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刚到晋阳宫,首先去见萧皇后。
一来是为了探望一下,二来是有重要事情要和萧皇后谈谈。
他和萧皇后、出云公主、南阳公主等人简单说了一下此次南征之事后,立即进入主题。
“为了保卫太原,此行收编两万多兵马,兵马太多了,留守府的属官有限,无法协助管理,我已草拟属官名单,准备上奏朝廷,皇后娘娘帮忙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李川将李靖草拟的名单交给萧皇后,想先和萧皇后通报一声。
他没有说谎,留守府的人员真的很有限,除了负责统军高君雅和杨毛、姜宝谊等校尉外,只有刘政会一个司马。
萧皇后听到李川这么说,立即觉得有点不妥,因为李川只是留守,并没有开府权。
不过想到如今天下要大乱,陛下已经逃去江都,洛阳也是一片混乱,等等朝廷安排属官过来,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李川手下突然出现这么多兵马,军中事务繁多,的确需要有人协助李川管理。
“这样吧,我和你联名上奏朝廷,你让手下先开始做事。”
萧皇后想到一个折中办法。
李川一听,感激地看着萧皇后,知道萧皇后对他真的很好。
他本来只是想通报一声,免得萧皇后会多想,想不到萧皇后直接站在他这边,做了他的担保人。
“多谢皇后!”李川向萧皇后行了一礼。
“我们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
萧皇后微微笑了笑,招呼李川来到大厅,准备一起吃饭。
李川没有拒绝,和萧皇后、南阳公主、出云公主一起吃饭。
出云公主连忙让玉儿将早已经煮好的补汤端过来给李川吃。
她担心李川不肯喝,柔声说道:“将军,御医说这补汤对身体好,特别适合辛苦征战的武将。”
一旁的南阳公主也帮出云公主说好话:“将军就喝了吧,妹妹为了这碗补汤,可是用了很多心思,我看到她亲自去后厨忙了很久。”
出云公主有些不好意思,指了指玉儿:“都是玉儿煮的。”
玉儿不敢贪功,连忙说道:“我只会烧火,不会熬药,是公主在一旁熬制,公主还烫伤手指呢。”
李川知道出云公主用心了,他没有拒绝,举着碗一口喝光。
“多谢公主。”
他向出云公主点头致意。
出云公主觉得心好甜,眼前痴痴地望着李川,嘴角不由上扬。
萧皇后看到,心中暗暗欢喜,于是对李川说道:“估计短时间内是回不去洛阳了,你和出云就在晋阳成亲吧,你觉得如何?”
李川觉得问题不大。
他和出云公主的婚事早已经宣告天下,成亲是迟早之事。
“我听皇后娘娘的。”
萧皇后一听,更加开心了,准备派人去挑选黄道吉日。
李川想到还要去见裴寂,没有逗留太久。
借口还有事情要忙,匆匆离开。
刚离开萧皇后寝宫、走到晋阳宫大门附近,李川就看到有人在大门等候。
那人说是奉裴寂命令过来请李川过去喝酒。
李川猜到裴寂是担心被萧皇后知道才如此谨慎,于是带着黑素梅和新月娥跟着那人走。
走过旁边一道长长长廊,又转过一条小巷,进入一个精致的院宅,看到院子内有一栋小楼。
眼前的小院和萧皇后寝宫比是差了很多,不过也很是精致,门前还还有太监在守卫,宫女进进出出。
可见裴寂才是这晋阳宫真正的主人。
“将军,里面请!”
裴寂已经在小楼前等候了,见李川过来连忙上前迎接。
两人客气一番后,一起登上小楼。
刚走几步,裴寂就看到黑素梅和新月娥跟着走了上来,不由眉头轻皱。
有侍卫在此,李留守还如何办大事?
“来人,带二位女将军去大堂休息。”
裴寂对旁边的人吩咐一声,又笑脸盈盈地望着黑素梅和新月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新月娥不肯退下。
“我们不用休息,我们是李将军的侍卫,当然要跟着李将军。”
黑素梅也担心裴寂会不会对李川不利,也不肯离开。
李川反而想到裴寂想要干嘛了。
无非是想拖他下水,大家共坐一条船。
反正李川也想举兵造反,对此无所谓了,刚好借此让裴寂将晋阳宫的粮草和兵甲拿出来。
“你们先在楼下休息吧。”
李川对黑素梅和新月娥说了一声。
黑素梅和新月娥这才跟旁边的宫人离开,在楼下大堂等候。
李川和裴寂边聊边上了楼。
楼上大厅很宽敞,大厅已经摆好酒席了。
李川和裴寂坐下,边喝酒边聊了起来。
酒过三巡后,裴寂见情况差不多了,轻轻拍了拍手。
一队拿着演奏乐器的乐师出现在大厅前方,还有人将编钟抬了过来。
“裴监,这是?”李川明知故问。
“没什么,助兴而已。”裴寂微笑着抚了抚胡子。
正此时,一队宫女也来到大厅前方,领头两人身上服饰更加华丽,头上竟然还插着花。
只是脸上带着纱巾,看不清楚模样,不过从身材来看,好像不错的。
李川已经确认裴寂的用意。
这些奏乐和歌舞应该只有皇帝才能享用吧,明显是僭越了。
传出去的话,他和裴寂都要被砍头。
裴寂冒着杀头的风险也要拉我下水,看来裴寂也是急了。
不过也是,晋阳宫有这么多粮草和兵甲,却没有兵马保护,在这乱世之中真的很危险。
李川没有拒绝。
他正想着要晋阳宫的粮草和兵甲,于是喝着酒和裴寂一起欣赏起宫廷歌舞。
随着音乐响起,那队宫女踏着乐曲的节拍鱼贯而入,来到大厅内,石榴裙的银环撞出令人心醉的清响声。
特别最前面那两个女子,随着乐曲来到李川身前翩翩起舞,胸脯随着踏鼓的动作起伏,竟比桌上的桃子还要饱胀三分。
由于实在太近了,李川都能闻到她们身上的芬香。
沁人心田。
李川此刻才体验到皇帝的快乐。
裴寂看到李川沉浸其中,连忙挥了挥手。
其他宫女慢慢退下,只有那两个脸上蒙着纱巾的女子还在李川身边翩翩起舞。
裴寂也悄悄离开。
随着裴寂离开,大厅周围的帘子落下,将里面和外面隔绝开来。
不过外面的乐声还在继续,里面那两个女子也还在继续。
只是跳着跳着,那两个女子突然倒下,刚好倒在李川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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