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杨峰收到刘长官发来的电报,告知他派人过来了,还给他送了10桶汽油。杨峰大喜过望,赶忙回电表达感谢。不多时,三辆汽车缓缓驶来,送来了二十几个海军士兵,车上还载着十几桶汽油。杨峰赶忙吩咐手下人卸汽油,同时,他热情地给三个司机和带队的少尉军官每人送上两条香烟。这几位收到香烟,顿时喜出望外。
杨峰本想留他们吃饭,却被婉拒,他们表示回去还有任务。杨峰也不再强求,掏出银元,给每个人发了两块,说道:“兄弟们,路上买点吃的。”那位少尉额外多得了一块,喜笑颜开,赶忙敬礼:“多谢杨司令!”随后便带着司机们离开了。
这时,一位海军少校走上前来,对着杨峰立正站好,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洪亮地说道:“海军鱼雷艇大队大队长林鹏,向您报到!”杨峰回礼,笑容满面地说道:“林大队长,你好啊!太欢迎你们了,没想到刘长官能给我派来这么多人。”
其实,林鹏心里有些不情愿。他们这些海军向来瞧不上陆军,更何况杨峰只是个保安司令。但军令如山,他也只能奉命前来。杨峰似乎察觉到了林鹏的情绪,笑了笑说道:“先别着急,吃完饭,我带你们去我的缉私大队看看,肯定不会让你们失望。”说完,便招呼这20多个海军去休息、吃饭。这些海军尽管舰艇都被日军炸毁,但仍身着笔挺的海军军装。
吃饭的时候,杨峰从与海军官兵们的交谈中得知,这批人里既有维修舰艇的技师,也有各类专业人才,这可把杨峰乐坏了,他忍不住夸赞了他们几句。杨峰心里清楚,这些海军士兵作战相当英勇,只是日军军舰火力太过强大,还有海军航空兵协同作战,他们才敌不过日本鬼子。但即便如此,海军官兵们依旧有着自己的骄傲,即便加入了陆军,也不愿换下身上的海军军装。
林鹏心里着急,对杨峰说道:“杨司令,咱们还是赶紧去看看您缴获的那些炮艇吧。”林鹏暗自琢磨,刘长官说这位杨司令缴获了两艘炮艇,要是那种不到十吨的小炮艇,实在没什么可稀罕的,不过心里又多少存着一分期待。杨峰笑着回应:“既然林大队长这么心急,那好吧,来人,备车!”
众人来到司令部外面,林鹏没想到杨峰这里居然还有缴获的鬼子卡车。杨峰笑着解释:“这是以前和日军作战时缴获的两辆卡车,请上车吧。”士兵们又将那10桶汽油装上卡车,与这些人一同前往江边稽司大队的秘密基地。早有人骑马提前去报信了,稽司大队大队长丁奎带着战士们在那儿等候迎接。
此时丁奎心里正苦闷呢,手下缺少得力战将,赵虎牺牲了,金泰勇又被调到医疗队帮忙,自己就像个光杆司令。猛然看到来了这么多海军,他眼前一亮,毕竟已收到消息说司令给他们找了一帮专业的海军军官。他赶忙走上前,立正敬礼,大声说道:“司令,缉私大队集合完毕,请您指示!”杨峰回了个军礼,笑着说:“丁奎,这是海军鱼雷艇大队大队长林鹏,你们认识一下。这位是我手下缉私大队的大队长丁奎。”两人相互敬了个礼,接着握了握手。
杨峰笑着说:“丁奎,快领着林大队长他们去参观一下咱们缴获的那些炮艇。”丁奎笑着应道:“林大队长,请跟我来。”说着便率先朝芦苇深处走去,一众海军官兵赶忙紧紧跟上。
等他们钻进芦苇丛,又走了一小段路,丁奎伸手一指,说道:“看看吧。”林鹏顺着方向往前一看,脸上瞬间露出惊喜交加的神色。只见前方静静停靠着4艘炮艇,一大三小。最大的那艘炮艇,目测竟有一百多吨,还有两艘几十吨的,剩下一艘相对小些,也有十几吨。
林鹏顿时大喜过望,急忙转头对着杨峰说道:“您不是和刘长官说只有两艘吗?”杨峰微微一笑,解释道:“我要是说有这么多、这么大的,恐怕都被刘长官拐跑了。”
林鹏和他的手下们此刻哪还顾得上其他,兴奋地跑过去,登上炮艇,这儿摸摸、那儿看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毕竟他们身为海军,对这些舰艇有着骨子里的喜爱。
过了好一会儿,林鹏才从炮艇上下来,此刻他满面笑容,再次对着杨峰敬了个礼,说道:“杨司令,您可太棒了!不瞒您说,一开始刘长官让我们来,心里确实不乐意。但看到这些炮艇,我们可来劲了,终于又能和鬼子大干一场了。”杨峰笑了笑,说道:“既然你们满意,那就好。这样吧。”他转头对着丁奎说道,“丁奎,从今天起,咱们这个缉私大队就由林鹏大队长主持工作,你担任副大队长,全力配合林少校。”丁奎赶忙应道:“是!”林鹏也郑重地敬了个礼,说道:“一切服从命令!”
