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悄然流逝,转眼间,林夏嫂子陈敏敏便到了生产的日子。
自知晓产期临近,林夏便满心挂怀,早早将灵泉水精心备好,小心翼翼地收在一旁。她深知生产对女子而言犹如鬼门关,只盼着灵泉水能助嫂子一臂之力。
当日,陈敏敏的房间之中,气氛紧张得如同拉紧的弓弦。雕花床榻上,陈敏敏紧咬下唇,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浸湿了枕巾。她的双手紧紧攥着床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每一阵剧痛袭来,都让她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稳婆与丫鬟们在屋内进进出出,忙得不可开交,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屋内弥漫着一股闷热与紧张交织的气息,雕花窗户虽半敞着,却没有一丝风能够吹进来,烛火在闷热的空气中摇曳不定,仿佛也在为陈敏敏的艰难而担忧。
稳婆一边熟练地指挥着丫鬟换水、递毛巾,一边轻声安慰着陈敏敏:“少夫人,再使把劲,孩子马上就出来了。” 丫鬟们则神色慌张,脚步匆匆,眼神中满是担忧。她们的裙摆随着慌乱的脚步飘动,时不时碰撞到屋内的桌椅,发出轻微的声响,却丝毫没有打破这压抑的氛围。
林成在屋外焦急踱步,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每一次屋内传来陈敏敏痛苦的呻吟,都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间。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敏敏,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他时而停下脚步,望向紧闭的房门,恨不得能立刻冲进去分担娘子的痛苦;时而又继续来回走动,仿佛这样便能缓解内心的煎熬。庭院中的石板路被他的脚步磨得似乎都要发热,周围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却无法抚平他内心的波澜。
漫长的等待好似无尽的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瞬间划破了紧张压抑的空气。那哭声清脆而有力,仿佛是生命最激昂的呐喊。
“生了!生了!是个小公子!” 稳婆满脸笑意,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快步走出房门。她的脸上洋溢着喜悦,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却丝毫掩盖不住眼中的兴奋。阳光透过云层,洒在稳婆和婴儿身上,仿佛为这新生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林夏一颗高悬的心,这才如释重负般落回原地,眼眶瞬间湿润,泪水夺眶而出。她几步上前,望向襁褓中那白白胖胖的小男孩,只见他小脸粉嫩,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眼睛紧闭,长而密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小嘴巴不时吧唧几下,模样可爱极了。
“嫂子喝点参汤。” 林夏赶忙吩咐丫鬟,接过参汤后,趁人不备,偷偷加了几滴灵泉水,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此时的陈敏敏,面色苍白如纸,虚弱地躺在床上,汗水浸湿了她的发丝,发丝凌乱地贴在她的脸颊上。她的眼神中透着疲惫与虚弱,但看到林夏进来,还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林夏轻轻扶起陈敏敏,温柔说道:“嫂子,快喝点参汤,能让你好受些。” 陈敏敏微微点头,眼神中满是感激,在林夏的搀扶下,缓缓喝下参汤。
说来也神奇,不过片刻,陈敏敏原本苍白的脸色,竟渐渐泛起了一丝红晕,气息也平稳了许多。“夏儿,多亏了你……” 陈敏敏声音微弱,却满含深情。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对林夏的感激与依赖。
林夏紧握着陈敏敏的手,破涕为笑:“嫂子,你平安就好,这孩子长得多俊啊,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她的眼中闪烁着喜悦的泪花,嘴角上扬,露出幸福的笑容。
林府沉浸在新生命诞生的喜悦之中,处处洋溢着欢声笑语。庭院里,家丁们忙着挂起大红灯笼,喜庆的红色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丫鬟们穿梭于各个房间,端着精心准备的滋补膳食,脸上洋溢着由衷的笑容。新生命的到来,让这座古老的府邸焕发出勃勃生机,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温暖而鲜活的力量。
林震宇,初为祖父,满心欢喜又带着几分郑重,开始思索为孩子取名之事。
他独坐书房,面前的书案上摊开着古籍,茶香袅袅升腾,萦绕在他身旁。林震宇目光深邃,手指轻轻摩挲着书页,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孩子那粉嫩可爱的模样。孩子那紧闭的双眼、微微嘟起的小嘴,还有时不时挥舞的小拳头,都如同春日里最明媚的阳光,照亮了他的心间。“这名字,得蕴含深意,寄托我对他的期望。” 他喃喃自语,声音在安静的书房里回荡,带着一位长辈对晚辈深深的关爱与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