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皇后盛装而来。她迈着优雅的步伐,每一步都走得沉稳而自信,仿佛她是这宫廷的主宰。她身着华丽无比的凤袍,那凤袍上用金线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每一根羽毛都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像是在炫耀着她至高无上的地位。
凤冠上的珠宝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与她那高贵端庄的面容相得益彰,可在我眼中,这一切都显得如此刺眼。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就像平静湖面下隐藏的旋涡。当她走进御书房,看到地上的证据和哭泣的我时,那微笑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如同变脸的戏子。
“陛下,不知您宣臣妾前来所为何事?”皇后行礼后,用她那一贯温婉动听的声音问道,声音如同山间的溪流,潺潺流淌,却在此刻显得如此虚伪。她微微歪着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仿佛真的对眼前的情况一无所知。
陛下怒目圆睁,眼中的血丝清晰可见,他狠狠地将地上的证据一脚踢到皇后跟前,那证据在地上滑行,发出沙沙的声响:“你看看这些,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皇后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缓缓蹲下身子捡起信件和物证。她的动作优雅从容,就像在拾取一件珍贵的物品。她仔细地看了一眼后,突然冷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御书房中显得格外刺耳。她站起身来,眼中充满了不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陛下,这些都是污蔑。臣妾不知这嬷嬷为何要编造这些谎言来陷害臣妾,臣妾从未做过这些事,陛下明鉴。”她边说边轻轻挥动手中的手帕,那手帕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可这优雅的动作却无法掩盖她话语中的虚伪。
我怒视着皇后,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她吞噬。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她。我站起身来,身体微微颤抖,手指着皇后,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皇后娘娘,嬷嬷都已经招供了,你还想狡辩?你嫉妒我有了身孕,害怕我生下皇子后会威胁到你的地位,所以才想出这些恶毒的计谋。你为了一己私欲,竟然想要谋害陛下的子嗣,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皇后看向我,眼中的怨恨毫不掩饰。她的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随后又恢复了那副委屈的模样:“贵妃,你莫要血口喷人。本宫一直以来都对宫中姐妹关爱有加,对待你更是如同亲姐妹一般。你怎能为了争宠,不惜编造如此荒谬的谎言来陷害本宫?你这样的行为才是天理难容。”
就在这时,皇后的贴身侍女突然跪下,她的身体如筛糠般剧烈地颤抖着,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砸在地上。她的嘴唇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几近哀求:“陛下,娘娘是冤枉的,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与娘娘无关。”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皇后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的眼睛微微睁大,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惊讶、有欣慰,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她眼中泛起了泪花,那泪花在眼眶中打转,却没有落下,她带着一丝痛心疾首的口吻说道:“陛下,是臣妾管教不严,让这侍女犯下如此大错,还请陛下责罚臣妾。”
陛下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疑惑和愤怒。他眯起眼睛,紧紧地盯着侍女,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你说是你做的?为何?你一个小小的侍女,为何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侍女磕头如捣蒜,额头很快就红肿起来,每一次磕头都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要把自己的头撞碎。她边哭边说道:“陛下,奴婢从小就伺候娘娘,看着娘娘为了后宫之事劳心劳力,心中不忍。自从贵妃娘娘有孕后,奴婢看到娘娘日渐忧愁,担心娘娘失宠,便一时糊涂,自作主张想出这些办法来对付贵妃娘娘。奴婢从宫外寻来黑猫,训练它攻击贵妃娘娘,还准备了毒药,都是奴婢一人所为,娘娘并不知情啊,陛下。奴婢知道错了,恳请陛下责罚。”
我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轻蔑。我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那笑容中没有一丝温度:“哼,好一个忠心的侍女。你以为这样就能替皇后脱罪吗?你未免太小看我们了。这些计划如此缜密,岂是你一个侍女能谋划出来的?那黑猫训练有素,野性十足却又能精准地攻击我,这岂是你能轻易做到的?还有那毒药,你从何处得来?又如何能在宫中如此森严的守卫下顺利地实施计划?你不要妄图欺骗陛下。”
然儿也在一旁气愤地说道:“陛下,这侍女明显是在替皇后顶罪,还请陛下明察。皇后娘娘在宫中多年,身边之人对她忠心耿耿,这侍女定是受了皇后的指使,才会出面顶包。我们不能被他们的小把戏所蒙蔽。”
嫣儿也附和道。她走到陛下身边,微微欠身,指着那些证据说道:“陛下,您想想,若是这侍女一人所为,她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地陷害姐姐?这背后定有主谋,而皇后娘娘嫌疑最大。而且,嬷嬷已经明确招供是皇后指使,这侍女此时出来认罪,太过蹊跷。”
陛下看着皇后和侍女,陷入了沉思。他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气息,仿佛脚下有千斤重担。他的眉头紧锁,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有怀疑、有不舍、有愤怒。他对皇后还是有感情的,毕竟多年夫妻,要让他相信皇后是如此狠毒之人,并非易事。而此刻侍女的突然认罪,又让事情变得扑朔迷离。
我膝行几步,抱住陛下的腿,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我的眼泪不停地流在陛下的衣摆上,留下一片片水渍。我抬头望着陛下,眼中满是哀求:“陛下,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若不是上天保佑,臣妾和腹中的胎儿恐怕早已遭遇不测。皇后娘娘若此次逃脱罪责,日后臣妾和孩子恐怕再无宁日。陛下,您是圣明之君,定能看穿这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