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你们好!下次一定要注意,有备无患,以后可以在房间里准备几个茶壶,喝了可以随时喝!”
“好了,郎君今天怎么唠唠叨叨的!”从前的甄乾话可没有怎么多,痊愈之后的甄乾好像话特别的多,小梅心里虽然有些疑问,但也没有多想什么。
甄乾也感觉自己的话有点多,便打住话头继续做起菜来,很快四盘热菜、两个冷盘便做好了,端上小楼将王伯几个人也叫了上来。
王伯几个不知道甄乾叫自己有什么事情,走进房间便闻到了一阵菜香,嗅嗅鼻子道:“好香啊!大郎这是请我们吃饭?”
和两个小妮子交流了不少时间,不过和王伯几个接触的不多,两个小妮子长期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外面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想要了解外面的事情也只有询问王伯几个,但也不能没有来头的把王伯几个拉过来聊天,便想到炒几个菜边吃边聊。
后世不是经常说,酒桌上更容易促进感情和交流吗?
“大郎这做菜的手艺还真不错!没想到今天还有这样的口福!”
王伯几个也算是自己的长辈了,年纪就是比甄乾生母都要大许多,虽然主仆有别,但甄乾生母待人宽厚,又是看着甄乾长大的,这里的感情自然不用说,就算在公开场合都没有多少的忌讳。
“喜欢吃就多吃点,尝尝这红烧肉的味道!”
甄乾一边帮王伯几个布菜,一边笑着介绍道:“辣子鸡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口味,这红烧肉可是肥而不腻,是用今天才买回来的猪肉烹制的,也不知你们喜不喜欢吃?”
王群嘴里含着一块鸡肉,手中还夹了一块红烧肉,看起来有些油腻,放入口中的确肥而不腻、入口即化,顾不上说话,朝着甄乾挑了一个大拇指。
唐代肉食以羊肉为主,这里说的是有钱人,普通人只有购买一些猪肉打牙祭,王伯几个也偶尔吃过一些猪肉,但味道都没有今天的红烧肉味道特别,一时间筷子飞舞,嘴里塞满了红烧肉,嘴里还支支吾吾道:“好吃!”
“大郎,这道菜是怎么做的,为什么这么好吃?”
王胜笑问道:“我也做了十几年的饭菜,今日一见这些年的饭菜算是白做了!”
王群笑骂道:“你这老不修的,还好意说,我们吃了你十几年的猪食,厨艺竟然没有一点长进,还没有昨日小梅和小竹两个炒的饭好吃!”
小竹和小梅虽然是甄乾贴身婢女,但这样的场合女人是做不到席上的,只能在一旁端水倒茶伺候。听到王伯几个表扬自己,连忙解释道:“昨日是我们俩人和郎君学的甄氏炒饭,手艺还没郎君一半好,你们就不要嘲笑我们姐妹了!”
“原来昨日的炒饭也是出自大郎之手,难怪如此特别美味,吃过之后,晚饭都没其他胃口了!”
甄乾给几位老人斟满一杯酒道:“要是几位长辈喜欢,以后我每天都做!”
甄乾说这些话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王群几个一听,立即摆手摇头道:“不行,大郎是读书之人,怎么能给我们这些下人天天做菜,偶尔一次也就是天大的荣幸,要是被老爷知道了,恐怕这院子里的人日子都不会好过!”
甄乾其实也就随口这样一说,真要是让自己天天待在厨房里,那自己以后还能做什么事情,不过是哄他们开开心罢了!退一万步说,就算自己能天天做菜,恐怕他们也不敢天天来吃。
王朋笑道:“说实话,大郎这几道菜做的还真是不错,王胜这手艺和大郎一比还真是云泥之别,不如将这手艺交给王胜,这样我们以后也可以天天吃了!”
甄乾也是这样打算的,还没来得及张口,一旁的小竹便不乐意道:“郎君这手艺哪能轻易的传给别人,就算要传也是我姐妹俩先学,然后我们姐妹俩再传给王伯就是了!”
“这个小丫头……!”王群呵呵一笑,倒也不生气:“你们两个小丫头以后想天天待在厨房里烟熏火燎的吗?恐怕也就这几天的热乎劲,这院子里三十多张嘴巴,你们俩又要伺候大郎,能忙的过来吗?”
小竹想想也对,不过她可不愿意认输低头,小嘴一撅道:“我可没有说要烧整个院子里的饭菜,只不过想让郎君有口喜欢吃的饭菜,难道这也不行吗?”