杨峰接着说道:“丁奎是我的老部下,作战勇猛没得说,可在水面作战方面经验欠缺。之前我这儿有个副大队长叫赵虎,可惜在战斗中牺牲了。除了这4艘炮艇,我还有十几艘机帆船。你是海军专业出身,我相信你肯定能把缉私大队带好。以后不仅要打击鬼子,还要负责拦截那些走私船只,为部队筹集物资,明白吗?”林鹏连忙说道:“请司令放心,还有丁副队长协助我,我一定和他通力合作,完成任务。”杨峰说道:“那好吧,你们就留在这儿,我先回去了。”
两人一同把杨峰送上汽车,与此同时,士兵们早已将那些汽油卸了下来。
柳生少佐垂头丧气”回想起出发时,自己带领着1100多名日军,如今除了一开始负伤后运回不足100人,此次竟牺牲了600多人,其中还包括两位中队长和三个小队长,可谓损失惨重,连重武器也全部丢弃。
佐佐木联队长见到柳生少佐,怒不可遏,一言不发地冲上去,对着他的脸狠狠扇了十几个大耳光,直打得柳生少佐脸肿得像猪头一般。柳生少佐腰弯得像虾米,一声不吭,任由鲜血从脸颊缓缓滴下。
待佐佐木联队长稍稍平息怒火,柳生少佐猛地大声说道:“对不起,阁下!都是我无能,才导致如此巨大的损失,我这就剖腹谢罪!”言罢,他迅速抽出指挥刀,就要往腹部刺去。
佐佐木联队长眼疾手快,一脚将柳生少佐踹倒在地,破口大骂:“你这是愚蠢至极的行为!给我记住这次耻辱,等待机会去报仇雪恨,听明白了吗?”
柳生少佐赶忙挣扎着站起身,语气坚定地说:“多谢阁下信任,下次我定要一雪前耻!”
佐佐木联队长无奈地叹了口气,挥挥手说道:“下去休息吧。”其实佐佐木联队长心里同样悲痛万分,自己好不容易调配来的这些精兵强将,大半折损于此。他也因这事被自己的长官狠狠责骂了一顿,如今他自己这个联队长还能不能继续当下去,都成了未知数。
佐佐木将目光投向如同惊弓之鸟般的刘海龙和曹宇,只见他们身后仅剩下二三百人。佐佐木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走上前去,说道:“刘桑,你的英勇表现我都看在眼里。放心,我会给你补充武器,你再去招募些人手。鉴于你此次的英勇,我还会给你一笔奖金。”
刘海龙和曹宇原本满心担忧,生怕佐佐木联队长一气之下将他们枪毙,听到这话,顿时喜出望外。两人忙不迭地陪着笑脸,点头哈腰道:“谢谢长官,谢谢长官!我们一定全力配合长官,英勇作战,争取早日建立大东亚共荣圈。”
佐佐木心中暗自冷笑,要不是当下兵力严重匮乏,哪里还用得着他们这等货色,早就一枪崩了这两个家伙。
刘海龙领着自己的残兵败将退回了军营,一屁股坐到太师椅上,长长地舒了口气。此时四下无人,身边只剩下小舅子曹宇,他心有余悸地叹道:“哎呀,今天可太险了,我还以为要命丧当场,没想到皇军的联队长阁下对咱们还真不错,不仅没怪罪,还答应拨款让咱们扩充兵力。曹宇,这次楚大炮的一团全军覆没,你看看你的二团,就剩那么几号人,真是太给我丢人了!我好不容易偏心给你的二团配备了那么多精良武器,结果全让你丢给了国军。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小舅子的份上,我真想一枪崩了你!”
曹宇被骂得大气都不敢出,等刘海龙骂得口干舌燥时,赶忙拿起暖壶,往他茶杯里添满水,赔着笑脸说道:“姐夫,您可别怪我。您瞧,不光是咱们损失惨重,皇军不也被打得狼狈不堪吗?联队长阁下这么看重您,再看柳生少佐,脸都被揍得像猪头一样,咱们好歹平安无事啊。看来咱们投靠皇军这步棋走对了。放心,明天我就派人出去四处抓壮丁。”
刘海龙点了点头,又喝了口茶,说:“赶紧行动起来,这年头手里有兵才有底气,不然啥都不是。”说罢,打了个哈欠,烟瘾上来了,接着道:“你先走吧,我去里屋抽几口。”曹宇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曹宇走出屋子,一眼就瞧见浑身沾满泥水、狼狈不堪的贺黑驴,刹那间,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冒了起来。他大步流星地冲过去,“啪啪”两声,狠狠给了贺黑驴两记耳光,扯着嗓子破口大骂:“贺黑驴,你个混蛋玩意儿!平常牛皮吹得比天还大,一到真打仗,就成了这副怂包样,真他妈丢我的脸!要不是看你平常还算听话,老子今天就一枪崩了你!”
