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刘光斗神情紧绷,当即把墙上悬着的宝剑拔了出来。
但他的动作显然没有习过武,双手持剑,惊慌失措。
“锦衣卫小旗林凡请刘大人诏狱一叙!”
一道修长身影从黑暗中走出。
书房的灯光照亮了那人面孔,也让刘光斗哆嗦的更厉害了。
他冲着林凡厉声呵斥:“我是平安县丞,要抓我你要先拿出驾贴,否则你没权力抓我!”
“驾贴?”林凡闻言冷笑一声,随后朗声道:“先斩后奏,皇权特许,锦衣卫要抓你何须驾贴?”
“王虎何在!”
“属下在!”
一道身影从屋顶飞身落在院子里。
“请刘大人回去喝茶!”
“得令!”
王虎狂当即冲向刘光斗。
他是九品高手,速度很快。
刘光斗连忙大喊:“梁护院何在,快来救我!”
“大人,我来也!”
一人从围墙上飞身而下,径直扑向王虎。
看着人扑过来,王虎却没有丝毫停顿,哪怕知道对手是八品武者。
下一秒,刀光一闪而过。
劲风席卷而出,在雕梁画栋之上留下道道刀痕。
才刚刚落地的梁护院动作僵在了原地。
林凡收刀,淡然道:“锦衣卫为天子亲军,阻锦衣卫办案者,视为谋反,杀无赦!”
淋漓鲜血从梁护院胸口流淌出来,随后他的身体分成两半掉在了地上。
鲜血流淌一地,堂堂八品护院就此断了生机!
而院墙上,那些正要翻身而下的众多护院纷纷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这些人默默爬了回去,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王虎已经把还想挥剑和他这个九品武者决斗的刘光斗打翻在地,套上了绳索。
而旁边的贵妇人已经被眼前这一幕吓傻了,就跟木头人似的站在旁边不敢吭声。
“走吧,刘大人。”王虎客气道。
刘光斗羞愤至极,他堂堂县丞,竟然被人套上了绳索,像狗一样被牵出去。
他不断怒骂:“林凡,本官定要上报县令!上报知州!你连证据都没有,凭什么羁押本官!”
林凡贴了过来,压低声音笑着说道:“刘大人,您怎么就知道我没有证据呢?”
刘光斗瞳孔猛然一缩,那该死的刀疤虎,不会真留下了什么小尾巴被林凡抓住了吧?
他又忙道:“我要见你们高总旗!我和高总旗是兄弟!”
“你要是能在诏狱里撑到明天早上,自然就可以见到高总旗了。”林凡笑着回应。
看到他那魔鬼一样的笑容,刘光斗不寒而栗。
诏狱那是人能待的地方吗?就是铁人也会被融成铁的地方,自己一个文官怎么能撑得住啊!
“林小旗,我愿意奉上白银五千两,饶了我吧!”刘光斗道。
林凡摇了摇头,笑道:“刘大人这就过了啊,怎么能搞贿赂呢?锦衣卫的名声本就不好,刘大人这是要害我啊。”
“我是欠您五千两,这不是要还给您吗?”刘光斗连忙寻了个说辞。
“还钱还就不必了,等刘大人进了诏狱,赃款一收,我自然会拿到三成的分红。”
林凡也懒得和这家伙废话了,大手一挥。
“带走!”
王虎牵着刘光斗就出了刘府大门,直奔锦衣卫官署而去。
刚走出大门,林狗子就赶了过来。
抱拳道:“大人,所有要去通风报信的人已经全部斩杀,苏家父子三人还在继续留守。”
林狗子的话掐灭了刘光斗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
他就是希望有人能从小门溜走去通风报信,想不到林凡竟然如此狠辣,还安排人截杀去报信的人,当真不为人子!
三人拖着好似死狗一样的刘光斗就去了锦衣卫官署。
刚进门,值夜的力士就看到了这一幕。
刘光斗他自然是认识的。
他正要询问,林凡一个眼神瞪过去,他立刻闭上了嘴。
“今夜你就在这儿好好值守,如果擅离职守,可能会掉脑袋,明白吗?”
林凡拍了拍这名力士的肩膀,笑着嘱咐。
“属下明白!”
那力士连忙保证。
他心里是暗暗叫苦,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值夜的时候碰上了这档子事儿。
“狗子,你还是和这位兄弟一起值守吧。”
林凡想了想,扭头吩咐道。
“得令!”
林狗子抱拳道。
林凡和王虎把刘光斗拖进了诏狱里。
诏狱阴暗,一股子血腥味和腐臭味扑面而来。
两侧墙壁上满是深褐色痕迹,那是血液干涸后留下的痕迹。
而在旁边的架子上,拶指夹棍铁刷子应有尽有。
旁边还烧了个火炉子,常年不灭,用来烧个烙铁开水很好用。
烙铁的说法不用多说,开水则是要配合铁刷子用。
先泼开水,再上铁刷,服务到胃绝对问题不大。
“王虎,人我就交给你了,毕竟我这还没审问过人,手法不熟练,别给刘大人玩死了。”
林凡神色淡然,在旁边拉了把椅子大马金刀坐下。
“大人放心,属下在锦衣卫干了十年,手段自然不用多说,在刘大人不吐出全部消息前,他肯定死不了。”
王虎咧嘴笑道。
他那满口白牙让刘光斗头皮发麻,一股子热流就从胯下流了出来,浸湿了衣裤。
“刘大人是迫不及待了啊,你快开始吧。”林凡摆了摆手。
很快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起,不绝于耳。
而刘光斗招的速度也比林凡想象的更快。
王虎安排刘光斗签字画押之后却依旧意犹未尽。
不断摇头叹息:“可惜了,这才用了两件刑具就不行了,连铁刷子都没用上呢,刘大人怎么就不能再多坚持一会儿呢?”
跟死狗一样被拖进囚牢里的刘光斗听到这话心里已经骂到了王虎祖宗十八代。
感情刑具不是用在你身上你不疼是吧?
“刘大人,您先躺着,我们就先出去了。”
林凡受不了这儿的腥臊味儿,捂着鼻子出了诏狱。
他扫了一眼口供状,鱼很大啊,都闹到丰州那边了。
不过也很单薄,看来丰州那边也是单线联系。
这样也好,有的大鱼可不是自己现在能钓的起来。
“大人,这鱼太大了,咱们怕是拽不动啊。”
出了诏狱后,王虎一脸担忧道。
林凡叹了口气:“再写一份口供状吧,哪些该写哪些不该写你应该明白。”
“属下明白!”
王虎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