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天尘学院院长王伟和康王爷为了维护陈小凡,竟毫不顾忌地屡次敲响那面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威的惊圣鼓!这鼓声犹如惊雷一般,响彻整个京城,震撼人心。而负责此事的徐管事每当想起若是真的对陈小凡动手,所引发的严重后果时,就忍不住浑身颤抖,仿佛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心底涌起。
此时,只听得陈小凡那冰冷刺骨的声音,宛如寒冬里呼啸而过的冷风,穿透了大堂中的阵阵喧嚣声:“你刚才不是还口出狂言,说要把我们扫地出门,还要打断我的双腿吗?”这话语中的寒气让在场众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徐管事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惊慌失措地连连摆手,一边咳嗽着一边急切地解释道:“咳咳……陈少啊,您肯定是听错啦!咱们万宝楼一直以来都是以客人至上为宗旨的呀,特别是像您这样年轻有为、才华横溢的俊杰,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将您拒之门外呢?一定是您记错了,绝对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他拼命地摇头,脑袋晃悠得好似那风中摇曳的拨浪鼓,眼中满是惶恐之色,唯恐陈小凡不肯相信自己的说辞。。
陈小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烁着玩味:“是吗?”
“当然!”徐管事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坚定而有力,震得在场众人耳朵嗡嗡作响。他挺直了腰板,目光锐利如剑,环视四周后,大声说道:“诸位切莫误会,方才之事不过是个小小的插曲罢了。”接着,他猛地一挥手,指向那个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伙计,怒喝道:“此等无礼之徒,竟然敢对陈少如此不敬,实在是胆大包天!他这般行径,无疑是在玷污我们万宝楼的百年声誉!”
话刚说完,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数道黑影如同鬼魅般迅速闪至那伙计身旁。这几人皆是万宝楼的护卫,个个身手矫健、训练有素。他们毫不费力地就将那伙计牢牢架住,任凭其如何挣扎反抗都无济于事。
随着护卫们将那伙计强行拖出门外,一声声凄厉的哀嚎瞬间响彻整个大厅,听得人心惊胆战。然而,徐管事却对此视若无睹,脸上依旧挂着谄媚的笑容。
紧接着,他像是变戏法似的,眨眼间就换上了一副热情洋溢的笑脸,对着陈小凡深深一躬,毕恭毕敬地说道:“陈少,请恕小的招待不周,让您受惊了。现在就让小的亲自引领您上楼,好好领略一番咱们万宝楼的真正风采吧。”说罢,他微微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便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楼梯口走去。
陈小凡见状,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不紧不慢地跟在徐管事身后,与秦尘以及另外一人一同踏上了前往二楼的台阶。
二楼的珍宝阁,才是万宝楼真正的藏宝之地。一踏入二楼,一股奢华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大厅四周,精致的柜台错落有致,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虽然客人数量明显减少,但每一位都身着华服,气质非凡,显然都是身份显赫之人。
“咦,那不是陈小凡吗?”正当他们浏览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二楼响起。陈小凡循声望去,只见一群身着锦衣华服的少男少女正围坐在一张古朴的黄梨木桌旁,挑选着宝物。其中,一位站在中央的少女尤为引人注目。
她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裙,如同初升的太阳般耀眼。乌黑的长发被精心盘起,露出高耸的琼鼻和樱桃般红润的嘴唇。她的脖颈如同天鹅般优雅,肌肤赛雪,锁骨精致,仿佛每一寸都散发着无尽的魅力。
“他就是陈小凡?”人群中,有人轻声询问,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那位认出陈小凡的天尘学院学员,正是某个侯府子弟。他得意地笑道:“没错,他就是那个在学院里风头无两的陈小凡。看来,我们万宝楼今天真是蓬荜生辉啊。”
陈小凡淡然一笑,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与从容。他知道,无论走到哪里,他的光芒都无法被掩盖。而这一次,万宝楼之行,无疑将成为他传奇人生中的又一精彩篇章。
“李健峰,就是这小子,在天尘学院那场万众瞩目的年末大考中,将你挑落下马,夺得了桂冠?哼,瞧他这副模样,似乎也没什么三头六臂嘛。”人群中,一名身着华丽服饰的青年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目光在陈小凡身上扫过,满是轻蔑。
“嘿嘿,听说这小子不过是陈家一个不受待见的私生子,最近还被陈家扫地出门,活脱脱一条流浪狗。”另一名青年接过话茬,语气中满是嘲讽,似乎想从李健峰的痛处上再狠狠踩上一脚。
“被一个如此不堪的家伙击败,李健峰,你的脸面可真是‘光彩夺目’啊。”周围的人群中,不时传来几声冷笑,显然,他们对李健峰的失利并不买账。
这群青年,个个气血旺盛,劲气内敛,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其中两人更是对李健峰极尽挖苦之能事,而他们那频频投向一旁红裙少女的炽热目光,无疑暴露了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们,都是那位红裙少女的狂热追求者。
然而,红裙少女对他们的言语攻击却置若罔闻,除了最初对陈小凡投去一抹高傲的瞥视外,她便如同雕塑般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眼神深邃,似乎在等待着某个重要时刻的到来。
李健峰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冷冷地开口:“流浪狗?哼,就算他身份卑微,那也是定武王的外孙,你们若有胆子,不妨当着定武王的面再重复一遍。而且,”他话锋一转,语气中满是讥讽,“我记得葛兄和连兄当年在学院时,也不过是个第三名和第四名吧?”
