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凤的气势磅礴,如排山倒海般压来,令人心悸胆寒。这股气势虽然震慑住了许多人,但仍有一些胆大包天、不畏生死之徒。
就在天凤收起气势的一刹那,马供奉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他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恐惧。尽管心中惶恐不安,但他看着年轻的天凤,心中虽有疑虑,却也不敢贸然顶撞,只得恭恭敬敬地说道:“前辈,晚辈实在不知您如此年轻,为何竟有如此强大的气势。\/不管您是运用了何种秘法,亦或是其他原因,晚辈都深感钦佩。然而,您这般年轻便有如此威势,想必日后成就定然不可限量。不过,我们两个王朝之间的较量,实非您这般实力超群之人所应参与。还望前辈高抬贵手,退居幕后,抵御外敌即可。若您执意要与我等晚辈一较高下,恐怕有失身份啊。”
马供奉才不没想过这个女孩是否是老古董,能发出那么大的威压,肯定她是也高的前辈,然后,再说这是新旧王朝的争夺,绝不让她插手两个王朝的纷争,又是悄悄的用眼睛偷瞄天凤,接下来的反应。
羊供奉闻听马供奉所言,脑海中忽地闪过一道灵光,想起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他死死地盯着天凤,越看越觉得天凤年轻得像初绽的花蕾,绝不可能是修炼多年的老古董,想必是使用了某种秘法强行提升了实力。
他曾在皇家秘库里偶然目睹过这种秘法,此刻想来,羊供奉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他向前迈出一步,拱手施礼道:“小姑娘我观您年纪轻轻,必定是使用了秘法才得以展现出如此强大的气势。此秘法虽能在短时间内提升实力,却犹如饮鸩止渴,后患无穷。您若此刻抽身而退,我们自然不会为难您。不然,待到秘法的效力消散,您不仅会实力大损,甚至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羊供奉自觉看穿了天凤的底细,言语之中不禁多了几分轻蔑。
天凤听后,嘴角扬起一抹如寒霜般冰冷的笑,眼中闪过一丝如利刃般锋利的寒光。她冷若冰霜地说道:“愚不可及之辈,竟然妄图揣测我的实力。今日,我便让你们开开眼界,见识一下何为真正的强大。”
话毕,天凤周身的灵力如汹涌的波涛般澎湃涌动,比之前更为磅礴的气势如火山喷发般冲天而起,仿佛要将这天地都撕裂开来。
马供奉和羊供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双腿像被抽走了骨头一般,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懊悔。
元帅以及他带的人往身后退,他们看到天凤那么年轻,就有那么强的修为,就感到不可思议,当听到马供奉和羊供奉所说的事情,心中也对天凤使的秘法深信不疑
天凤此次倾尽为数不多的人魂之力,如狂风骤雨般,令几人忌惮不已,随后,又如鬼魅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向羊供奉。在羊供奉的惊慌失措中,天机剑如毒蛇吐信,一剑刺死羊供奉。
羊供奉双眼圆睁,难以置信地望着穿透自己胸膛的天机剑,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他的身体如断了线的木偶般缓缓倒下。
马供奉见状,惊恐万状,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不顾一切地一掌向天凤挥去。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马供奉整个人如同穿过空气一般,从天凤的身体中穿过。当他回头望去时,天凤站立之处已空无一人,仿佛她从未出现过。
元帅和其他人目睹着消失的人影,如无头苍蝇般乱了阵脚,完全不知所措。
就在这几个人想要寻找天凤的时候,空中突然传来天的声音,仿佛洪钟一般:“你们这些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抓,你们所需要的人,难道还想让我帮你们解决问题吗?”
元帅和其他人稍稍回过神来,这才想起几人来到这里的目的。虽然他们不明白天凤是如何消失的,但看着那道光芒,以及只剩下一个马供奉的时候,心中的喜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当马供奉想要逃跑时,方家主和刘家主,以及几个军区的供奉,如飞鸟投林般纵身一跃,拦住了马供奉的退路。
马供奉望着眼前的众人,自知逃跑无望,也失去了继续战斗的意志,只得乖乖束手就擒,这让几个人喜出望外。毕竟,没有造成多大的伤亡,就取得如此丰硕的成果,实在是令人欣慰。
当马供奉被戴上特殊的手铐之后,房梁上又显现出天凤的身影,她如仙子般坐在那里,俯瞰着下面的人。
下面的六个人皆是这世上顶尖的高手,天凤的气息刚一出现,几人便如触电般同时看过去,再次引得下面的六个人惊讶万分,心中暗自思忖:这姑娘究竟是何时又出现在房梁上的?
