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方索:“东朗?你想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东朗回过头:“啊,非常抱歉。我只是想起了些留于故乡的东西…我才注意到,现在不该去想那些已成过往之物,而是应去思考往后所得之物。”
“谁都有一时犯傻的时候。所以…你知道能让眼泪不断流下的方法了吗?”
“为了达到定量产出,就先拷问别人…再用眼泪治疗…然后继续拷问…那样就是在浪费眼泪。”
“所以我们才从各种翼和后巷帮派那里进口影像。”
“其他势力应该也隐隐约约有所察觉。就算他们肯定不知道我们K公司是怎么使用这些影像的。”
“呼…呵呵…呼呼…”一位被绑在椅子上的K公司,“这次可以…折断手指吗?”
“看吧。被你绑在这里的部下也已经疯了。”
…
“不能闭上眼。卡门小姐…我还是觉得不对。那条路我并没有走到尽头,现在我终于能看清自己要走的路了。”
李箱看着肢体逐渐恢复完整的东朗:“东朗…徘徊再三…你还是决定回到这条路吗?”
“当我注视着那眼睛时…完全感受不到往日的恻隐之心了。”东朗的衣服在逐渐出现,手里握着被他抛去了锄头,荒芜的焦黑的土地重新绽放起生机,“当我注视着那眼睛时…完全感受不到往日的恻隐之心了。取而代之的是…看到了吗?这于九人会玻璃的阴影之下,我如水蛭般附于其上而制作出的技术…现已成为一面让K公司奇点之名不断上升的旗帜。”
“是,清晰可见。”
“灵之哥离开了,冬柏也已然回到花的簇拥中永眠…剩下的唯有寄生在灵之的玻璃之上,犹如突变一样出现的…我仿制出的,那不伦不类的玻璃。不能改变世界的技术又有什么意义。”东朗举起了手里的犁,对着李箱开口道,“所以你也让自己的心停下吧。替我们的悲伤与痛苦流泪,是它的职责。”
夕阳在渐渐下落,荒芜的土地上,金黄的稻谷在生长,旁边,那头黄牛无力得倒在地上,身上插满了安瓿, 而在这些稻谷之中的东朗的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杀死李箱。
“啊…”林渊看着金黄的稻田,而前方,则是罪人们的砍杀声。林渊缓缓蹲下,将一个染血的旧报纸做成的风车放在一个小土坑里面。
“<林渊,你这是在干什么?>”但丁看着林渊默默将那里堆成一个小土堆。
“埋葬。”林渊缓缓起身,将一瓶果汁浇在上面,“给一个我身边的人的坟墓,她说过,想要和我一起出去,想要和我在稻田里面看着夕阳,想看一次风车。她死前甚至尸体都没有安置,而现在,我已经给她找到了一个最后的归处。”
“<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丁拍了拍林渊的肩膀,“<但是…节哀顺变。>”
“我…一定要抹去过去的一切…”东朗将格里高尔困入树枝之中,他皱着眉头,满是恼怒,“换句话说,李箱走后,我和你们再无瓜葛。尽管如此…为什么还要阻止我。”
良秀集中精神,将刀刺入东朗的身体。
“咕…”似乎是攻击成功了,东朗蓄谋的攻击也随之化为了泡影,“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只要,让你们和李箱一起消失就好。”
“我真不该如此荒废时日。”又是几次交锋后,留在场地上的罪人已经不足半数。恍然大悟过后,东朗停在了原地,仿若观星一般,他抬头望向了天花板,“此时此刻…我未曾哭泣的每时每刻,都是虚度的光阴。”
“眼前改变这个世界的机会…正在摇摇欲坠。”东朗用他那爬满血丝的眼睛看着众人,他挪动伤痕累累的身体,犁也在地上挖出一行沟渠,“李箱…如果,且只有你能消失,那么就都结束了,对吧!”