“哼,那也比被一个私生子击败要强得多!我们当年的对手,可是四王子和陈风那样的顶尖人物!”两名青年被戳到痛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恼羞成怒地反驳道。
“哦?即便如此,你们最终也不过是第三名和第四名,似乎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嘛。真不知道你们从哪里来的优越感,竟然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李键峰轻轻摇头,语气中满是嘲讽。
“你!”两人气得浑身发抖,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他们本想借机在红裙少女面前贬低李健峰一番,没想到却反被其羞辱得体无完肤。此刻,他们将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到了陈小凡身上,眼中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适时响起:“诸位,今日乃是万宝楼每月一次的鉴宝大会,而且还有机会参与赌宝,何不将心思放在这上面呢?”说话之人,正是这场风波的旁观者,他试图为双方打圆场。
“是啊,葛兄上次在赌宝中可是大赚了一笔呢。”另一人附和道,“我记得他当时花了一万枚银币买下了一只看似普通的手镯,谁曾想打磨出来之后,上面竟然镌刻着几道远古法阵。重新激活后,那手镯竟然拥有提升真气凝练速度的神奇功效,简直是捡了个大便宜。”
葛姓青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谦逊的姿态:“呵呵,不过是运气罢了。我当时看那镯子有些与众不同,这才决定出手。没想到打磨出来之后,价格竟然翻了几番,也算是运气好吧。”
“这可不是单纯的运气,葛兄家族在宝物玉石方面有着深厚的底蕴,在场的诸位,能在这方面与葛兄比肩的恐怕寥寥无几。葛兄能看出那手镯的非凡之处,靠的全都是实力。”有人拍马屁道。
“哈哈,连兄也不逊色啊。我记得他之前花八千枚银币买下了一只看似普通的石杯,切开石皮之后……”
在那灯火阑珊的万宝楼二层,一声惊叹划破喧嚣:“嘿,诸位瞧瞧,这可是游龙夜光杯,有人眼红得紧,当场便甩出五万枚银币,欲将其纳入囊中,可咱们的连兄,愣是眼皮都不眨一下,那份淡然,真是让人好生羡慕啊!”
连鹏,这位白剑门的少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傲气:“区区五万银币,就想换我这游龙夜光杯?哼,我像是那种为点小钱折腰的人吗?这杯子,可是我从一处远古秘境中偶得,用它饮酒,每一滴都仿佛蕴含着龙吟之声,那滋味,岂是凡夫俗子所能体会?”
