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赶紧逃!这就是丁愚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
就连高流手都没有封住阿福后,丁愚一刻都没敢停,直接往斗晟殿跑去。
气脉全通的阿福此刻犹如附骨之蛆般,紧紧跟着丁愚,嘴里还不停央求着他停下来。
那撒娇般的语气,配合着他那五大三粗的身材。
看到这种阵势,丁愚的头都快炸了,全力催动滞空术,带着他在摇光峰里面绕圈。
因为丁愚才想起来,苏绍还在两峰之间的树林中睡觉呢。
自己若是躲在斗晟殿不出来,万一苏绍醒了,碰见盛怒之下的阿福。
吓得丁愚不敢再往下想,只能祈求阿福的真气先耗尽。
一直跑到天亮,清晨的第一道光刚刚照耀在大地上,苏绍此刻才睡眼惺忪地走到摇光峰,还在好奇这丁愚跑到哪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看见不远处丁愚在山腰处狂奔。刚要招呼他,只见山腰处的丁愚也发现他了,挥着手大喊:
“快逃!”苏绍还愣在原地,以为这小子背着自己偷偷训练。谁知道看到不远处紧跟着的阿福,也开始慌不择路地跑起来。
两个人汇合在一起,苏绍开口问道,被呛了一肚子风。
“你怎么招惹这个煞星了?”丁愚怒道:
“先别管,赶紧往斗晟殿里跑!”
所幸两人距离斗晟殿不远,刚一进去,劫后余生的丁愚就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此刻的阿福也耗尽真气,不紧不慢地跟了进来。
看到地上的丁愚一把就将他拽起,用余光看到刘长老巡逻至此,才悻悻放开手。盯着他笑出声来:
“你可真行啊!咱俩的游戏还没有结束,改天再出去玩哦!”苏绍在一旁听的一头雾水:
“他们俩的游戏?”
“他们之间有什么好玩的?”阿福说完转头就走,生怕这刘长老找自己的麻烦。
而朱夜侯揉着胸口,此时也走了过来,一脸阴狠地对着丁愚说道:
“丁愚昨天晚上的事,我们两个记下了。找你还人情的时候,你可别当个缩头乌龟!”
这让苏绍更加看不透了,这丁愚昨夜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直到丁愚将气喘匀,在苏绍不停地追问下,才把昨夜大致情况告诉了他。
听的苏绍感到一阵后怕,心里又有一点感动。拍了拍丁愚的肩膀,说道:
“放心吧!兄弟一定挺你到底的,我就不信他们几个能拿咱俩怎么样?”
虽然这话豪气云天,自此之后两个人陷入无穷的噩梦中。无论是在斗晟殿行坐卧立,都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
而且走出斗晟殿的时候,阿福三个人就紧紧地跟在外面。
幸运的是,这些天招收了一批新入门的弟子,一些长老经常在外活动。
在长老面前,三个人还不太敢放肆,但是三个人的虎视眈眈,着实让两人吃不消。
尤其是那方秋兰,天天背着自己的巨斧在两人面前来回踱着步。
口中骂骂咧咧,恨不得冲过来将那丁愚抽筋剥皮,激动的时候后槽牙还咬碎两颗。
看着她一口血水吐了出去,丁愚叹了口气。埋怨自己太鲁莽了,没教训到阿福,还给他们俩弄得提心吊胆的。
最大的不同的是,对面的三个人都是金丹期不用吃饭,可是丁愚他们已经饿的受不了。
苏绍实在忍不了了,壮着胆子离开摇光峰。万幸的是三个人一直看着丁愚,根本没人管他。
在苏绍弄到食物后,两个人不至于饿死在正奇宗。
更倒霉的是第二天,刘长老突然找到丁愚苏绍。同行的还有其他几个人,吩咐他们去山下买回来百株洗髓草。
丁愚刚开始也没有多想,一行人顺顺利利地从山下的集市中,将洗髓草买回。
刚走的摇光峰附近,同行的弟子很默契地拿着草离开,丁愚才意识到上当了。
那方秋兰咯咯咯地笑着,从他们刚才经过的路边走了出来,依旧背着那柄巨斧,将后路堵死。
“刘长老倒是没有食言,这两个兔崽子真的出来了!”
那朱夜侯也拍血着手,笑盈盈地看着丁愚说:
“看你们这次能往哪里跑?”
阿福那铁塔般的身躯也在前路一堵,还和两人打着招呼:
“小哥你终于敢出来了!你都不知道这两天我有多么想你?”听到这话的丁愚还是弯腰下去,干呕了几声。
起初丁愚以为他们三个联合刘长老给自己下套,在通过他们的话中,原来三个人是从刘长老的嘴里,套出来两人的行踪。
五个人摆开架势,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疼啊!”
“疼!你轻点呗!”苏绍肿着脸,嘴里不停地数落着,正在给他敷伤药的丁愚。
而一旁的丁愚也不好受,虽然用高流手,分别给朱夜侯他们俩一人一掌,自己的肋骨被阿福敲折三根。
刚刚成型的流川溪骨,好悬没被他的大手拍散了。
苏绍被朱夜侯两个人联手,一共被砍中两次,整个脸被朱夜侯的手挠的不成样子。
丁愚在给他上药的时候,看到他的惨样,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气的苏绍给了他一脚。并说道:
”认识你我算倒了霉了!“
两人间愣了半天,直到苏绍先开口才打破沉默。
”这次是死里逃生出来了,下次怎么办?“丁愚眼睛一转,想到一个绝好的计策。
在黑暗的角落中苏绍,捏着嗓子学着丁愚说话,听的丁愚直摇头。
“不像!”
“根本不像!你再试试!”就这样试了整整一下午,试到苏绍的嗓子哑了,才让丁愚满意。
平时跟丁愚苏绍关系好的几个人也凑了过来,汇报阿福他们三个人的行踪。
直到夜深人静,苏绍还在斗晟殿,面对着墙,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丁愚悄悄从斗晟殿摸了出去,掂量掂量手中石头的份量,阴险一笑,向着黑暗的地方走去。
不一会枯林中传来一声惨叫,隔了不到半晌,又传来一声更加凄惨的叫声。
丁愚也从林中走了出来,扔掉那沾有血的石头,飞速逃回斗晟殿。
过了好几天,都不见朱夜侯和方秋兰的身影。
“那是自然!两个人的脑袋都被我开了瓢,而且我用了整整十二分的力度,那两掌够他们两个喝一壶的了。”
丁愚沾沾自喜,向苏绍炫耀着昨夜的战绩。
原来那天晚上,丁愚让他学着自己说话,假装他还在斗晟殿里,迷惑那些监视自己的弟子。
派那几位兄弟跟着三人,掌握他们的行踪然后逐一下手。
偷袭事件开始后的几日内,两个人实实在在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就在阿福他们出现的那天,转机终于来了。
在主殿的盛邀天,看着手中的名单勃然大怒,一掌拍碎了身旁的石桌。
“欺人太甚!这帮混蛋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真以为正奇宗好欺负?”
“我盛邀天是个软柿子?”
“去斗晟殿在六七层挑几位好手,下山协助文长老。”盛邀天吩咐一句,身边的弟子听到命令就往外走。
盛邀天叫住了他,又沉吟片刻说道:
“另外让他们带上十层的丁愚和苏绍吧!让这两个小子提前感受一下宗门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