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商会员工们说说笑笑,扛着斧子和锯子上山伐树。
如今已经清出了一条路上的树木,马上就要开始修路了,到时候掘树根、挖路又是一项大工程。
但对商会的员工们而言这种忙碌、劳累的感觉会让他们感觉充实,因为每一份付出,都意味着他们收获了金钱。
生活有奔头!
但就当他们大早上抵达伐树区的时候,忽然看见面前一帮瘦黑猴子一样的山越青壮,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打在他们身上,产生了丁达尔效应。
山越青壮们身上不断冒出白气,汗流浃背。
显然他们已经在商会员工来之前干了好久。
商会员工擦了擦冷汗
“这帮猴子是疯了么,昨天还没这么用功呢,怎么今天忽然这么来劲。”
他们哪知道袁耀给他们画了大饼,让这些‘实习生’拼了命的也要拿到那900个录用名额!
于是让商会员工害怕的内卷出现了,在商会员工的眼里,这帮人除了吃饭时间外,基本全天都在干活。
哪怕是天黑了,也要打着火把在外砍树、开路。
甚至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山里的山民,还能主动给袁耀提供一些捷径。
“将军何不走此小路?”
他们往往能给袁耀提供一些更平坦,更易于行军的路段,这也让修路的进度大大提升。
提供这些的人,袁耀也给了他们满意的回报,提前就成为了正式的,合同工。
至于其他人,没脑子那就多干活吧。
接下来一个星期的进度,将是之前的几倍!
而与此同时,被袁耀扔回山里的那几个人也回到了大寨。
他们在路上就定好了口供,他们是趁着那帮人打死祖从的时候,偷偷跑回来报信的。
同时既然都回来了,他们自然也不想在和之前一样过得那么惨,起码得达到在袁耀那边的水准。
他们打算拿袁耀那边的情况,跟大帅祖郎换一些优待。
显然,他们是忘了袁耀是文明人,而祖郎,那是纯山匪头子!
很快,企图拿情报来换消息的十几个人就被吊在了房梁上,被祖郎用鞭子狂抽。
到最后,被挂成一排的这十几个人甚至像是编钟一样。
因为每个人声线不同,祖郎控制力度和抽的位置疼痛度有多高,用痛嚎声谱写了崭新的乐章。
最后情报被祖郎拿到手了,他们也被吊在房梁上,好像那风干老腊肉一样,得到了他们的家里人因为他们的拖累而被驱赶出营寨在山里自生自灭的消息。
十几个人彻底绝望了!愤怒了!
就这样的寨子还有什么好待的!
这样的首领,还有什么好尊敬的!
他们最后也要被赶出寨子去,在被赶走之前,他们开始疯狂宣传袁耀那边的生活。
在他们口中,袁耀那边的生活变成了天堂。
就连袁耀那边的月亮仿佛都是圆的。
不少人听了以后都非常羡慕,尤其是那些本来孩子就在被袁耀俘虏的家庭。
在这十几个人不断的蛊惑下,一个星期时间里,营寨陆陆续跑掉了六千人!
这六千人,都是那四千余俘虏的亲人。
这六千人之所以跑,是因为那四千余青壮本是家里的中流砥柱,如果他们没了,剩下这些人也很难说能继续活下去。
都是老的老小的小,吃饱饭都费劲。
所以不管这十几个人说的是真的假的,他们都只能相信。
就这样,袁耀那边多了六千多口子人。
正值袁耀评估谁应该当合同工的时候,他们的出现,给了袁耀一个额外考虑的标准。
毕竟除了特别厉害的卷王,剩下的人大都差不多努力,所以能轻松挑出前100号人,很难继续挑出剩下的八百合同工。
毕竟大家业绩一样,你提谁,被刷下来的都会不开心。
就在这个时候,一部分人的亲属来了。
袁耀直接拍板,如果业绩差别都不大,有家属来的人成为合同工。
就这样,剩下800合同工名额因为家人来的原因,迅速被填满。
至此,1000合同工凑齐了,袁耀也直接大手一挥
“剩下的所有人都让他们滚蛋。
一个个和饭桶似的,怎么吃都吃不饱,浪费我的钱粮。”
这帮人肯走么?
当然不可能啊!
谁想离开这样的生活啊,哪怕是在特别卷的时候,每个人累得要死,可只要能吃上饭就觉得生活还是有奔头。
更别提他们每个人都卷的情况下,肯定会有额外干超的业绩,比如一个人卷死的情况下,一天都在干活能砍断二三十棵树。
这就能让他额外收入十几二十枚五铢钱,七天下来,每个人都攒了最少几十枚,多的,更是拿到了上百枚。
就说被淘汰的这帮人吧,每个人手里也有个几十枚五铢钱。
这谁可能走?
活了这么多年都没这两天挣得多!
可眼见着袁耀居然让重甲步兵驱赶他们,他们也不得不离开。
就是离开之前,他们都选择了去集市购买物品,然后带回营寨。
至于说存钱?
不存在的。
营地赚钱营地花,一分别想带回家。
在他们眼里,只有换成物品的钱,那才叫做钱,那才有价值。
所以人均扛着三个大包袱,装满了布匹、盐、小玩意等等东西。
三千余人背背背起了行囊,踏上了回家的路。
此时,泾县山越的首领祖郎正在雷霆大怒。
他就应该杀了那十几个王八蛋!
这十几人居然忽悠煽动了六千多号人离开了山林。
本来他真没担心这个,他觉得山民们不至于那么傻吧。
明知道出去就会被俘虏,被当做rbq,还要出去?
可他小瞧了那十几个人的煽动能力,更小瞧了这老老少少对于生存的渴望。
他不算什么好首领,在他手下生存,不干活就是活不下去。
那为什么不拼一把出去试试呢?
万一这十几个人没撒谎呢?
结果还真叫他们赌对了!
反倒是多余那三千多号人,因此背着行囊回到了营寨。
祖郎先是大喜,随后忧虑起来
“他们为什么能回来?还带着这么多东西?
这帮人是不是想和那十几个人一样,把寨子里的人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