贺黑驴脸上火辣辣地疼,却丝毫不敢反抗,忙不迭陪着笑,点头哈腰地说道:“团长您说得对,是我该死,我罪该万死。不过您看在我平日里鞍前马后伺候您的份上,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知道怡红楼又来了几个新人,要不我请您去那儿散散心?”
曹宇其实也就是虚张声势,毕竟手下得力的军官本就没几个,今天又折损了那么多人,实在没资本再随意处置人手。他琢磨了一下,开口道:“也好,那就走一趟。”说完,几个狗腿子立马跟在他身后,一行人朝着怡红楼的方向走去。
刘海龙美美地抽了一阵子大烟,这才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一屁股坐了起来。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突然想起自己今天答应把杏花楼的小铃铛让给曹宇。可是,他又有点儿舍不得了,毕竟这小铃铛的床上功夫那叫一个厉害,特别是那对大奶子,简直让人喜欢得不得了!一想到这儿,刘海龙的胯下那杆枪就开始不安分地躁动起来。
想到这里,刘海龙扯开嗓子大喊:“来人呐!”一个警卫立马小跑着进来了。刘海龙问道:“曹宇,曹团长去哪儿啦?”
警卫回答道:“刚才我听到他和贺营长他们去怡红楼玩儿了,说是那里来了两个新来的姑娘,他们去尝鲜啦!”
刘海龙在心里暗暗骂了几句:“这帮王八蛋,有这等好事居然不叫上我,简直就是一群白眼狼!”他一边骂着,一边迅速穿好衣服,带着几个警卫风风火火地来到了杏花居。
老鸨子瞧见刘海龙一行人进门,暗自腹诽:“真够折腾人的,又来这寻欢作乐。”可脸上瞬间堆满了热情的笑容,扭动着身子赶忙迎上去,说道:“哎呦,刘旅长您大驾光临呐!今天还是安排小铃铛姑娘招待您?”
刘海龙嘴角微微上扬,调侃道:“要是换你作陪,你乐意不?”老鸨子咯咯笑起来,眉眼带笑,热情回应:“那我肯定求之不得呀!”
这反应让刘海龙忍俊不禁,摆摆手说:“先别打趣了,准备些好酒好菜,忙了一天,肚子正饿着呢。”老鸨子扯着嗓子喊道:“四狗子,你跑哪偷懒去了?赶紧吩咐厨房,把好酒好菜送到二楼小铃铛那屋去!”远处传来四狗子的回应声。
刘海龙转头对随行的警卫们说道:“你们也别站着,点些酒菜,就在楼下好好歇着,吃好喝好。”说完,便大步迈向二楼。小铃铛早就听到刘海龙的声音,笑意盈盈地打开了房门相迎 。
刘海龙笑嘻嘻地在小铃铛的胸脯上轻轻拍了一下,然后挑了挑眉毛说道:“小宝贝儿,有没有想我呀?”
小铃铛撅起小嘴,娇嗔地说道:“刘旅长,你都好几天没来看我啦,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刘海龙哈哈一笑,连忙说道:“怎么会呢,小宝贝儿,我这几天不是忙着和皇军一起去清乡嘛!”
