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中空洞在哪?黑衣人也懒得解释就问丁愚一句话:
“你走还是不走?”
这下子让丁愚下定决心,果断拒绝他的要求。
黑衣人有些不可思议,如果报出自己的名号,恐怕有成千上万的人跪倒在自己面前,哭着喊着要成为自己的徒弟。
你这个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拒绝我?
就在他想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号时,看着丁愚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瞬间计上心来。
不想做我的徒弟是吧?我就偏偏收下你!
这时他握住丁愚的手臂,另一只手对准泰忏塔。泰忏塔急速缩小,直到汇聚在他掌心中,丁愚虽然不清楚他要干什么,但对于自己来说肯定不是好事情。
正要奋力挣扎束缚时,却没想到黑衣人将那只带有泰忏塔的手狠狠拍在丁愚的手臂上,一股强烈的阴气瞬间充斥整个身体。
动作之快让丁愚根本来不及反应,感受着阴气不断侵蚀自己的身体,右半身逐渐变得僵硬。
做完这一切,黑衣人将手中的刀也塞到丁愚的手里,并解释说:
“这就算为师的一点见面礼,这把绽犬就当是为师斩断你的兵器一点补偿吧!”
“《烈绽青莲》,《烈绽红莲》,《烈绽大红莲》这三门鬼道之术被我封印在泰忏塔内,等你完全参悟这三式,再来中空洞找我吧!”
说完这句话黑衣人彻底消失在眼前,丁愚虽然记得他的话,但是相比较眼前的痛苦,哪里还顾不上什么中空洞了。
初升的太阳正好照耀在袁玉知脸上,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观察四周。看样子昨夜的噩梦已经过去,但是丁愚他去哪了?
环视四周后终于在一处阴影里发现了站着不动的丁愚,看着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袁玉知试探性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但丁愚此刻却毫无反应。
袁玉知没有办法,只能踱着步子慢慢靠近他,直到她发现了丁愚的异样,他才睁开眼睛。
只见他右边的身体被黑焰包围着,犹如穿了一半黑色的焰衣般。而右边的脸上还有一个形似恶鬼的面具,手上还握着一把刀。左边的脸却是正常的,只不过眼睛一直紧紧闭着。
袁玉知心里咯噔一下,这还是丁愚吗?
见到袁玉知的一瞬间丁愚就开始变得癫狂,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刀砍向袁玉知。见到这种情况袁玉知果断后退,悲伤之余,她发现丁愚似乎离不开那一点阴影。
换句话说他无法暴露在阳光之下,见到这种情况袁玉知只能通知正奇宗的盛邀天。另外还通知灵侍看她有没有办法叫来沉海为其诊断,看看丁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幸好她离开的这段时间,丁愚并没有离开,但很快阳光就照了过来,丁愚可以活动的地方变得越来越少。
盛邀天见到这一幕,本能地要靠近。但不小心被丁愚划伤了手臂、这铁打的汉子忍不住龇牙咧嘴,看样子这一刀伤得他不轻啊!
灵侍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看到丁愚变成这副鬼样子也是心痛的难以言喻,沉海拗不过她,也只能放弃闭关来到这里。
但看到丁愚的这种状态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吩咐三人戒备,无端靠近着就地格杀!
袁玉知没想到事情变得如此严重,在沉海近距离地观察后得出来一个结论。
丁愚的右半身蕴含着下界的力量,换言之就是他整个人已经变成了半人半鬼的状态,俗名——阴阳衍!
这种状态恐怕是下界的灵体占据了他的身体,让他一直处于阴阳衍的状态,想要唤醒他的意识,必须要找到这灵体的弱点。
只是现在谁也靠近不了他,而且他手中的刀似乎有点说法。盛邀天被砍后伤口一直没有愈合,而且疼痛感加剧,还有一点灼痛。
听着他的描述,沉海断言他手中的刀恐怕是由冥铁打造。
“能伤害灵魂的冥器加上阴阳衍,你们昨晚究竟遇到谁了?”
袁玉知只能将昨晚发生的事简短扼要地向他说明,沉海越听下去脸色越来越难看。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还有人潜心研究鬼道,而且造诣不浅啊!
一时间沉海也得不到什么结论和解决办法,只能先将他带回去再说,不过怎么将他安全地带回去成了一大难题。
看着他就要完全暴露在阳光之下,虽然下界的灵体惧怕阳光,但不见得丁愚会不会因为阴阳衍受到伤害,而损伤自己,所以必须要他远离阳光。
盛邀天刚要出手将他打昏,丁愚开始激烈地反抗,无论是谁靠近都能激起他的敌意,折腾了半个时辰还是没有结果。
目前丁愚只能紧紧贴着墙壁,盛邀天狠下心,实在不行就将他的手脚打断强行带回去。
“不行这样对他的身体损害极大,即便是医治好了可能对以后得修行造成隐患。”
此时袁玉知注意到不远处的刀鞘被扔在地上,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
袁玉知悄悄拿起刀鞘,走到丁愚难以察觉的角落对着灵侍使了个眼色。灵侍马上心领神会主动正面靠近丁愚,吸引他的注意力,而眼疾手快的袁玉知冲到他身边将刀鞘插回刀上。
这么做果然起了效果,丁愚右边的身体迅速恢复正常,但他本人并没有苏醒的痕迹。
距离他最近的袁玉知将丁愚抱在怀里,灵侍看见这一幕虽然有些不爽,但两位长辈在这又不好发作,只能以干咳的方式提醒她。
但袁玉知一门心思都放在丁愚身上,听说沉海要将他带回水砚潭,袁玉知也不避嫌直接背着丁愚。看似是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全然不顾灵侍那充满杀意的眼神。
返回水砚潭后,将丁愚安置在潭底,沉海反倒是研究起来那把刀来。
为什么将刀收回鞘中,丁愚就解除了阴阳衍的状态?
见丁愚被安置在潭底,袁玉知刚要进入潭中。就被气急败坏的灵侍拦了下来:
“你搞清楚他可是我的道侣,你这样生拉硬拽就要插进去,恐怕影响你袁大女侠的威名吧?”
见灵侍如此阴阳自己,袁玉知只是冷冷地回她一句:“放心!我不抢你的男人!”
说完就恋恋不舍地离开水砚潭,自此以后每当听到丁愚的消息都让她开心好久,完全忘记了宋轻舟的存在。
灵侍气鼓鼓地盯着平静的潭水,忍不住扔下一块石头,激荡起阵阵涟漪。
要是他在这里恐怕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定会夸赞一声,想到这里灵侍的俏脸变得火热起来。
躲在密室中的沉海却笑不出来了,本来打算研究一下丁愚的这把绽犬,却不料自己被刀身上的阴寒之力所伤。
但沉海并没有放弃,反而运转体内的真气将绽犬完全包裹住。就在他操纵真气想要抽出刀时,沉海突然愣在那里,如同遭受雷击一般,浑身麻痹动弹不得。
突然有警告声音在他耳边炸响:“混账!老夫送给弟子的东西你也敢觊觎?”
“小辈!你想死在老夫手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