旁边一人,满脸堆笑,附和道:“连兄所言极是,那人也太过小觑咱们连兄的身份了。铁剑门,那可是大夏国数一数二的宗门,其少主岂会在乎这点小钱?真是可笑至极。”
陈小凡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群人的言谈举止,心中已然明了他们的身份。葛州,葛家子弟,葛家在大夏国可是玉石界的巨擘,生意遍布全国;而连鹏,更是铁剑门的少主,身份尊贵,非同小可。这一群年轻人,皆是因倾慕颜家千金颜如玉而聚集于此。颜家,大夏国三大家族之一,白小玉更是与赵灵儿齐名,被誉为国都四大美女之一,其美貌与风情,令无数王公子弟为之倾倒。
今日,正值聚宝楼一月一度的赌宝盛会。当这群权贵子弟得知白小玉也将出席时,无不激动万分,仿佛打了鸡血一般,纷纷涌入万宝楼二层,企图在佳人面前大展身手,以赢得白小玉的青睐。
赌宝?陈小凡心中微微一动,这个词汇他在武域也曾有所耳闻。洪荒大陆,秘境遗迹众多,其中蕴藏着无数古物。这些古物,有的平淡无奇,有的却是上古宗门遗落的秘宝,价值连城。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这些宝物被尘封于地下,历经数万年的风霜雨雪,早已变得面目全非。加之洪荒大陆历史悠久,无数文明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湮灭,使得许多上古、远古时期的宝物,即便是鉴宝大师也难以一眼认出。
因此,赌宝这一行当应运而生。许多人从秘境、遗迹中寻得宝物,并不急于打磨鉴定,而是直接拿到市场上进行赌宝。这样一来,既能卖出高价,又能将风险转嫁给他人。对于赌宝者来说,这无疑是一场充满刺激与挑战的游戏。一旦赌中宝物,身价倍增,成为富翁;但若眼光不佳,连续失手,也有可能倾家荡产。
尽管赌宝如同赌博,风险极高,但仍吸引着无数人为之痴狂。他们渴望在赌宝中一夜暴富,实现自己的梦想。
此时,万宝楼内人声鼎沸,众人纷纷催促着赌宝活动的开始。“娄管事,这赌宝何时开始啊?我们都等得不耐烦了。”“是啊,都等了一个时辰了,再不开场,我们都要走了。”在一片催促声中,赌宝盛会缓缓拉开序幕,一场关于财富、梦想与冒险的盛宴,就此上演。
在万宝楼的二层,一群年轻人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目光不时地扫向那位忙碌的娄管事。娄管事,作为万宝楼二层专司赌宝事务的负责人,此刻正竭力安抚着这群心急如焚的年轻人。
“诸位,稍安勿躁。”娄管事双手抱拳,面带微笑,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这次的赌宝之物,实属难得。它源自远古秘境,我们万宝楼为了得到它,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因此,准备的时间稍长了一些,还望各位能够理解。”
听到“远古秘境”四个字,人群中的议论声顿时沸腾起来。远古秘境,这个位于西北五国妖祖山脉深处的远古遗迹,如同一个巨大的宝藏,吸引着无数冒险者前来探寻。据说,那里曾是远古时代一个辉煌帝国的遗址,虽然危险重重,但宝藏无数,是西北五国赌宝活动的重要来源地。听说里面有各种丹药,宝器,灵草,多得数不清。但危险也很大。
“我们就是冲着远古秘境的宝物来的!”一个年轻人兴奋地喊道。
“没错,为了这次赌宝,我们可是特地赶来的!”另一个年轻人附和道。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期待与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手握宝物、满载而归的那一刻。
这时,徐管事注意到了陈小凡的目光正停留在一张黄梨木桌上。他微笑着问道:“陈少,看来你对赌宝也有兴趣啊?”
陈小凡轻轻一笑,摇了摇头:“徐管事说笑了,我对赌宝并无兴趣。”
然而,他的心中却泛起了波澜。前世的他,确实对赌宝充满了兴趣。他曾无数次地闯荡遗迹,寻找宝物,每一次都充满了未知与刺激。但如今,他已经看透了赌宝的本质——宝物的价值,往往取决于其来源地。像大夏国这样的偏远之地,又能有多少珍贵的遗迹呢?所谓的上古遗迹,或许只是远古时期被遗忘的一个小城,出土的宝物又能有多少价值?
