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波在自己租住的楼上往下望,行人比以往更加匆忙,脸上也不再有以往的从容。
上班族不再是以往无表情的匆匆忙忙去上班,现在几乎大半的人都带有一股忧容。
香江几乎全民炒股,尤其是上班的白领里比例非常的大,加上不少人都背负房贷,现在房子价格下跌,他们贷款买房等涨价的美梦落空。
现在香江颇有后疫情时代的感觉,但是不安感远高于后疫情时代,对于整个地区的去留和前途的未知。
连演艺界都通通在谈论此事,各娱乐节目时不时就要穿插这个话题。
以前在报纸电视上宣传自己什么狮子山精神,现在通通闭嘴不谈了,他们的精神远不如隔壁葡京的抗争精神,人家七十年代就实现了自制。
维多利亚港的绅士们现在通通不知所措,努力寻求北上去谈话。
夏天的湿热温暖不了此刻拔凉的心,绅士们现在真的是全体出动,不断催促几位德高望重的老爷子向老家询问。
连着陈平波这边也被老家催促要尽快结束战斗,实在是影响太大了。
现在压力都来到陈平波这里来了,在鹏城的马吉春让他赶紧过去一下,他马吉春顶不住压力,要陈平波上来分担。
马吉春认为计策是你陈平波搞出来的,凭什么你小子现在直接把所有的压力都压到他身上,他只是一个副部,这个身板扛不住这种压力。
陈平波也是无奈啊,拿起他那拳头大小的小茶壶,深深闻了一下,又品尝一口,看来这次躲不过去了,马吉春派的车都到楼下了。
司机是二十来岁的同龄人,站立时一条笔直身姿,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什么人。
随行的还有好几个人一共两辆车,现在香江和鹏城治安不是很好,另一个是决不能让陈平波出现意外。
他陈平波嘴巴里的信息太重要了,不允许出现一丁点的意外情况!
“走吧,不然马主任该等急了”
陈平波走到第一部车门,不等待他们帮他打开车门,自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其他人见状也赶紧的回到车上,两辆车缓缓驶离陈平波的住处,穿梭汇入车流之中。
不过在香江确实是没什么好办法联系老家那边,或者说不放心香江这边的联系方式。
都是通过对鹏城马吉春下命令,然后由马吉春指挥香江这边的人行动。
直接由香江这边联系老家实在太显眼了,另一个是想私密通讯,只能通过办事处和通讯社两个地方进行联系通讯。
但是这两家已经被打入不允许知情的机构,现在再干着去使用他们的通讯,等于一个大灯泡,太过于显眼了。
车子离开市区的地段,路面没有那么好有些颠簸,他希望此行不要像这次的车程,不要有然后颠簸,他比马吉春的肩膀还小,扛不了一点。
到了关口,递上小本子一路畅通,这种高规格的任务,都是给予最高的通行证件,没有任何单位可以搜查,除了老家那边给予授权。
这种活就不能透出去,跟普通的公务出行有着天壤之别。
就算陈平波愿意,车里的其他随行人员都不会让,但凡敢闹点幺蛾子的,第二天准备去守边疆守岛吧!
“马主任在哪呢?”
一下车就询问马吉春在哪,早点解决早点回去,他可不想留在鹏城这边,时不时的挨上边训斥。
“陈处,您跟我这边走,马主任已经在他办公室等您呢!”
马吉春是副部级,但是因为这个事情,他的原职务暂时卸下,任这个小组的主任。
任务已结束他肯定是要高升的,所以对于卸任的事情,估计他应该是高兴的,不然承担那么大压力冒那么大风险,还是回去老地方,是个人都不想干了。
包括陈平波也一样,他回去至少是一个正处实职等着他,现在他们都是在承担政治风险在干活。
“马主任,您这么着急叫我来是什么事?” 陈平波明知故问
“主任那边在等着你回电话,你用这一部座机打回去,我在外边等你”
马吉春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直接说事情,说完就直接走出办公室,留给陈平波去跟主任通话。
把陈平波都看傻了,要不要做到那么绝啊?现在通话肯定是说任务的事情,你跑个锤子啊。
你是前线的指挥官,到时候还不是要跟你汇报说明白,真是屎壳郎翻屎团,你滚的挺圆溜。
“主任好。”
“你小子当初跟我怎么说的?你不是说只要一个月就能差不多解决战斗的?现在多久了?”
好家伙一上来就兴师问罪,你们要不是被报纸讨伐上来,你们会嫌弃时间长一点吗?
真是赚到钱了就嫌弃人家干活不利索,华尔街那帮人都没你们这么干的。
“我也没预想到鸦片国的资本和香江本土资本会介入进来,不过他们的介入我们现在赚到更多了不是。”
“我们现在承担的压力很大,你们要尽快结束,不能为一点钱一直往后拖下去,我们不能寒了一些香江同志的心!”
您这脸翻的还真是快啊,当初没钱的时候听到赚多少钱,那眼睛亮的瘆人,现在赚到就是不要为了一点钱,合着好话都让你们说了,你是大佬你牛逼。
“这个也不是我们能做到决定,还是要看市场的反应,另一个您不是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嘛。
而且您老家那边也要尽快配合我们才行,不然会一直这么僵持着,尽量更强硬一些,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在东粤这边做出一些动作。”
主任听着陈平波的话不由得惊叹,这小子还是这么大大胆,竟然还想调动队伍集结来吓一吓,可谓是胆大包天。
“哟,还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小子尊的哪门子军令?真以为在外边我就收拾不了你了。
你小子搞的汇率,我们看得一清二楚,你小子的收益到时候也要上交一半!”
我擦,陈平波懵了,这踏马是我自己的钱啊,还讲不讲道理了?
“这是我自己赚的,凭什么啊?”
老人的笑声从话筒里传了出来,心情显然不错。
“心疼了?真是守财奴,你没有跟上组织的顺风车你能赚得到吗?收你一半的手续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