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两人很快便来到了团部。团部那扇厚重的木门半掩着,两人轻轻推开木门,踏入屋内,一股夹杂着酒香和肉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此时,团长的桌子上热闹非凡。几道色泽诱人的肉菜整齐地摆放着,甚至还有一只烧鸡,桌旁还摆着两壶酒。
一位挂着中校军衔的军官正和团长相对而坐,两人脸上都泛着微微的红晕,显然已经喝了不少。他们一边笑着交谈,一边举杯相碰,酒液在杯中轻轻晃动,发出悦耳的声响。郝成阳看着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
要知道,在这个物资极度匮乏的时期,普通士兵们每天只能吃杂粮米配咸菜疙瘩,那杂粮米口感粗糙,难以下咽,咸菜也是咸得发苦,丝毫没有什么滋味。
就连他们这些连排长,也不过是十天半个月才能发一盒罐头,可眼前这些高级军官们,却在这奢华地胡吃海喝,享受着如此丰盛的美食,真是应了那句话,前方吃紧,后方紧吃。
团长正沉浸在与中校军官的欢乐交谈中,自然不知道郝成阳心里在想些什么。只见他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筷子,站起身来走到了郝成阳面前,伸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郝成阳的肩膀。
接着团长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着开口说道:
“成阳啊,你有这关系咋不早说呀,何至于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的排长啊!”
那亲切的样子,就好像两人是多年的好友一般。郝成阳听得一脑袋问号,心里暗自嘀咕:
“关系?我有啥关系?”
他一脸茫然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困惑和不解。
见他这副愣头愣脑的模样,团长倒也没再继续追问什么。随即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继续开口说道:
“你回去收拾一下,等会儿就跟军部的马参谋走吧!”
郝成阳站在那,双脚微微并拢,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深吸一口气,嘴唇嗫嚅了几下,才有些结巴地开口说道:
“那…那个,团座,我能不能跟您提个请求?”
听到郝成阳的话,团长眉头一皱,看着郝成阳,开口问道:
“什么事?说!”
听到团长的话,他身体微微一颤,但还是鼓起勇气开口说道:
“我能不能带一个人一起去?”
团长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是将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军部来的马参谋,团长见马参谋没有开口反驳,才又将目光转回到郝成阳身上,开口问道:
“想带谁去啊?”
郝成阳挺直了身子,大声开口回答道:
“报告团座,高三喜,我的同乡,我俩一个村的!”
团长听了郝成阳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站起身来,走到郝成阳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开口说道:
“有情有义,好,准了!只是你小子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我这个老长官啊!”
其实,团长心中也有自己的考量。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多走个人而已。自己这一个团两千多号人,多他俩不多,少他俩不少。自己何不借机卖个人情给他。万一将来这小子真发达了,说不定还能念着自己的这份人情,万一将来用上了呢,他刚才可是听马参谋说了,这小子的调动电令是从第八军军部发出来的。
不得不说能在嫡系部队中坐上团长之位的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郝成阳听到团长的答复,心中顿时一阵狂喜。他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连忙向团长敬了一个礼,大声说道:
“谢谢团座,请长官放心,不管到什么时候,您都是我的老长官!”
一旁的马参谋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心中暗自想着:
“这家伙倒是够聪明,懂得用人情来笼络人心!”
不过,这些跟他可没关系他就是个跑腿传达命令的。
说起来呀,这高三喜倒也着实对得起郝成阳的这份情谊。在原时空中,正是他在郝成阳牺牲之后,给远在禅达的兽医寄去了那封信。
虽然世事难料,那封信间接导致了郝兽医的离世。可若是站在同乡和战友的角度去考虑,高三喜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想要让郝成阳的家人知晓他的英勇与牺牲。
他又怎会想到,这原本出于好心的举动,会带来如此令人痛心的后果呢。可他也不过是个在战火中挣扎求生,坚守着心中那一点情谊和道义的普通士兵罢了。
就在郝成阳等人启程的同时,另一边的祁天正的脑海里又响起了那熟悉的电子音,清脆而响亮: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改变郝成阳原有命运轨迹,特别奖励一个标准营的美制式装备,弹药若干!”
“这还有意外之喜呢?”
祁天正不禁喃喃自语道。
现在该解决的事情都解决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研究研究怎么吃下南天门,怎么吃掉竹内联队了,他并不想用原时空龙文章的那种打法。在他看来,那种打法太过于冒险,就像是在悬崖边上行走,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其中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虽然打仗难免要有牺牲,但他费了这么大力气,想尽各种办法,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才将这帮弟兄们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为的不就是能让他们活下去吗?
就在祁天正在思索用什么样的打法,拿下南天门的时候,龙文章悄悄的走了进来,坐在行军椅上正在思考的祁天正,刚一回过神来就看到龙文章贱兮兮凑过来的那张大脸,祁天正一把推过他的脑袋开口没好气的说道:
“你属猫的呀,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啥事儿?”
“旅座,我想再去对岸侦查侦查,好为咱们接下来的反攻作点准备!”
龙文章笑嘻嘻的开口说道。
“哦!”
祁天正开口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