“徐管事,我还是想看看你们这里的剑。”陈小凡的话打断了徐管事的思绪。
徐管事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陈小凡的意图。他高声呼喊了一声,很快便将陈小凡带到了一旁的兵器柜台前。在那里,一把通体雪白的长剑静静地躺在柜台上,散发着淡淡的寒光。
“陈少,这把是黄级上品的冰璃剑。”徐管事介绍道,“它是由炼器殿的二阶炼器大师吴仟大师亲自炼制而成,熔合了极北寒铁,威力非凡。你可以试试看。”
陈小凡接过长剑,轻轻一弹。顿时,一股清脆的剑吟声响彻整个二层,一股淡淡的寒冰之气弥漫开来。这股寒气虽然稀薄,却仿佛能够冻彻心扉。一旁的张小英和林小天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威力惊人的长剑。
陈小凡仔细端详着这把冰璃剑,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他深知,一把好的利剑对于武者来说意味着什么。而这把冰璃剑,无论是品质还是威力,都足以满足他的需求。
“就它了。”陈小凡将冰璃剑收入剑鞘,转身对徐管事说道。
徐管事微笑着点了点头,他知道,陈小凡的选择绝对不会错。而这场因赌宝而起的等待,也在陈小凡选中长剑的那一刻,悄然落下了帷幕。
“这把霜寒璃影剑,标价七万银币,陈小凡小友觉得如何?”徐管事面带和煦笑容,轻声询问。陈小凡轻轻摇头,目光掠过那柄泛着幽蓝光泽的冰属性长剑,心中并无波澜。于他而言,此剑似乎欠缺了某种契合。“还有其他选择吗?”他的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徐管事笑意不减,似乎早已料到陈小凡的反应,手腕轻转,又从袖中取出数柄黄阶长剑,每一柄都闪烁着不同的光泽,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二楼的藏品,相较于一楼,无疑更为精良,黄阶长剑琳琅满目,炼制手法亦是巧夺天工。然而,陈小凡的目光在这些剑上流转,却始终未能寻得那份心动的感觉。并非他过于苛求,而是他对兵器的理解早已超越了常人。寻常炼器师的作品,在他眼中,总能轻易找出瑕疵,仿佛是在观赏一幅未完成的画作。
“难道,这里就没有能让我眼前一亮的兵器吗?”陈小凡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他深知时间宝贵,原本寄望于万宝楼能为他节省寻觅的时间,现在看来,大夏国的炼器技艺似乎并未达到他的预期。
二楼的欢声笑语中,陈小凡的话语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一群年轻男女闻言,不禁哑然失笑。吴仟大师亲手锻造的黄阶上品兵器竟也被嫌弃,这在他们看来,无疑是天方夜谭。
突然,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他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白小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这家伙,该不会是故意这么说,想吸引白小玉姑娘的注意吧?”此言一出,众人恍然大悟,纷纷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在他们看来,陈小凡此举无疑是为了博取佳人一笑,而这样的手段,显然太过拙劣。
白小玉,这位万宝楼中的明珠,听闻此言,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她高傲地抬起头,目光如刀,轻轻划过陈小凡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陈小凡,天尘学院年末大考的冠军,在她眼中,也不过如此。若真想用这种低俗的手段吸引她的注意,那么他注定会失望。白小玉,从不为凡尘所动,更不会因他人的刻意讨好而心生怜悯。
陈小凡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对于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他再次将目光转向徐管事,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对真正宝物的渴望。
徐管事见状,嘴角微微抽搐,随即恢复了平静:“更好的兵器,我们万宝楼自然有,但那都是黄阶的极品宝器,价格不菲,每一柄都在三十万银币以上。若陈小凡小友真的有兴趣,我自然愿意为你展示。”
“三十万银币?”陈小凡闻言,眉头微皱。他身上的银币,不过十一万枚,那是他年末大考的全部奖励。原本以为,这些足以让他购得一柄趁手的兵器,现在看来,却是远远不够。
陈小凡深知,武者级武者,一阶兵器足矣。即便是后天级武者,也往往满足于黄阶下品兵器的威力。黄阶中品兵器,已是后天级与先天级武者的标配。至于黄阶上品兵器,更是稀世珍宝,许多先天级强者都未必有缘得见。而他,一个区区武者级后期巅峰的武者,却怀揣着拥有黄阶上品兵器的梦想,这份执着,无疑是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
“此乃三万八千银币之巨,徐管事,请您过目。”陈小凡的话语在宽敞的厅堂内回荡,伴随着他轻轻一挥,一枚戒指闪耀着奇异的光芒,悬浮于半空。在场众人皆是一惊,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那枚戒指之上——储物戒指,即便是先天级武者亦难轻易拥有的珍稀之物。陈小凡,一个看似平凡的少年,竟拥有此等宝物?
