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是自己想多了,也有些事情是自己没有预料到的,比如在自己走进帐篷中准备再好好睡上一觉的时候,发现床上多了一个人的时候,自己就知道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看起来复杂,至少后世人喜欢把人想复杂的事情,在古人身上并不全部通行。
密谍,可不是后世的间谍,更像是混在人群中的奸细,见不得光的生活从古到今都没有人喜欢这样生活。
“你想通了?”
“我想自由自在的生活?”
非常简单的答案,甄乾想过一万种可能性,没有想到答案会如此的简单。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你,我也没有别人可以相信,就只能相信你了。我想了整整一天,你说的没错,我有选择的权力,这样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过。以前没有人和我说过这样的话,你是第一个跟我说的,所以我选择相信你?也只有相信你?”
“你相信我,为什么?”甄乾还是有点想不明白轻烟心里是怎么想的。
“因为你发现我的身份后没有杀我,和我谈起密谍司时也没有愤怒,这也许是女人的直觉,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真的不怕密谍司?”轻烟想了很久才道。
自己有些无语了,自己知道密谍司的存在还不超过三个月,没有杀轻烟的原因是不想给自己招来麻烦,至于和轻烟谈到密谍司的时候,自己是认定密谍司只是在监视自己,如果自己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会说明自己心里有鬼,根本就不是轻烟想的那么一回事。
不过甄乾并不想多解释,轻烟虽然只是密谍司最底层的一个小卒子,不过她对密谍司的认识对自己非常的有帮助。
甄乾心头一震不由得苦笑起来,轻烟不知道后世的那些情报局有多厉害,密谍司和后世的情报局根本就没办法比,密谍司做事情至少还有底线,不会明目张胆的监视士大夫,恐怕连暗杀这一套还不敢乱用,再加上消息不畅通,自己还真的不太担心密谍司。
反而是安禄山这种人,做起事情来会无所顾忌,自己好像真的会害怕。
“那你以后就跟着我过日子吧!”
轻烟眨巴一下眼睛,推开甄乾想楼自己的咸猪手道:“还有一件事情我不是很明白,我主动的时候……,你却好像并不愿意,现在为什么对我有想法了?”
甄乾轻笑道:“我这个人有一个坏毛病,不太喜欢同床异梦,也不太喜欢用感情做交易,也担心你在我睡着之后,会被你掐死……。”
轻烟呵呵的笑道:“这么说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弱女子了?”
“我的护卫告诉我说,你可能练过武功……?”
轻烟立即柳眉一挑道:“所以你就在茶水里下了软骨散?”
甄乾一脸的无辜,双手一摊道:“事实上我的护卫猜测没有错啊!看看我们俩已经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是不是应该安寝了?”
“做梦!”轻烟推开甄乾的手臂,身子还没有站起来,就被甄乾一把摁在了地上,两个人的身体立即便纠缠在一起,轻烟想张嘴,却被甄乾用嘴堵了起来,八爪鱼一样的两个人抱在一起通常都不会有多好的结果,很快帐篷里就传来了沉重的喘息声,站在帐外的威图伊和普拉提对视了一眼,悄悄的把身体隐藏在黑暗中。
一天之计在于晨,不过这话对于操劳一夜的甄乾来说并不正确,人在腰酸腿痛脚抽筋的状态下最讨厌的就是清晨那一束阳光。
“不起来不行啊!”
这时候甄乾非常羡慕在鹿泉县的悠闲时光,睡觉睡到自然醒,绝对不会有人故意在帐篷外面来回走,一边假装咳嗽,一边还用最重的脚步声踱步,是人都知道这是在催促自己快点起来啊。
轻烟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翻了一个身继续睡觉,嘴里还嘟囔道:“让妾身再睡一会,困死了?”
昨天一夜的疯狂让甄乾有些招架不住,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六十吃人不吐骨,七十靠墙吸老鼠,八十巨炮也落伍,想一想轻烟今年才二十有四,比自己大了三岁,女大三抱金砖,自己真的抱到了一块金砖,第一回自己完胜轻烟,第二回自己奋勇杀敌勉强稳住了阵脚,第三回苦苦支撑最后不得不饮恨而终,第四回刚一上阵局势就风云变幻,霎时间自己已经丢盔卸甲全无招架之功,至于第五回,自己已经不堪回首,轻烟一个老树盘根将自己的腰死死的缠住,那一刻自己只能跪地求饶了。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是谁在打扰本人的春梦?”
甄乾头都没有抬就知道来人一定是藤原刷雄,躲了自己一个晚上,事情应该想的差不多了吧!
“甄郎,现在还有心情在这里吟诗,如今我都快急死了。我思考了一夜,认为此地不能久留,还是趁早离开为妙?”
甄乾面对着高升的日头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骨头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动动头,扭扭腰,蹬了几下腿,这才说道:“怎么走,几大船的货物,你不会让我们肩挑人扛走到京都去吧?”
“这里真的不安全,我们在这里多呆一天,就多一份危险,从这里到筑前国不过二百多里,现在离开,马不停蹄不过三天的时间,这些东西留在这里肥前国绝对不敢贪墨,相信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一夜没见,甄乾发现藤原刷雄嘴上已经起了许多的水泡,自己丝毫没有不怀疑他说的这些话。
“事情还没坏到这一步吧!”甄乾能猜出藤原刷雄心中的顾虑,见他没有明说,自己就继续装糊涂道:“恐怕这件事情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你看看现在这些商贾,你让他们放弃自己现在用命换来的货物,有可能吗?我现在丝毫不怀疑这些商贾会拿起刀子砍人,不行的话你去和他们去说?”
“你好像不是贪财之人?”
甄乾笑了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如果在大唐我是不必在乎手中这些财物,可是这些财物千山万水、千辛万苦才运到倭国,这里面已经不仅仅是钱的事情,还有商贾的命,你说看这种情况下那些商贾会放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