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府外,人声鼎沸。
留守府内,一片岁月静好。
李川正在后院和长孙无忧、秋儿正在聊天,张美人和尹美人一左一右倚在李川身边,将水果和美酒递到李川嘴边。
白素花、暄儿见此都有些着急了,希望李川快些做出决定。
一旁的梵师太反而很平静,正坐在一旁打坐。
她早知道李川已经决定好,只是需要等待时机。
当听到外面传来“李公当立”之声时,梵师太慢慢睁开了眼睛,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
果然黑素梅走了进来,来到李川身边。
张美人和尹美人猜到李川要忙大事,连忙让开。
黑素梅这才靠近李川耳边,小声说道:“一切准备就绪。”
李川站了起来,交待梵师太、白素花保护好后院后,大步向前院走去。
来到前院,李靖、房玄龄、李世民、李秀宁、刘文静、裴寂、王智辩、刘武周等人已经在等候了。
众人见到李川,连忙行礼,齐声高喊。
“请将军顺应民意,高举义旗,诛暴安民,卫我太原。”
李川按照流程,三次拒绝后才正式宣布起兵。
遥遵杨广为太上皇,奉代王杨侑为皇帝,兴义兵以檄郡县,改旗帜以争天下。
将留守府改为大将军府,并设置三军。
任命红拂为左领军大都督,统领在霍邑的兵马,包括刘弘基、王长谐、姜宝谊和潘长文等部人马。
李靖为右领军大都督,统领黄子英和谢弘、杨毛等部人马,为将来留守太原做准备。
李川兼任中军大都督,统领李秀宁、李世民、尉迟恭、秦琼、王智辩、东方玉梅、刘武周、杨毛、虬髯客、张万岁等部人马。
房玄龄为长史,长孙无忌、殷峤为司马,裴寂为户曹参军,刘政会为兵曹参军,高斌廉为仓曹参军。
刘文静为记室参军。
一切安排好后,立即宣告天下。
同时准备南下,三天后奔赴关中。
李川担心城中会有人趁机闹事,让黄子英和谢弘率部在城中警戒。
此时李世民向李川汇报一个重要情报:“刚刚审问完步利设,据步利设说,突厥大军很快南下,大将军要早做准备啊。”
众人一听,立即紧张起来,纷纷望着李川。
李川还没有表态,房玄龄先提出建议。
“大将军,不能被突厥人拖住,我军应该按原计划南下,去夺取关中,一旦被薛举抢先夺取关中那就麻烦了。”
刘文静一向主张夺取关中,连忙出列附议。
“长史说得在理,关中乃霸业根本,夺取关中才好争霸天下。”
李川早和李靖商量过此问题,并早决定让李靖留守太原。
见房玄龄和刘文静这么说,李川当众做出决定。
“好,按原计划行事,我军速速南下夺取关中!”
他又面向李靖,说道:“药师留守太原,拖住突厥,等我夺取关中后,亲自率军来援。”
“遵命!”
李靖向李川行了一礼。
刘文静见此,也想立功。
他之前被关在牢中,未能为李川做什么事情,此时他主动请缨。
“大将军,让属下去守雁门吧,依托马邑和雁门城防,我们可以层层防住突厥,拖延突厥。”
李川想了想,觉得可行。
又不是和突厥人拼命,只是拖住突厥而已。
还有,李川也想派人去雁门,因为不确定郡守陈孝意会不会跟着改旗易帜,虽然之前早派张伦率兵驻守雁门,万一张伦控制不住陈孝意就麻烦了。
李川同意刘文静的提议,封刘文静为大将军府司马,去雁门坐镇。
刘文静立即领命,率领一队侍卫匆匆北上。
李川开始部署南下之事:李靖负责晋阳城防建设,房玄龄负责大军南下事务,殷峤负责将晋阳宫的粮草运到河东。
裴寂听到突厥很快会南下,担心李川会让他留在晋阳,于是提议道:“大将军,将萧太后一起带走吧,以护送太后的名义进军关中,沿途阻力会少很多。”
李川刚听到“萧太后”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很快他才意识到已经将杨广奉为太上皇了,萧皇后自然成了萧太后。
想到萧皇后,李川心中还是有点内疚的,因为萧皇后对他真的很好。
萧皇后留在太原是有风险,万一守不住太原,萧皇后和出云公主会很危险。
“好,大家一起南下。”
李川同意了,派裴寂回去和萧皇后说一声,说一切如旧,让萧皇后不用担心。
裴寂领命离开,匆匆返回晋阳宫。
......
晋阳宫。
南阳公主已经匆匆赶回晋阳宫。
“情况如何?”
萧皇后见南阳公主回来,连忙问道。
出云公主也急忙望了过来。
南阳公主叹息了一声,轻轻摇头。
“军中众将领来到留守府请命,让李留守自立,连百姓也跟着起哄,将留守府围得密密麻麻,我根本进不去,看到留守府改旗易帜,才匆匆赶回来。”
萧皇后一听,脸色微变,知道一切已无法挽回。
手下将士都已经逼宫,哪怕李川不答应也不行。
出云公主也很难受,她夹在中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围的宫女太监听到李川起兵了,都慌了起来,担心李川会率兵杀进来。
正此时,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
萧皇后好像猜到了,大步走出大殿。
果然看到大殿前空地上众宫女太监围在一起议论,完全没有不顾宫中的规矩。
南阳公主见此有些生气,大声呵斥道:“你们想干什么?要反了吗?”
众宫女和太监一听,纷纷吓得跪下。
萧皇后没有呵斥众人,而是示意大家起来,安抚道:“不用担心,李将军是好人,不会对晋阳宫怎样,你们放心吧。”
众人这才稍稍放心,慢慢站起来。
正此时,晋阳宫监裴寂匆匆赶回来,恭敬地将李川宣告天下的榜文递给萧皇后。
“太后请看!”
萧皇后听到裴寂叫她太后,已经猜到了怎么回事。
她让南阳公主接过榜文,认真看了起来。
当看到遥遵杨广为太上皇、奉代王为帝时,她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
李川要当宇文泰?
裴寂看到萧皇后脸色变了,担心萧皇后会多想,连忙恭敬地说道:“太后不用担心,大将军说了,晋阳宫一切如旧,太后仍然是晋阳宫之主。如果太后同意的话,大将军和公主的婚事也会继续。”
萧皇后见李川对她还如此尊重,才稍稍安心。
果然没有看错人,李川还是念旧情。
至于要不要将云儿嫁给李川?
萧皇后想听到女儿的意见,于是转头望着一旁出云公主。
“云儿,你怎么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