两人走进房间,不一会儿,两个厨娘就端来了一桌丰盛的酒菜。两人坐下,边吃边聊,刘海龙还不时用大手在小铃铛的大腿上摩挲着,逗得小铃铛咯咯直笑。
酒足饭饱之后,两人上了床。小铃铛自然是使出浑身解数讨好刘海龙。由于吃了壮阳药,刘海龙表现得异常勇猛,弄得小铃铛不停地呻吟。
楼下的那帮警卫,早就在妓院老鸨的安排下,喝得酩酊大醉。老鸨给他们安排了几个姑娘,毕竟她可不敢得罪这些人。要知道,柳海龙的这帮警卫,以前可是出了名的地痞流氓,现在成了皇协军,那更是无法无天了。
刘海龙与小铃铛折腾许久,将近一个时辰后,才沉沉睡去。而他们并不知晓,二楼后方,有两个男人正悄然爬上。另有一人在楼下放哨。上楼的这两个男人,正是特战队的丁三丁四兄弟。
此二人皆身着伪军服饰,乃是趁着撤退时混乱之机,混入伪军队伍。众人忙于逃命,无人察觉。夜晚,他们三人秘密跟踪刘海龙,来到这妓院。
几名警卫皆已与妓院内的姑娘同眠,他们深知刘海龙今晚必定留宿于此,故而并不担忧,况且门口还有警卫值守。
丁三手持匕首,轻轻拨开窗户,闪身而入,丁四则紧随其后。这兄弟二人原是在江湖上卖艺为生,略通一些轻功。二人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同时打了个手势,丁三负责对付刘海龙,丁四则应对那浑身赤裸的小铃铛。
二人同时出手,捂住二人之口,手中利刃不断刺出,须臾之间,一男一女圆睁惊恐之眼,已然气绝身亡。
二人毫无惧色,以床单拭去手上鲜血,丁三儿自刘海龙腰带处取下那支轻巧手枪,纳入怀中。继而兄弟二人仔细搜查小铃铛房间,果不其然。二人收获甚丰,既有大洋,亦有金条,更有诸多金银首饰。二人遂将财物席卷一空,方从容不迫地自二楼以绳索坠下。
暮色沉沉,三个身影猫着腰,快步闪进一处荒僻的角落。他们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迅速打开随身包袱,抖出里面的日军军装,利落地套在身上。整理好衣装,三人瞬间挺直腰杆,脸上换上一副骄横的神色,大摇大摆地朝着镇子出口走去。
守在门口的伪军们,眼神中满是畏惧与谄媚,眼皮都没敢多抬一下,任由这三人扬长而去。这三个家伙跟着金泰勇学日语,学得极为地道,满嘴日语唬得这些伪军大气都不敢出,哪还敢上前阻拦。
江边,一条小船静静停靠在芦苇荡那里,船身随着水波轻轻晃动,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三人上船后,默契地操起船桨,奋力划动,江面顿时泛起一道道白色的水花。半小时后,小船稳稳靠岸丁三儿让丁四和李山回去休息。
丁三背着包袱,脚步匆匆,径直前往司令部。警卫赶忙跑去禀报,杨峰听闻,立刻前往办公室。一进门,就看到丁三满脸笑意,站在桌旁。
丁三见杨峰进来,赶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讲述了一遍。杨峰听完,眉头紧紧皱起,严肃地说道:“你们特战队现在胆子也太大了,就为了除掉一个汉奸,万一出点意外可怎么办?太不值得了!”
丁三把背上的包袱轻轻放在桌上,语气中透着几分愤慨,说道:“司令,这汉奸实在是罪大恶极!你也知道,我们之前去对面侦查的时候,就发现他死心塌地给鬼子卖命,坏事做尽。今天趁着那边混乱,我们才混过江把他给解决了。”
杨峰看着丁三,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明白这些队员虽然行事大胆,但对待汉奸的态度坚决果断,倒也值得称赞。他打开包袱,从中取出200大洋,塞到丁三手里,叮嘱道:“行吧,这些钱就当是给你们的奖励。不过下次行动,一定要千万小心,不可再如此莽撞。”
丁三脸上瞬间绽开笑容,双手接过钱,连声道谢,随后转身,脚步轻快地去休息了。
次日上午,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几个警卫心满意足地吃完早点,却发现刘海龙的房间毫无动静,不免感到奇怪。副官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便走到门口,轻声呼唤了几句,然而屋内寂静无声,没有一丝回应。
副官这下可着急了,猛地一脚踢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他惊恐万分,只见床上躺着两具死尸,双眼圆睁,满是惊恐之色,鲜血溅得到处都是,床单早已被染得通红。副官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
外面的几个警卫听到惊叫声,急忙冲了进来。看到屋内惨状,他们吓得脸色惨白,慌了神。其中一人连滚带爬地跑去寻找曹宇,另一人则赶忙跑去报告日军。
没过多久,曹宇和柳生一同匆匆赶来。曹宇表面上悲痛欲绝,可内心却乐开了花。他心里骂着这个姐夫:“忒他妈不是个东西,明明答应把小铃铛让给老子,晚上却又跟她睡在一起。死了也好,这下位置老子可以顺理成章地顶上。”但他明白,此刻必须装出一副伤心模样,只是没有眼泪实在说不过去。趁着旁人不注意,他迅速往手上啐了两口唾沫,狠狠地抹在脸上。
果不其然,旅长的职务最终落到了曹宇头上。毕竟在这一群人中,就属他对日本人最为死心塌地。就这样,曹宇摇身一变,成了新的旅长。
刚一上任,曹宇便得意忘形、意气风发。他立刻指使手下的伪军四处抓壮丁,扩充队伍。一时间,附近的百姓惨遭祸害,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