王伯几个老人自然不会和小竹一般计较,正想说什么,一旁正在埋头苦干的王友终于抬起头来道:“既然你们都说大郎这菜烧的不错,为什么我们不能自己开一家酒楼,那么以后吃饭就不用犯愁了!”
王友的头脑还真灵光,甄乾也是有这样的打算,低头想了想道:“这开酒楼恐怕不容易吧!”
“有什么不容易的!”王友立即嘟囔道:“我们甄家不是就有一间酒楼吗?”
王群点了点头,接过王友的话题道:“王友说的没错,甄家的确有一间酒楼,在真定虽然算不上最好,但也属于前十了,每年能为甄家进帐三四千贯,如果大郎这手艺能开一间酒楼的话,我敢保证能轰动整个恒州!”
甄乾还真不知道甄家在外有什么产业,不过听王群细细道来,倒也知道了一些甄家外面的事情。不过没想到酒楼会这么赚钱,大感意外道:“一间酒楼一年就能赚三四千贯,还真是不少,其中的一些道理和经营手段能说出来听听吗?”
“大郎要听自然没什么问题,反正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何况大郎是甄家嫡长子,也应该知道这些事情!”
王群虽然没有亲自管理过酒楼的事情,但身为甄府的大管家,对酒楼经营情况还是知道的,便一边喝酒一边介绍起来。
“这酒楼经营讲究地段和人气,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厨师的手艺,甄府这间酒楼名叫邀月楼,已经有五六十年的历史了,每天都有一二百人到酒楼用餐,不过真定中的酒楼竞争非常激烈,最好的酒楼每年赚五六千贯也是寻常之事,而生意差的酒楼连温饱都成问题,这就是高低之分!”
甄乾听着听着不由得疑问道:“听王伯这样一说,酒楼的利润也不应该如此之高,其中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
一间酒楼每天只有一二百人就餐,按照甄乾对酒楼的理解,如果不算顶级豪华消费的话,这样的酒楼一天也就能净赚四五贯而已,一年下来能赚一二千贯就顶天了,那何来一年赚三四千贯之说。
王群呵呵笑道:“大郎说的的确如此,像甄家这样的酒楼一年饭菜的确没多少利润,但如果算上出售的酒水便就有了……”。
甄乾一听恍然大悟,这点自己怎么忘记了,酒水的利润不管是在唐代还是后世都非常的丰厚,算起来也不算是什么秘密。
又问了一些关于酒楼经营的事情,甄乾已经大致弄清楚唐代酒楼经营的模式,和后世酒店的模式大同小异,可以说是异曲同工,说起来千年之间变化也不大,关键还是酒楼的品味和能提供的服务,其中就有唐代出名的美酒。
说到美酒,甄乾端着酒杯,酒杯中斟着发黄的浊酒,这就虽然不算是唐代的名酒,但也是销量最大的一种酒,名叫恒水酿,只不过度数和后世的啤酒差不多,入口还有点甜,自己喝上二三斤应该不成什么问题。
“酒!”
甄乾嘴角露出一抹耐人询问的弧度,后世那些名酒自己没少喝,但说到酿造恐怕就无能为力了。不过名酒酿造不出来,但不代表后世小作坊里的土酒自己也没办法,没吃过猪肉、但至少听过猪叫,自己出生在农村,一些在农村自家酿造的土酒工艺还是见过的,如果在唐代实验出来不知道会有什么效果。
想到这里,甄乾在心里慢慢的盘算起来,自己现在生活在甄家,虽说吃穿不愁,但要想做点什么事情,反而受到甄家的掣肘,想要甄家赞助自己,无异于痴人说梦,至少在自己没有成为家主之前,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赚钱是首要大计!
思前想后,脑海里有一大堆的计划,可每一项计划都需要钱,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没钱寸步难行,没钱一事无成,也正是因为没钱,自己买几个奴隶都要玩点手段,虽然有点不厚道,却也只能出自下策了。
甄家有钱,而且有很多的钱,可甄乾却一文钱都动不了,先不说刑氏会从中作梗,就算没有了刑氏,任何人想要动钱也要和家主商量,尤其还是数目不菲的一笔钱,一旦让甄家知道了自己的计划,结果只有两个,一是阻止自己荒唐的念头,二是出钱给甄乾,但前提必然是甄家参与其中,而自己获得的利润也必然会少之又少,这可不符合甄乾的利益。
脑海里赚钱的计划有不少,但大多数都需要时间和技术,能快速致富的生意并不多,而且还有几个可能引起别人窥视的生意,匹夫无罪、怀璧有罪,让甄乾不得不慎之又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