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了?”墨枭皱眉急问。
“城主,您做得太过了。”夏莉叹息一声。
看着床上斑斑血迹,不禁为这样美丽的小雌性抱不平,本该精心呵护的娇花,却被如此残暴的对待。
墨枭难得的没有发火:“她…会不会有事?”
“身上的伤倒是好办,只是心上的,唉,”夏莉摇了摇头:“恐怕得看她自己了。”
墨枭愣了愣,“什么意思?”
“等她醒了我会再过来。”
给小雌性上了药,盖上兽皮,墨枭挨着她躺下。
凝视着那一直不曾舒展的秀眉,伸手想要抚平,却怎么也做不到。
次日。
墨枭端着温水进来,见床上人睁着眼,心里一喜,急忙放下手里东西,趴到床边轻问:“汐儿,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等了半天,小雌性依旧呆呆望着上方,一动不动。
以为她还在生气,低声道:“汐儿,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不要生气了好吗?我喂你吃点东西好不好?”
可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小雌性没有任何表情,不说话也不看他。
墨枭压下心底的慌乱,跌跌撞撞跑出洞穴。
夏莉一看这情形就知道怎么回事,也证实了昨晚她的猜想。
“她这是心病,什么药都没用。”
墨枭抿了抿唇。
小雌性这是有了心结。
那他就耐心一点,多陪她,多哄她,一定可以的。
可心底却隐隐传出一个声音,这次怕是不一样了。
之后每天,墨枭除了公事,其余时间全用来陪小雌性。
絮絮叨叨讲好多话,只是,期盼的反应,依旧不见。
更棘手的事出现了,她开始不吃东西,不张嘴。
墨枭又气又急,忍不住又用嘴来喂。
水还能进一些,但需要咀嚼吞咽的食物,却是无法。
眼见她日渐消瘦,面色越来越苍白,墨枭心疼又烦躁,禁不住对她恶语相向。
他终于意识到,她许是心死了。
惶惶不知所措。
似乎在不经意间,将她越推越远。
他歇斯底里地质问她,难道为了远离他,她要逼死自己吗?
却见那双呆滞的眸子缓缓阖上,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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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语感觉自己躺了好久。
从最初令人窒息的残忍凌虐,到后来身体至心灵的麻木,浑浑噩噩不知身在何处。
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的人和事在渐渐远去,却一点也不觉悲伤。
她不必再为连累他人而愧疚,也不必再因招惹了谁而徒生烦恼。
似乎来到这个世界本就是个错误。
这样很好,就让她静静的待在这个梦里,再也不必管其他。
不念过往,不期未来。
渐渐地,她的世界一片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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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雌性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偶尔张开眸子,眨了一瞬又轻轻阖上。大多时间在昏睡,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才能证明她还活着。
墨枭跪在床前,哀求她爱惜自己的身子,不管如何生他的气,都不要拿身体开玩笑。
就在他觉得走投无路之时,老城主召他过去。看着儿子双目布满血丝,深深叹了口气。
“枭儿,有一个人应该可以救她。”
“谁?在哪?”墨瞳中瞬间亮起来。
“他是兽人大陆唯一的大祭司,据说拥有神只的力量。但他远在雪山深处一座神庙里,平时很少下山,也很少有人能见到他。”
“不管多远多难,我都要找到他!”
墨枭匆匆谢过父亲回去部署,找来了以速度闻名的飞鹰一族,命他们马上出发去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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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辰带着部落几个雄性早早来到万兽城安排。
这几日他强忍着思念,计划回顾了一遍又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不知为何,心底总有些不安。
想到可以夺回小雌性,又不由期待以后的日子。
站在人群中,雪辰皱了皱眉。
今日墨枭竟然不在。
祭祀活动时会祭拜兽神,祈求保佑兽人大陆风调雨顺,生生不息。
篝火大会将聚集很多雌性,各部落的成年雄性展示自己的实力,以期能得到雌性的青睐,可以说是一年一度的盛会。
这么重要的日子,作为一城之主的墨枭怎么会缺席?
看着坐在上首的人,雪辰心里疑惑更甚,竟然是还在病中的老城主来主持活动。
墨枭不在,小雌性更不可能出现在这,他的计划便无法实施。
就在他焦躁不已,犹豫着是否要闯入城中城时,身后传来一个雄性的声音:“你是狼族的雪辰吗?”
转身见到一个身材魁梧长相憨实的雄性,正喘着粗气看着他。
雪辰想起是那天汐语身后的守卫。
“少族长,快跟我走,汐语小雌性出事了。”还好找到了。
雪辰惊疑不定,戒备地问:“你说的是何人?为何又会找上我?”
莫城一愣,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这装傻。
“哎呀,城主全都知道了,别磨蹭,她真的快不行了!”
雪辰心下更是震惊。
他的计划被知道了?怎么会?
他口中的她,可是指的汐汐?
神情恍惚得被拉着往前跑,肚子里一连串的疑问。
见他满头大汗焦急万分,又不似有假。
再者,他是城中城的守卫,这样带他进去也算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