“东朗的最后应当让我来了结。”李箱走上前,“那才最为理想。东朗,到此为止吧。”
“哈哈,要怎么做?最后…还是要有人流泪…不是吗…就这样结束吧,李箱。”
伴随着最后的话落,东朗将犁砸向了李箱。而在土屑飞溅之后,只剩下了李箱一个人。
…
“即便我认为自己确已离开。但仍感觉自己实际上仍停留在那纯白的四方形中。万事万物,现如今都排列成一连串的点,带不来一点刺激和兴奋。我是应该继续跟从这毫无意义的漫步,用它来耗尽我的人生吗?我们都不过是不断被剪去羽翼的肉鸡…”
“但丁经理。”鸿璐看向了但丁,“即便我仅仅是口头转述了灵之的字句…但我是这么理解的。也许,李箱先生所着的这些书信…并不单是为了那镜中的李箱一人。那些是致他过去、现在和未来,所有与他相连之人的书信。”
“<你是说,也包括我们…>”
“我想,这一路以来,李箱先生其实都在寻求帮助。”
“<李箱…离开N公司之前,你在想些什么?>”
…
当我离开仇甫时…星星都黯淡无光,让漆黑笼罩天际,我觉得自己仿若残废。(Fly,broken wings)
但是…(I know you are still with me)
我突然觉得也许有某个地方,能让失去翅膀、一瘸一拐的我继续生活下去。(All I need is a nudge to get me started)
希望的丝线脆弱到不能再脆弱,但我依然紧紧握住了这一微小的可能性。(Fly,broken wings)
…
冬柏:“我们在…至少我在看到你的镜子的时候,发现了我们身上没有的东西。所以只是远远地看见,所以我只能眺望。所以我不得不安于现实。就像我一边看着烟火一边幻想着星星一般。但是镜是…展示可能性的技术。所以…明白吗?没有去羡慕镜中景象的必要。”(to somewhere we can free)
“你注视着的…是你自身拥有的可能性。你从最开始便拥有着。这双将可能性变为现实的翅膀。这是我一直想和你说的话。”(closer to our \"IdEAL\")
…
浮士德:“最初的罪人,李箱。我已待你多时。如果你加入边狱公司…我会帮你取回那被撕裂而破碎的双翼。然后…”(teary eyed)
…
箱李:“怎么样?”(once-gentle soul)
“我…我没有将那些破裂的碎片再度拾起的才能。但是,那些闪耀的目光…并非虚假。”(I watched as you rotted away)
“我们曲折的道路大概会徘徊于不幸之中吧。被当作缘分的东西总有一天会散尽,越是重要的事物越是会变得粉碎,刺穿你本就柔软的心。”(the mirror says)
“我已经明白了。正因如此,万物都如同虚无般不过存在于刹那间。”(that I still remember hope)
林渊:“李箱,你为什么做出了镜子?”(mmm~)
“我…从未为了赋予价值而去创造技术。我也知道自己没有回到过去的才能。只是…”(You're doing what you love)
…
箱李:“你拥有的那面镜…”(Isn't that enough?Isn't that enough?)
“我称其为研心。”(A genius,perfect job)
“研心(研寻),哈…”(Isn't that enough?Isn't that enough?)
“这是打磨的技术…打磨内心,使其绽放光芒。”(Again and again)
“这样啊。看来所有的李箱对于研究都十分投入啊。”(we staked me to the ground)
“我以为我已经失去了翅膀,不再拥有它们。我以为我一直所执着于研究,只是可怜地抚摸着曾有翅膀的关节…但我相信现在我已经知晓了镜真实的名字。”(the soil gave me warmth)
“研心(连心)。这是连接心与心的桥梁。为了不懈地扇动翅膀活下去,而做出了镜。就算坠落也无妨,仍期望着能再一次向天空飞翔。总有一天会迎来注定的绝望…但正因如此…无论在何处…也一定要活下去。是否拥有翅膀…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please die,little dreams)
“所有的李箱都拥有着出类拔萃的才能。同时所有的李箱都是无知的。在所有李箱身上都能看见翅膀,但只有一个李箱能够飞翔。”(Kill the camellias in me)
“那样的话…”(wouldn't it be easier to give in?)
“虽然镜中的李箱和镜外的李箱是相反的…但他们也有相似之处。那正是你所看到的…那绚烂辉煌的翅膀。那是我的翅膀,也是映于镜中的你的翅膀。”(why are these hands chasing dreams out of my reach?)
“我为什么这么想?这不是理所当然吗。镜子会映出自己的模样。如果你在我身上看到了翅膀,那么翅膀也长在你身上…它们当然属于你。那么,现在试着蹬离地面,展翅高飞吧。”(Is my thirst for normalcy \"odd\"?)
“我所希望的只有…再一次…渴望飞翔。”(Fly,perfect wings(Goodbye,goodbye,goodbye))
李箱握着那把匕首,刺入了东朗的胸口,扯出了一片片的镜片(where have you been hiding?(Goodbye,goodbye,goodbye))
翅膀延伸向左,是愈加离散的,与九人会的回忆。(bring me to the mind that got us started)
翅膀延伸向右,是愈加离散的,和罪人们的未来。(Fly,perfect wings(Goodbye,goodbye,goodbye))
过去的记忆会逐渐渺远,正如极远的未来也难能窥见。(Show them who I can be(Goodbye,goodbye,goodbye))
但是目所能及的当下,却能携同着过去和未来一起振翅高飞。(For the one last time,if you will)
飞吧,李箱。(thAt'S 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