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结果甄乾一点都不奇怪,皮肉伤而已,只要不出现感染就没事,自己的酒精和云南白药可是这个时代最好的消毒和消炎良药,要是没有效果那才是怪事。
“那就明日去一趟货栈,我也想看看自己治疗的效果,这也是他们的福气!”
能用倭人做实验,甄乾心里一点负担都没有,自然也就没有救死扶伤的喜悦,不过满足感还是有一些的,至少证明自己的方法和药都没有问题,对于倭人强大的生命力就当不存在。
把话谈开了,藤原刷雄特别的高兴,不知不觉两人都喝多了,最后手搭着对方的肩膀,摇摇晃晃的走出酒楼,约好明日一同去货栈看望伤患。
走进自己房间的甄乾一头栽倒在床榻上,早已经站在门外的王天行急忙将两个婢女唤来:“甄郎喝多了,你们伺候甄郎安寝!”
两个婢女怯生生的望了一眼床上如同死猪般的甄乾,十分不情愿的端来了醒酒汤和热水,身后王天行哐当一声将房门关上,两个婢女听见关门声吓的一个激灵,身体变得僵硬起来。
王天行并没有走远,抓着半只鸡躲在屋檐下,手里抓着一瓶酒,猛灌了一口,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些什么,眼睛却无时无刻不盯在甄乾的门口。
突然!甄乾房间里传出来两声尖叫,紧接着两个衣裳凌乱的婢女,双手捂着白花花的胸口,神色慌张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一头钻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王天行看着两个婢女关上了自己的房门,这才从屋檐下走了出来,一转身溜进了甄乾的房间里。
屋子里甄乾笑眯眯的躺在床榻上,那里有半点喝醉了酒的样子,看见王天行走了进来,毫不客气的从他的手里抢过一只鸡腿,又夺过酒瓶喝了一口道:“应该差不多了吧!”
王天行朝着甄乾眨巴一下眼睛,“甄郎!我刚才看见那两个小丫头,真的被你吓到了,还吓的不轻,我见犹怜,看的都有些不忍心!”
甄乾戏谑道:“以后这两个丫头归你了,我会在扬州给你们买一座小院,你们三人叁宿叁飞,不要跟我去倭国了!”
王天行连连摆手道:“甄郎的女人,属下怎么敢要,父亲会打死我的!”
“我也会打死你的!”甄乾挥了挥没有威胁性的手臂,自感无趣道:“你下次在我酒里少掺点水,好在藤原刷雄不喜欢喝果酒,如果被他发现,还以为我有意戏耍他,害得我现在肚子里都是水,这种事情要带几分醉意做的才逼真,好在是两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换成别人你以为能瞒得住吗?”
王天行一脸担忧道:“我这不是担心甄郎酒后误事吗?万一弄假成真之后,你真的愿意娶王家那个小娘子,我个人可没什么意见!”
“我在你眼里就是意志不坚定的人吗?”甄乾有些气馁道:“好了!但愿通过这件事情,王家能把这门婚事推掉,我真不想和王家联姻”。
“和王家联姻有什么不好的”,王天行非常不理解甄乾为什么反对这门婚事,别人都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只不过甄乾的决定不是任何人能劝说的,有些失望道:“而且用这样的方式骗王家退婚,别人也不一定就会看不出来,这又何必呢?”
甄乾想过很多种办法悔婚,可是分析之后发现操作性都不高,甄乾和王莺莺的婚事早就成为了甄家最大的事情,虽然王莺莺不是琅琊王家直系嫡女,但至少是王家五服之内的偏房嫡女,这个身份已经很不低了,别人做梦都想娶一房七宗五姓的嫡女,就算出再多的钱,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退婚这种事情关乎到两家的名声,甄乾一开始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可是当王群对自己一番解释之后,立即就对这种包办婚姻无比厌恶,自己的婚姻大事反而变成了次要。长辈对晚辈的婚姻有着绝对的话语权,甄乾很清楚王莺莺也不喜欢自己,可是长辈的决定让她对甄乾恨之入骨。
想让两家长辈悔婚,什么感情不和,事业未成何以成家的想法都是狗屁,悔婚的关键不在王莺莺身上,而是要让双方长辈自己感觉这场婚姻不妥。
自污的办法的确不这么高明,很容易被人拆穿,可是这并没有什么关系,甄乾真的目的是想把这场婚姻拖黄了,只要三书六礼还没有到纳吉这一环节,双方还不算是真正有了婚约,事情就有了回旋的余地。
翌日一早,藤原刷雄邀请甄乾去运河货栈,甄乾担心自己再受到黑衣人的追杀,这次很知趣的将院子里的人都带在身边。
甄乾刚一走,两个婢女便从后门溜了出去,直奔王家在扬州城里的府宅。
王博悠闲的喝着甄乾送来的红茶,在添加了牛奶和糖霜之后,又变成了另外一番风味,王博准备让甄乾以后往自己家每年送个千八百斤,决定以后就喝这样的茶汤了。
屋外传来一阵阵泫然欲泣的哭泣声,让人心里不由得一酸我见犹怜,当王博看见门口那个哭泣的女子时,更加是怒不可遏。
“莺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让你如此伤心,老夫一定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经,为莺莺出气!”
“还会有谁,都是甄家那个背地里男盗女娼的甄乾”,王莺莺哭的更加伤心了,泪水已经打湿了手里的丝帕,丝毫看不出一丁点虚假的作为,“舅父要为莺莺做主,莺莺不想嫁给那个登徒子,莺莺想悔婚!”
王博一个脑袋三个大,早知道王莺莺瞧不起甄乾,心里恐怕早就想悔婚了,也用不着跟自己说啊!这件事情王博不过是一个中间人,最后能决定婚姻成否还是双方的长辈。
“莺莺慢慢说,甄家的甄乾虽然不是最好的良配,但人品、才学和家世都还说的过去,这件事情舅父真的无能为力,除非你能早出不嫁的证据来,否则你就是跟你父亲说也没用!”
王莺莺擦干了脸上的泪痕道:“舅父有所不知,那甄乾人前装作彬彬有礼,背后却是一个好色Y荡之徒,在家中藏了许多的不堪之物,甚至……甚至有那些……”,王莺莺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事情已经完全出乎了王莺莺的认知,哪怕那些事情是出自自己的口,都感觉浑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