徐管事接过陈小凡递来的银票,指尖微动,那苍老的脸庞瞬间绽放出如春日花朵般的笑容:“数目无误,三万八千银币,分毫不差!”
一旁,葛州的脸色如同被霜打的茄子,难看至极。他心中懊悔如潮,只觉脸颊火辣辣地疼,仿佛被无形的手掌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陈小凡,那个被陈家遗弃,栖身于城西陋室的少年,竟能拿出如此巨额的银票?这怎么可能?
“哼,陈小凡被逐出家门,身无分文,这银票定是他用不正当手段得来的!”人群中,一道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利箭划破宁静。葛州等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仿佛找到了替自己挽回颜面的救命稻草。
“不错,定是如此!一个被家族抛弃的废物,除了坑蒙拐骗,还能有何手段?”葛州冷笑连连,言语间充满了对陈小凡的轻蔑与不屑。
然而,李健峰却以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葛州等人。这些所谓的“智者”,在嘲笑他人之前,竟连最基本的情报都未曾打听清楚。陈小凡虽曾贫寒,但在昨日的天尘学院年末大考中,他凭借卓越的表现,赢得了学院的丰厚奖励——一枚储物戒指与十一万银币。这份荣耀,他们竟一无所知?
正当李健峰暗自摇头,准备远离这群无知之徒时,陈小凡的声音再次响起:“哦?我似乎记得,有人曾立下誓言,若我能拿出银币,便要将这张黄梨木桌生吞活剥。莫非,是我记错了?”
陈小凡的话语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引爆了整个厅堂。众人的目光如同利剑,齐刷刷地刺向葛州。葛州心中一紧,面上却强作镇定,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诸位为何如此看我?我脸上莫非有花?”
他的演技实在是不敢恭维,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拙劣得令人发笑。然而,就在这并不高明的表演背后,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对他那强大到惊人的心理素质暗暗称奇。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在这众目睽睽之中,他竟然能够表现得如此镇定自若、从容不迫,仿佛周围人的目光和议论声都如同空气一般不存在。这般厚实如城墙般的脸皮,当真是世间罕有啊!
就在这时,只见林小天与张小英两人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他们义愤填膺,为陈小凡仗义执言道:“葛州,你休想再狡辩了!我们可是清清楚楚地亲耳听到,那句话就是从你那张臭嘴里面说出来的!”
面对指责,葛州脸上却故意露出一副十分惊讶的表情来。他缓缓地转动着身子,将目光投向四周,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分散大家的注意力,从而混淆视听。接着,他用一种极其无辜的口吻说道:“哦?真的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也许……是你们两位的耳朵出现了什么问题吧?不然怎么会听错呢?”
而此时的陈小凡,则微微挑起了自己的眉毛。他紧紧地盯着葛州,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和质问之意。随后,他慢慢地开口,以一种略带迟疑但又坚定的语气向着对方问道:“难道……真的是你?”
“绝非在下!”葛州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声音洪亮而坚定。只见他挺直身躯,一脸严肃,眼神清澈且充满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坦荡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我葛州向来行事光明磊落,又岂会做出出尔反尔、背信弃义之事!”说话间,他不自觉地抬起头来,迎接着周围众人审视的目光,特别是当接触到白小玉那如刀般锐利的视线时,葛州只觉得心头一颤,但表面上仍强装镇定。
此时的葛州内心早已懊悔不已,他暗暗咒骂着自己刚才为何如此冲动,竟然说出那样一番话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被白小玉这般盯着,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无处遁形的老鼠,窘迫得恨不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甚至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以解此刻的尴尬。
不过,事已至此,葛州深知现在绝对不能有丝毫的松口示弱。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并继续保持着那份大义凛然的姿态。
听到葛州这番言辞凿凿的解释后,陈小凡先是沉默片刻,随后才轻轻点了点头,表示似乎已经相信了他的说辞。只见陈小凡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哦,那便好。观阁下这气宇轩昂之态,想来也并非那种背信忘义之徒。嗯……阁下的确与那些不忠不义之人相差甚远啊,对吧?”说罢,陈小凡再次将目光投向葛州,眼中流露出几分探究之意。
葛州气得脸色铁青,却只能强颜欢笑,苦涩挤出一句:“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