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脸色竟急促涨红,看起来极其难为情。
但没办法,谁让这名字,是他最“亲爱”的老爹起的呢?
听到这个名字,张起也着实愣神了一瞬,嘴角微微上扬但立马复原。
他属实是没想到,竟然还真有人叫“铁蛋”?
而且还他娘的,是大楚四大家族之一的萧家人?
某楚姓一蜕:我还叫“蛋大”呢?肿么?你不服气?
两人随即一同上路。
据萧铁蛋所说,那旋涡是被动了手脚,所以才致使所有人分散在此处各地。
至于究竟是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动的手脚。
萧铁蛋那莫名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张起心底一沉,心道,难道是血族?或者是...
莫名的,张起又想起先前见过的那头小兽。
更不自觉摩挲了几下,曾被小兽咬过的地方。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下,可有的玩了!
两人半飞半停。
路上偶然遇到的几头“血奴”,也被两人轮流宰杀当场,血珠也尽归二人之手。
萧铁蛋更时不时从怀中掏出某样东西,仔细观看比对一二之后,然后不停转换方位。
约莫半日后,随着萧铁蛋最后一次辨别方向转换方位,然后便没有丝毫犹豫,朝着某一方向加速飞去。
看到这一幕,张起心中一顿,犹豫再三后还是跟了上去。
只是不经意间,悄悄落后萧铁蛋数百米远。
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虽说这萧铁蛋,看起来还算正直。
但谁也保不准,对方见到他的一瞬间,会不会兽性大发,召集队友群起而攻之。
把自己的生死,以及性命决定权,交于别人手中,张起可没有这个坏习惯。
只是唯一让张起没想到的是,那萧铁蛋竟然去而复返。
而且还不止他一人,先前在外面见到的那一队人马,包括那清冷青年,几乎尽数到齐。
如此一幕,让张起骤然停下,心中更起了万分戒备。
灵识更是不要钱似的疯狂外放出去,唯恐有人偷袭。
但张起似乎多虑了。
因为他对面飞来的十位修士,也极为默契的突然停住。
两方相隔数百米远,算是个不远不近刚刚好的距离。
此刻,萧铁蛋身背两柄巨斧,挤在队伍中间靠前的位置,只稍稍落后那清冷青年半个身位。
突然,他感到身后有人戳了戳他,连带着一声颇为不满的呵斥:
“小铁蛋?为什么要带着这家伙?你不知道我们这次任务吗?自己人都不够分还带个外人来?”
听到身后那家伙敢喊自己的外号,萧铁蛋眼珠一红脖子一梗,就要反驳骂回去。
但随即便放弃,更垂头丧气的怅然道:
“我打不过他...”
其身后那人,不停戳着萧铁蛋的动作一滞。
甚至周围一直密切注意对话的几位修士,闻声也齐刷刷看过去。
皆满脸愕然,且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们纵然不是主脉之人,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相提并论的。
“几招?”
听到有人再次哪壶不开提哪壶,萧铁蛋一时气急。
但还是慢悠悠,且极为羞愧的伸出两个手指头。
两招?
众人一滞,看向张起的眼神,也已经完全变了。
概因萧铁蛋这家伙,虽然名字不怎么样,可实力却是实打实的强悍。
蕴种极限修为,再加上血如火中期的肉身炼体...
他们这一队人当中,也只有那家伙才能稳稳压制他。
其余人要么能和其打个平手,要么输个一两招,甚至于完全被其压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可对面那家伙,竟然能够两招将其击败,几乎可以说已经到了完胜的地步。
这实在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而张起这边,却是将这个十人小队,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清一色的年轻面孔,估摸着应该没一个超过四十岁,甚至是三十岁。
心道,难道这才是四大家族的真正底蕴?
那他以前杀过的齐家人,又算什么?
想着想着,张起心头一跳,忙拱手上前一步道:
“诸位,在下兵州王泽,先前在旋涡之外时,就与各位碰过面。
此次到此,完全是在下一意孤行所为,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张起可不认为自己这是怂了。
实在是因为,这么多一州校尉级别的年轻强者,若是一起上,就算他也会狼狈至极。
更何况,此处还有另外一位,能够给他带来威胁的未知家伙存在。
可让张起没想到的是,那位他颇为忌惮的青年,竟然主动站出来,然后朝他拱手笑道:
“王兄,萧某带队还有任务,实在不便与阁下同行。
当然,阁下若是有意,自可跟上前来,与我等一同前往。
到时若有收获,你我平分。”
其身后人闻言,神色陡然变得惊讶至极。
他们萧家,素来以霸道着称的“霸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和气了?
更别说主动邀请一个陌生人加入他们的任务,甚至共享收获?
对于青年的邀请,张起心里直打鼓,但也有些意动。
虽说直觉告诉他,不该这么相信一个陌生人。
但若论收获...
不说别的,就是那血色圆珠,若能再到手几枚,都算不虚此行。
更何况,这人说的“任务”,也实在让他好奇得紧。
“什么任务?”
听到张起如此直截了当的问话,青年倒也极为干脆,双手一拍,直说道:
“反正以王兄实力,知道这些也是迟早的事。
那我就给王兄...说道说道?”
青年说到最后,甚至已经带上恳请的语气。
其身后人更是惊为天人。
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这样一幕,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更不禁在内心想着,若是家里有些人看到,恐怕会更觉得稀奇。
随后,青年便将他们从族中得到的秘密任务,娓娓道来。
过程中,张起得知了青年原来名为萧鼎天,乃是萧家主脉之人。
这对张起来说,并没有感到意外。
因为他早就猜测,青年的身份应当极为不凡。
但更让他感到意外并大受震撼的,竟是任务的具体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