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儿和嫣儿看到,从梅妃宫殿的侧门悄悄走出一个身着普通宫女服饰的女子。她身形瘦小,脚步匆匆,时不时还回头张望,神色显得极为慌张。远远的看见她手中紧紧握着什么东西,不知道具体是为什么。但在然儿和嫣儿眼中,却如同死神的镰刀般危险。
然儿轻轻拉了一下嫣儿的衣袖,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便小心翼翼远远的跟在了那女子身后。她们刻意与那女子保持着一段距离,既不被她发现,又能紧紧咬住她的行踪。然儿的脚步轻盈得如同猫一般,嫣儿则时刻留意着周围的环境,确保没有其他人发现她们的行动。
那宫女来到我的宫殿附近后,先是在一处花丛后躲藏了起来,探头探脑地观察着宫殿门口的守卫情况。见守卫寥寥无几,而且个个都是一副懒散的模样,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那笑容如同暗夜中的鬼魅般阴森。
随后,她猫着腰,轻手轻脚地朝着兴庆宫小门旁的狗洞走了过去,慢慢的钻了进去,进去后,轻轻的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左右看了看,她看到四处无人,只有门口守着两个小宫女,门口守着的两个小宫女也正在瞌睡。
她便悄悄的朝我住的主殿走去,便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了进来,慢慢走到我的床前。看到床前的小桌上有一杯清水,便心思一转准备把毒药下在这杯水里。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手里的纸包,纸包里面是一堆白色的粉末,她刚准备把粉末毒药倒在水杯里面的时候,小新子鬼魅一般的从暗处闪现出来,他手中的匕首抵在了那宫女的脖颈处,声音低沉却透着十足的威慑力:“住手!莫要再动,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小新子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他眼神如同冰冷的刀锋,直直地盯着那宫女。
看到这下毒之人被抓到之后,在门口装睡的两个小宫女,还有藏在暗处的慧珠都一起走了过来。我也睁开了眼睛,不再装睡了。
慧珠直接快步走到我的床榻前,轻轻的扶着我坐了起来。我坐直后冷眼扫向那个被小新子抓住的小宫女。
那宫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浑身一抖,手中的东西“啪” 的一声掉落在地,白色的粉末忽的散落一地。她的脸色瞬间就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因为恐惧而发不出声音。她的身体像筛糠一样抖动着,眼中满是惊恐,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过一会儿便停止抖动,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
小新子也看着她,继续说道:“老实交代,你是何人?来此作甚?若是敢有半句假话,我定不饶你。” 她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的审判,让那宫女更加胆寒。
那宫女吓了一跳,猛然回神说:“啊,我,我好像走错了。“她并没有去管掉在地上的东西,便想着要转身出去”,可是刚要动,就想起来有刀子抵在她的脖子上,瞬间又不敢动了只能愣愣的站在原地。
小新子可不会信她那骗人的话,怎么可能轻易的让她离开,刀又近了她的脖子半分。便又怒瞪那个宫女:“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敢说谎我手里的刀是不会原谅你的。”
那宫女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鼻涕瞬间流了下来,她哆哆嗦嗦地说道:“我…… 我是梅妃娘娘宫殿里的宫女,叫翠儿。贵妃娘娘饶命啊,我…… 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她的哭声在寂静的宫殿外显得格外凄厉,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哀嚎。
小新子皱眉,手中的匕首又往前送了送:“被逼无奈?哼,少在这里狡辩。快说,地上这个白色的粉末是什么,是不是又是毒药?是不是又想来害我家娘娘,给我家娘娘下毒,?” 小新子神愈发凌厉,她不会轻易被这宫女的哭诉所打动,因为她知道,敌人往往会用谎言来掩盖他们的罪行。
翠儿拼命地摇头,哭喊道:“贵妃娘娘饶命啊。是梅妃娘娘逼我来的,梅妃娘娘说,您既然命不久矣就再送您一程,让奴婢偷偷溜进兴庆宫,把毒药偷偷下在贵妃娘娘您的饮食里,好让娘娘…… 让娘娘再也醒不过来。奴婢是不敢的,但是梅妃娘娘要挟说要是我不按她的吩咐做,就会把我全家都发配边疆。我…… 我实在是不敢不从啊。她用颤巍巍手指着掉在地方的小纸包说道,这个小纸包里面就是梅妃娘娘给奴婢的毒药。” 她边说边磕头,额头在地上撞出了一道道血痕,可见其心中的恐惧已经到了极点。
听到这里,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从榻上猛地坐了起来,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眼神中却透着熊熊燃烧的愤怒之火:“好一个梅妃,竟如此狠毒!今日若不是我们早有防备,恐怕真要着了她的道。” 我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心中对梅妃的恨意如同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
我快步走到翠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冰冷得如同冬日里的寒风:“你可知道,你这是在谋害皇妃,是大逆不道之罪,你和你的家人都是万劫不复之罪。就算是梅妃指使,你也难逃罪责。” 我眼中的愤怒仿佛要将她吞噬,我深知宫廷律法的严酷,对于这种谋害皇妃的行为,绝不能姑息。
翠儿吓得瘫倒在地,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贵妃娘娘奴婢也知道怎么都是死,给您下毒还能博一回,如果没有抓到,我和我的家人就能保住一命。如果抓到了,也就是一死。奴婢也是没有选择。奴婢死就死了,还望贵妃娘娘仁慈,能饶过我家里人的命,求求您了贵妃娘娘。我…… 求贵妃娘娘开恩。”
说完就一直给我磕头,她的磕头声在整个寝宫里面蔓延开,那绝望的神情让人看了既觉可怜又觉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