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军爷,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只见那邮递员脸上堆满了笑容,客客气气地开口询问道。
“你是这禅达的邮递员?”
祁天正开口问道。
听到这话,邮递员连忙点头哈腰地回答道:
“回军爷的话,这禅达镇上就我一个邮递员!”
只见祁天正大手一挥,干脆利落地吩咐道:
“立刻带我去一趟你们的邮局!”
那邮递员闻言,先是面露难色地看了看自己车上那一摞摞尚未派送完的信件,然后又将视线转移到祁天正身上那身将官服上。经过一番内心挣扎后,最终还是一咬牙应承下来:
“长官,您请跟我来!”
说完,邮递员重新跨上他那辆已然摇摇欲坠、快要散架的自行车,用力蹬起脚踏板,摇摇晃晃地朝着前方驶去。而祁天正则是坐在吉普车内,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没过多久,一行人便来到了一处看上去颇为陈旧破败的院子前。院门两侧各摆放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邮筒。在邮筒旁边,还悬挂着一块破旧不堪的木质招牌,上面模糊不清地写着几个大字——“中华民国邮政”。
祁天正走进了邮局,刚一进门,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便扑鼻而来。他定睛一看,只见脚下的地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上面有一串明显的脚印,显然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人打扫了。
祁天正不禁眉头微皱,缓缓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身后那名邮递员身上。只见那名邮递员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随后轻声开口说道:
“长官,这不听说小鬼子就要打过来了,大家纷纷逃难去了,如今,这偌大的邮局就只剩下我一个了!”
祁天正微微颔首,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但心中仍不免有些疑惑,于是追问道:
“既然大家都跑了,那你为何不跟着一起逃命去呢?”
听到这话,那名邮递员原本就苦涩的脸庞瞬间变得更加愁苦起来,他长叹一口气,无可奈何地回答道:
“长官啊,我倒是想跑啊,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我家里还有个婆娘和一个才两岁大的娃娃等着我养活呢。要是跑,一家人多半得饿死在路上!虽说现在整个邮局就剩下我这么一根独苗儿了,不过好在镇政府还算仁义,每个月都会按时给我发工钱。靠着这点微薄的收入,好歹还能让家人勉强填饱肚子不是!”
祁天正默默地听着邮递员的诉说,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慨。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年代里,普通老百姓的日子过得真是太艰难了。眼前这位邮递员能够坚守岗位,只为了那点来之不易的薪水养家糊口罢了,祁天正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追问下去,毕竟对于这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们来说,生存本身就是一场残酷的斗争。
“带我前往你们存放信件的地方!”
祁天正继续开口说道。
没过多久,一行人匆匆赶到了一间看上去稍显整洁的屋子前。只见屋内一角,堆积如山的信件凌乱地摆放着。邮递员有些无奈地指着那堆成小山似的信件说道:
“长官,所有的信件都在这儿了!”
祁天正望着眼前如此众多的信件,不禁感到一阵头疼,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转过身,对着那名邮递员质问道:
“难道你们这里不对这些信件加以分类整理吗?比如将来自不同地区的信件分别放置在一起!”
听到这话,邮递员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后回答说:
“以前确实是有做分类工作的,但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而那些从省城来送信的人,他们只是随手将信件扔在这儿,然后便走了。仅凭我一己之力,实在难以完成所有的分类和派送任务,所以只能是送多少算多少了!”
祁天正听后,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后他摆了摆手,开口说道:
“好了,你先去忙你自己手头的事情吧,如果后续还有什么需要,我再叫你。”
“长官,我觉得我还是留下来帮忙比较好。瞧您们这架势,肯定是来找信的,多一个人总归能够快些找到嘛!”
邮递员主动开口说道,他那张朴实的脸上透露出真诚和热情。
众人没有过多犹豫,,大家开始埋头苦干起来,在堆积如山的邮件中仔细地翻找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间,两个多小时就这样悄然流逝。
就在大家都感到有些疲惫和沮丧的时候,突然有人兴奋地喊了一声:
“找到了!找到孟团长的家书了!”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围拢过来,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那封历经无数次辗转、显得有些破旧的家书上。
祁天正接过这封信,轻轻将其装入口袋,然后转身对那名邮递员笑了笑,并从兜里掏出两块大洋递给他,作为对他热心帮助的酬谢。
找到信后,祁天正带领着人离开邮局。没过多久,他们就抵达了迷龙所在之处。此时,迷龙早已准备好了好几大麻袋的银元等待装车。
如今的 83 旅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规模不断扩张,人员数量节节攀升。全旅上下加在一起,人数已经成功突破了万人的大关。而这其中,自然离不开龙文章“挖墙角”的功劳。相比之下,原时空中满编一万两千人的虞家军,现如今却只有七千多人而已。
拿上即将要发放的军饷,祁天正马不停蹄地赶回了祭旗坡的指挥部。刚一坐下,他便立刻吩咐手下士兵去把孟烦了叫来。
不一会儿功夫,只见孟烦了意气风发的一路小跑而来。到了祁天正面前,他利落地敬了个军礼,然后咧开嘴笑着问道:
“旅座,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