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燕双虎毫不留情地抬起脚,朝着瘫倒在地的苏夜狠狠踹去,同时口中更是不干不净地骂道:
“行了!贱货,少他妈在这里发骚,赶紧给老子站起来,老子可没闲工夫跟你在这儿磨蹭!”
直到此刻,那电击所带来的强烈不适感和种种后遗症方才逐渐消退下去。
可怜的苏夜此刻只觉浑身绵软无力,仿佛身体已被抽空一般,但即便如此,面对燕双虎粗暴的打骂,她也只能默默忍受着。
经过一番艰难挣扎后,她终于勉强从冰冷的地面上缓缓爬起身子。
紧接着,苏夜又动作迟缓地开始整理自己身上那件已然变得凌乱不堪的衣裳。
很明显,遭受这样的虐待对她来说恐怕并非首次经历。
“哼!瞅瞅你这副不知廉耻的浪荡模样,你们这群下贱胚子就该老老实实给我们修士当牛做马、做一辈子的奴隶!”
燕双虎轻蔑地冷哼一声,随后迈步上前,伸手轻轻一点那套在苏夜脖颈处的黑金色的锁骨链。
刹那间,一道晶莹剔透的锁链如同灵蛇一般,自锁骨链上迅速延展而出。
而他,则紧紧地握着这道锁链,牵引着身后的苏夜,一同朝着山下稳步走去。
此地乃是内门的所属范围,对于像他这样身份低微的外门长老而言,这里可是不折不扣的禁飞区域。
毕竟,在内门之中,众多实力强大的大佬云集,他可丝毫不敢在这些人的头顶上肆意妄为,稍有不慎,恐怕便会惹来杀身之祸。
刚刚抵达山脚下,还未来得及喘口气,迎面竟走来了一位身材魁梧的光头男子。
此人,燕双虎自然是认识的,与他一样同属外门长老之列,名为孟大鹏。
这家伙仗着自己拥有金丹期初期的不俗实力,平日里对燕双虎在外门中的地位一直心怀不满,始终不太服气。
“真是晦气!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碰上了这个家伙。”
燕双虎心中暗自咒骂道,但脸上却是波澜不惊,没有流露出丝毫异样的神色。
原本,他打算装作视而不见,就这样若无其事地擦肩而过然后快速离去。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那孟大鹏竟然率先开了口。
只听得孟大鹏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
“哟呵,瞧瞧这是谁呀?这不是咱们外门赫赫有名的燕大长老嘛!如此行色匆匆的,莫不是有什么急事赶着去办呐?”
“关你屁事!”
燕双虎毫不客气地回怼道,眼神冷漠如冰。
很显然,这孟大鹏肯定知晓一些内情,才会如此刻意地跑来对他冷嘲热讽。
燕双虎又怎可能给他好脸色看?毕竟,他俩之间的关系向来就不怎么样,既然已经撕破脸皮,那他也就懒得继续伪装下去了。
孟大鹏闻听此言,那张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庞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只见他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吼道:
“燕双虎,你别太自以为是了!你不就是仰仗着有洞主给你撑腰吗?要是没有洞主护着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如今斗技场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失去了如此至关重要的收入来源,我倒要看看还有谁会袒护你这个没用的家伙!”
面对孟大鹏的这番叫嚣,燕双虎只是轻轻冷哼了一声,脸上满是不屑一顾的神情。
接着,他头也不回地牵起苏夜的身上的锁链,径直朝前方迈步而去。
而这一次,孟大鹏竟然出乎意料地没有再出手阻拦。
或许是因为燕双虎那轻蔑的态度让他意识到自讨没趣,又或许是他心中另有盘算。
燕双虎一边走着,一边心中暗骂:
‘这孟大鹏实在是讨厌,不仅目光短浅,而且毫无见识可言。
跟这种人交谈简直就是浪费时间,甚至拉低了自己的智商’
事实上,这座斗技场乃是当年紫霄剑宗尚未崛起时,为了获取修炼资源而经营的一间场所。
而现在的紫霄剑宗已不再是昔日那籍籍无名的小门派。发展至今已然成为了正道之首,自然越发注重自身的声誉形象。
说白了,他们无非是想要摆脱过去那段不太光彩的历史,将自己彻底“洗白”罢了。
正因如此,那些地位尊崇的高阶修士们纷纷对斗技场避之不及,唯恐与之产生丝毫瓜葛。
而且,高层早就有意取缔这一存在诸多争议的场所,但无奈于斗技场所带来的收益着实过于丰厚诱人,故而一直未能真正付诸行动。
最终,这个脏活便交由燕双虎负责处理。
此时,燕双虎心中暗自盘算着,眼下出了这乱子,反而一个绝佳的时机,或许他能从中捞些好处。
毕竟,斗技场里都是些修为在千锤境之下的奴隶,其幻化的武器也就适合金丹期以下的修士用,对于底蕴深厚的宗门而言,这些奴隶无足轻重,并未受到太多重视。
即便到最后斗技场真关门了,对他也不会产生太大影响,这些年他早就把经营重心转移到其他领域了,所以他这一趟出去可以说稳赚不赔。
然而,燕双虎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就在他转身离去没多久之后,孟大鹏那张本就不怎么和善的面庞突然变得格外阴森起来。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紧接着用一种阴恻恻的语气缓缓说道:
“哼,你也就只能在此刻逞逞威风罢了。你能否活着回到宗门还是个未知数呢!”
先不提正在马不停蹄赶往斗技场的燕双虎,这时候的斗技场又是什么样呢?
此刻,那里的景象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场面只能用“惨烈”一词来形容。
毕竟被囚禁在这里的那些战俘们,个个都是从刀山火海中摸爬滚打出来的凶悍之辈,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极端情况下,更是不可能有丝毫的心慈手软。
起初,战俘们破开牢笼后,趁着那些守卫还没有任何防备之时,他们便犹如猛虎下山一般,手起刀落间,就已经有许多疏忽大意的守卫被砍去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