天凤晃着那如同风中摇曳的柳枝般的双腿,俯瞰着自己的身躯,宛如俯瞰着世间万物,她玉指轻抬,指向元帅,娇声说道:“你留下,剩下的人该干嘛干嘛去吧。”
元帅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宛如一只受惊的兔子,见天凤点头,便如释重负。
于是他稍作思考,在几人惊愕和劝解之时,毅然决然地做下了决定,对剩下的几个人摆摆手,让他们出去。
几个人几番劝说,仍然没有劝动元帅,几人不情愿都出去了,只好走出了仓库,并留下一个人在外边守着,以防元帅出现不测。
房间里只剩下天凤和元帅。元帅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眼神不时如偷食的老鼠般,偷瞄着天凤,他现在也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搞不懂这女孩儿到底怎么回事。
元帅站直了身体,如一棵挺拔的青松,行了个标准的江湖礼,抱拳弯弓,恭敬地说道:“前辈,不知你让晚辈留在这里,是有什么话要说?”
天凤在房梁上一闪,如同鬼魅般不见了踪影,但在元帅不远的地方又突兀地出现。
元帅这次见到天凤如此不可思议地消失,正惊讶得合不拢嘴时,忽然感觉到身后不远处有个人的气息,如同一股凉飕飕的阴风,霍然转身,发现天凤正笑眯眯地看着他,那笑容如春花绽放,美不胜收。
天凤笑眯眯地说:“我见你能统领那么多的人,在这里作战,那么你应该是个了不起的官了吧?”
元帅,感觉到一阵无语,心里都想说,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但是他却如那闷葫芦般,将话语咽回了肚子里,还是毕恭毕敬地说道:“前辈,我的父辈为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家族里也贡献出了大量的资源。再加上我自幼便在父亲那里耳濡目染,接触到许多的人和事,也算是被我父亲精心栽培,在我父亲退位后,我便接替了他的职务,勉强算是个官吧。”
天凤敛起笑容,慨叹道:“国难当头,你父辈打下的锦绣江山,理应由你来继承,此乃天经地义之事。”
天凤稍作停顿,忽地忆起天域界古代王朝更迭时,新王朝的崛起往往伴随着腥风血雨,不禁慨叹:“国家兴盛,百姓受苦;国家衰亡,百姓更苦。”
元帅听了天凤的话,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前辈所言甚是,这新旧王朝交替,受苦的终究是百姓。如今虽已太平,但不仅要预防天灾,更要谨防人祸。天灾尚可救,人祸却难以防范,就如同这般,上一个王朝已然终结,可结果呢?仍有人心怀不轨,总是妄图破坏新的王朝,全然不顾天下百姓,至今仍过着苦不堪言的日子。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们为何要如此行事,总要惹出一些乱子来,前辈,您说他们为何不好好反省自身?总是闹出这些幺蛾子呢?”
天凤叹息一声,说道:“想必还是心有不甘吧,曾经拥有时不知珍惜,待到失去后,又妄图夺回,都想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然而,一个王朝的衰败,又岂能轻易被夺回?否则,历史书上便不会有被推翻的王朝再次复辟。那是因为,新的王朝之人虽生活艰难,却对官员更为严苛,故而得到百姓认可,断绝了旧王朝复辟的可能。所以呀,你们得到了江山一定要倍加珍惜,若你们的官场能够清正廉明,想给你们制造麻烦的人便会少之又少。”
元帅一脸诚恳地连连点头,说道:“前辈所言极是,晚辈定当铭记于心,不敢有丝毫忘怀。”
天凤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这也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你若是平日里多读些历史书籍,便会知晓其中的道理。自古以来,百姓就如同那汪洋大海中的水一般,而你们这些为官者,则宛如行驶在水面上的舟船。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啊!”
