方长也没有继续和所有人一起吃,所以今天吃饭也只有方长、张贞娘、锦儿三人。
方长吃了一口菜,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表示味道不错。
还不等方长吞下,锦儿就赶紧开口。
“少爷,这可是娘子全程手把手教他们做的,一上午都没休息呢!”
“辛苦了,贞娘。” 方长一边扒拉米饭一边朝着张贞娘道谢。
“少爷,别光说啊!你准备什么时候.....”
不等锦儿说完,却是被张贞娘用眼神打断,张贞娘给锦儿夹了一筷子菜。
“吃东西还堵不住你这妮子的嘴了。”
锦儿见此也只能悻悻然地闭嘴,方长一直在扒拉米饭也没注意太多。
下午周博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直接就来到了方长跟前。
“公子,我已经联络上了陈县令,只是具体的要公子你去当面商谈。”
这倒是在方长意料之中,毕竟是一个县的最高执权者,若是自己不出面,的确是有点太不尊重人了。
方长指尖敲击着一旁的桌面,略微思索。
“我去见他自是可以,只是我就怕他卸磨杀驴啊。”
“公子,这是何意?” 周博一时间没有体会到方长的意思。
方长笑了笑,摇了摇扇子。
“周博,你要知道,如果是合作,要么就要有互相制约的手段,要么就要有互相牵制的利益。
我们帮他料理了马县丞,他握着我们的把柄,可是我们手上却没有他的把柄,
同样我们如果没了,他的利益依旧不会受损,所以从一开始他都是得利者,而我们存在与否,对他而言都没有影响,
甚至我们没了他反而更是安全,
所以你觉得这样的我们一旦有情况,会不会成为弃子呢?”
这个问题是今天方长今天上午想到的,如果陈县令利用自己这伙人除去了马县丞,
但事后迫于马县丞妻子的娘家,又把自己卖了,那就是纯纯给别人打工。
虽然是借刀杀人,但有些事不可不防,这不是游戏,必须把任何的风险都压到最小,毕竟那后面可是有个高俅啊!
听完方长的话,周博眼眸颤抖,震惊不已。
他只想到了和陈县令合作,自己这些人帮了对方一个大忙,定然不会对自己等人不利,只是如今看来,同方长说的一样,他们就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抛弃的棋子。
这一刻周博仿佛才刚刚认识方长,这一份深思熟虑,这一份对人性的把控,简直是恐怖如斯。
这真的是一个少年人该有的吗?
“公,公子!” 周博依旧在震惊中,说话有些不利索,“是我思虑不周,还望公子恕罪。”
“哎,不必如此,人无完人,不用在意。” 方长抿了一口茶。
“如今我们还需要一个把柄,一个能控制陈县令的把柄!”
周博思索着,沉默半晌,这才看向方长,只是神情复杂,嘴唇动了半天依旧是没有说出口。
方长察觉到对方的异样,站起身,笑了笑。
“哎,有什么直说便是。”
“公,公子。” 周博喉结动了动,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据我所知,那陈县令此前一直被打压,倒是没有什么太多的贪腐把柄。
不过这陈县令年近半百,膝下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还是老来得子,
也因此女儿出生之时其发妻也是撒手人寰,所以陈县令对这个女儿很是宠溺,
年方十八都还是舍不得让其出嫁,
若是,若是我们能控制这女子,定然能控制这陈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