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鸣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
“承认你是付小夏了是吧!”
指着她的鼻子,“等你好了的啊!”
晨晨露露在后面觉得莫名其妙,爸爸妈妈什么时候认识这个姐姐啦?
傅半夏低头扒着饭,她是真的饿了。
鹿呦鸣在一边抱着臂,眼神不善地看着他。
傅林深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转,表情纠结,她俩要是真打起来了,他帮谁呢?
晨晨和露露皱着小眉毛在后面看着前面三个奇怪的大人。
林特助的出现打破了这奇怪的氛围。
“傅董,傅老爷子来了!”
傅林深,鹿呦鸣:爷爷怎么来了,谁告诉他的?
傅半夏:感谢太爷爷!
两人准备出门迎接。
出门前鹿呦鸣还有警告傅半夏,“老实在这儿待着!”
看着两人出门,傅半夏一把推开床上的桌子。
跑到窗户旁边,然后扭头同样警告准备大喊的晨晨露露,“不许出声!”
小9有些着急,“夏夏!怎么又翻窗户啊?”
“吊瓶还没输完呢!”
傅半夏不理会它顺着窗户外的管道向下逃跑。
“我不走留这儿被打死啊!”
小9打开防护盾在傅半夏脚下,防止她脚滑掉下去。
“你爹看着不会打小孩的样子啊?”
刚才它都感动的要哭了。
“我说的是鹿呦鸣!”
小9挠脑袋,“啊?后妈也不能打人吧。”
“真要打你,傅林深肯定拦着啊!”
小9根本不知道,傅半夏这一身拳脚都是鹿呦鸣练出来的。
鹿呦鸣只能比她强,那天踢折她肩头纯属意外。
傅林深?没看到他刚才那没出息的样子,还傅氏集团董事长呢!
鹿呦鸣狠起来真把他肋骨再折断了。
现在傅半夏唯一保命的方式就是赶紧跑!
傅林深推着傅老爷子的轮椅进入病房时,人早就不见了。
只留下晨晨和露露一脸震惊的趴在窗户边目瞪口呆。
“哇!姐姐真的下去了诶。”
幼小的心灵一次次被傅半夏震撼。
这死丫头还真敢跑了。
鹿呦鸣冲到窗户边,晨晨露露给她让路。
向下看,刚好看到傅半夏落地的身影,还给她来了个对视。
“傅半夏你完了!!!”
鹿呦鸣怒吼,傅半夏听到后,头也不回的就跑走了。
傅老爷子在身后咳了几声,鹿呦鸣这才想起来傅老爷子还在。
“呦鸣认识半夏啊?”
老爷子发出疑问,但语气却是肯定。
鹿呦鸣站在那里头脑风暴,让她想想怎么编。
傅林深率先替她开口解围。
“呦鸣在国外那几年认识的,那时候不知道她就是半夏。”
傅老爷子轻哼一声,“哼,国外?”
“世界之外吧。”
鹿呦鸣双眸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傅老爷子,随即眼神瞄向傅林深:你告诉老爷子了?
傅林深在背后摆摆手:不是不是!我怎么可能跟老爷子说这个。
傅老爷子打断他们的眼神交流。
“行了,不是林深告诉我的。”
傅老爷子因年岁已高,声音早就沙哑不清。
但是那段记忆他还清楚的记得。
那是一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内忧外患民不聊生。
因着家族的庇佑,年仅十几岁的傅怀远,也就是傅老爷子,在乱世中仍过得安稳。
在安全区里待了太久,总想看看外边的样子。
唯一一次被这家里人偷偷跑出去的傅怀远却随其他战乱区的人落入敌人手中。
傅家交了大笔的保释金才将他从敌人的军营中救出。
他永远忘不了那天他离开时身后那些人的眼神。
渴望,麻木,憎恨。
他问父亲为什么不把那些同胞也救出去。
父亲说,他救得了这一次,那下一次呢?那些人不会放过这个国家的人,当然不会放过傅家。
傅怀远说,把他们赶跑不就好了。
父亲说,没那么容易,就算傅家同意了,其他家族也不同意。
傅怀远说,傅家同意了,那不就有了希望吗?
父亲看着他,眼底的情绪当时的他没有看懂,他说,那傅家就不在了。
夜晚躺在床上,他露出了和父亲一样的眼神。
他从小所读的傅家家训中有一条:商人获利取之于民又还于民,才所谓“无尖不商”。
傅家依存于这个国家而生,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祂亡吗?
不知道是思虑过重,还是在狱中受了惊吓。
当天晚上,傅怀远就发起了高烧。
昏昏沉沉中,傅怀远好像听到了一道奇怪的声音。
“宿主你好。”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顾虑呢?”
“你为什么没有办法解决这种顾虑呢?”
这种声音他从来没有听过,像是工厂里那些机械发出来的声音。
“你是谁!”
傅怀远眼睛还没有睁开,惊恐着在混沌中寻找那个声音。
“你解决不了矛盾是因为你还不够强大下。”
“你傅家有再多钱有什么用。”
“在这个乱世,钱没有用的。”
“武器,才是王道。”
“你父亲那点东西是不够看的。”
“把那些欺负你们的人赶出去,需要我武器。”
“建立新的政权,需要武器。”
“权利,需要武器。”
“傅家再往前走一步,需要权利,就武器。”
“你就是下一个傅家掌权人。”
“你就不想让傅家更上一层楼吗?”
那声音虚无缥缈,从不知道哪里传来,吱吱呀呀,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
“可是……我没有武器。”
那道声音又传来。
“我有啊!”
“我还有这个世界没有的武器。”
“你要吗?”
“我可以给你。”
傅怀远嘴巴微张,那个“好”字不知道怎么的说不出口。
不知道迷糊了多久,傅怀远醒了。
那道声音还在他耳边回响,头皮发麻。
等他下了床,就被一个箱子绊倒。
等他满脸疑惑的打开,那道声音又响起了。
“这是我答应给你的武器。”
傅怀远被吓的跌在地上, “谁!”
“谁在说话!”
母亲从房外进来,看见他跌坐在地。
“哎哟,远儿这是怎么啦?”
傅怀远慌忙拉着母亲的胳膊。
“娘,屋里有人说话,还放了个箱子……”
傅怀远指着床边的箱子,可定睛看去,哪有什么箱子。
“不能把我的存在告诉其他人哦。”
那道声音又传来了,傅怀远紧紧拉住母亲的手。
“你听你听!”
“它又说话了!”
母亲面色凝重,满眼的担忧害怕。
“远儿,你别吓娘啊,你这是怎么了?”
“哪有人说话啊?”
明明就有,傅怀远想去证明,但奈何那道声音确实是不再响起来了。
母亲满眼的惊恐,“远儿,你不会被啥迷住了吧!”
“我就说那些杀千刀的地方不干净。”
“你在这好好躺着啊!”
“娘找人给你作作法啊!”
把傅怀远安置到床上,喊来下人照看,急匆匆地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