元帅颔首道:“多谢前辈赐教,晚辈必当铭记于心,不负前辈厚望。”
天凤微微颔首,笑道:“孺子可教也。”
元帅翻了个白眼,嘴里嘟囔着:“天凤啊,我叫你前辈,那是因为你的实力深不可测,连大宗师都能斩杀。可你这年纪,还没我孙女大呢,跟我说孺子可教,是不是有点太儿戏了?”
天凤抿嘴一笑,轻盈转身,如银铃般的笑声响彻四周,而后优雅地坐在地上,抬头凝视着元帅,娇声问道:“你如今多大年纪了?”
元帅一愣,如实答道:“今年我已六十七岁了,天凤,你问这个作甚?”
天凤面带微笑,轻声说道:“那我问你,一个多月前的那个古飞,他可有跟你说过我是何人?”
元帅一脸茫然,依旧如实回答:“若是你问的是一个多月前在此执行任务的古飞,那他回去时,曾跟我提及过你的种族。”
元帅看着天凤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又接着说道:“他说你是魔族圣女,这与你问我的岁数有何关联?”
天凤手轻轻一挥,一座精致的茶几如变戏法般出现在面前,她微笑着招呼元帅过来坐下。
待元帅坐定后,她从茶几上取出斟满了两杯水的杯子,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抬手示意元帅饮用。
元帅似乎对这凭空出现的东西并不感到惊奇,也拿起一杯茶水,轻抿一口。
刹那间,他仿佛感觉到一股神秘的能量如潺潺细流般在体内流淌,一身的疲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体内的真气也开始变得充盈起来,一些暗伤竟也有了痊愈的迹象,整个人都感觉年轻了好几岁。
天凤似笑非笑地看着元帅,轻声说道:“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已活了二三百岁,你现在还觉得我是在说谎吗?”
元帅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震惊之色,手中的茶杯差点滑落。他上下打量着天凤,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青春少女与二三百岁的岁数联系起来。“前辈……您……您竟有如此漫长的岁月。”
元帅声音有些颤抖,满是敬畏。
天凤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我有何理由对你言不由衷?”
天凤此番看着元帅瞠目结舌的模样,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我不晓得,那古飞是如何言语的。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与她来自同一处,那里颇为特殊,能吸纳一种能量,可令人延缓衰老,我便是活生生的例证。”
元帅闻罢,眼神中充满了震撼与向往。他稍作迟疑,发问道:“前辈,您言的那个地方,是否能让更多人前去汲取那种能量,以延缓衰老,增强实力呢?”
天凤轻轻摇了摇头,言道:“那个地方并非人人都能涉足,而且那里的能量也非人人都能吸收,至于能否增强实力,你就不必妄想了,我至今尚未寻得回去之法,否则我岂会滞留于此。”
元帅眉头紧蹙,说道:“古飞所言与你大相径庭,他称自己来自一个秘境,还说你盗取了他们宗派的一个宗门圣物,只要他夺回,便能回归了。”
言罢,元帅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天凤,试图从她的一言一行中窥视出端倪,以辨其是否在欺骗自己。
天凤晃了晃脑袋,说道:“且不论我是否盗取了他宗门的圣物,即便真有此事,我也绝无可能携更多人前往,否则我岂会至今仍滞留于此?”
元帅颔首,表示认同天凤所言,接着说道:“既然他宗门的圣物无法带你等回去,那你为何不将其归还于他?”
“我为何要归还?”天凤笑容可掬地看着元帅,满脸疑惑地反问道:“我与她的宗门本就势不两立,既然他宗门的圣物在我手中,那我自然不会交还于他了。”
天凤见元帅点头认可自己的话语,便继续说道:“我说了这些,你此刻还有何疑问要问我吗?”
元帅略微沉思了一番,脸上露出些许尴尬之色,毕竟让天凤将东西归还给古飞这件事,确实有些难以启齿。他迅速转移话题,微笑着问道:“前辈,您原本的名字就是天凤吗?”
天凤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别老是前辈前辈地叫我啦,听着怪别扭的,感觉我好像有多老似的。”
元帅见状,干笑两声,心中暗自思忖,这女人果然对年龄颇为敏感,还是不要继续这个话题为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于是,他赶忙岔开话题,不再提及其他,以免触及天凤的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