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何雨水狐疑地盯着刘光天,抱臂说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对劲!”
刘光天闻言吓了一跳,脸色有些不自然:“哪……哪不对劲?我这不是正准备上厕所嘛,正好碰上你了!不说了,我先进去方便了。” 他说完,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厕所。
何雨水秀眉微蹙,看着刘光天急匆匆跑进公厕,心里犯起了嘀咕。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疑惑地凑上前,除了茅坑里两条一动不动的鱼,似乎也没什么异常。
等等,鱼?
茅坑里怎么会有鱼?
难道刘光天躲在这里是为了……?
联想到刘光天慌乱的神色,一个不好的猜测涌上心头,好似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一阵恶心感袭来,何雨水忍不住连续“呸呸呸”了几声,捂着嘴快步离开了。
“哟,雨水回来了?这是又去同学家玩啦?”三大妈看到何雨水,笑眯眯地打招呼。
“三大妈,您忙,我先回去了!”何雨水敷衍地应了一声,脚步匆匆地往中院走去。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茅坑里那两条鱼,一想到刘光天可能会把它们捡回去吃,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
“砰砰砰!”她随意地敲了几下门,便推门而入。“哥,我回来了!午饭多做点我的份!”
傻柱闻言,两手在腰间的围裙上擦了擦,笑呵呵地走到何雨水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哟,这是谁呀?还知道回家呢!”
“哥~”何雨水上前挽着傻柱的胳膊,娇嗔地喊了一声,随即神秘兮兮地说道:“你猜我刚刚在厕所门口碰见谁了?”
“谁呀?不说我哪儿知道?”傻柱任由何雨水拉着胳膊撒娇,脸上满是宠溺,他端起桌上的搪瓷茶缸喝了一口茶。
“是刘光天!你猜我看见他干嘛了?”何雨水故作神秘地朝门外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凑到傻柱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我看见他鬼鬼祟祟地准备捞茅坑里的东西,估计是准备拿回去吃的!”
“噗!”
傻柱一口茶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茶叶沫子喷了何雨水一脸。
“咳咳咳……”
“哎呀!哥,你干嘛呀!”何雨水原本等着看傻柱的反应,结果被喷了一脸茶水,气恼地抱怨道。
“你你……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刘光天在厕所捞东西吃?”傻柱缓过劲儿来,顾不上何雨水的抱怨,脸上满是震惊。
“是啊,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就在刚才,公厕那边!”何雨水肯定地点点头。
傻柱倒吸一口凉气,“二大爷家不应该啊,怎么至于沦落到吃……吃那玩意儿?这不对呀!”他百思不得其解。
“雨水,这事儿先别声张,我去一大爷家问问情况。要是真那么困难,都是咱院里的能帮就帮一把。”傻柱叮嘱道。
“行!哥,你快去做饭吧,我饿死了,早上在同学家就吃了一点儿。”何雨水捂着肚子,可怜巴巴地说道。
“行!等会儿!”傻柱说完转身又去忙午饭去了,只是刘光天在厕所捞东西的画面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让他有点心不在焉,中午做的菜差点把盐当成了糖。
门外焦急等待的刘光天总算等到了刘光福,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没好气地说:“我说老三,就让你去拿个东西,你跑故宫去了?怎么这么久?赶紧的,差点让人发现!”
刘光福弯着腰喘着粗气,一手撑着膝盖,一手举起手里的长柄粪瓢,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怕院里人...看见怀疑,特意...跑到隔壁街借的!你...快点,我待会儿...还得给人家...送回去!”
刘光天接过粪瓢,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后,迅速地将粪瓢伸进茅坑里把那两条面上的鱼捞了起来。
刘光福缓过劲儿来,问道:“二哥,就捞这两条?其他的不要了?”
刘光天一手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用另一只手提着两条沾满污秽的鱼,说道:“你还想捞那汤水里的?要不你去?赶紧把粪瓢还回去,我得找个地方把这鱼洗洗,这味儿真冲!”
刘光福连连摆手:“得了得了,两条就两条,我先去还东西,回头见!”说完,一溜烟跑了。
刘光天嫌弃地拎着两条鱼,也匆匆离开了。
与此同时,什刹海。知了在树上不知疲倦地鸣叫着,空气中弥漫着夏日特有的燥热。
阎埠贵坐在岸边,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他眼巴巴地盯着水面上的浮漂,这都快到中午了却始终不见动静。
“解放,你去给我找块大石头过来。”阎埠贵嗓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
“爸,拿石头干什么?”阎解放不解地问道。话刚问出口,就被阎埠贵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盯得心里直发毛,“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他以为他爹想坐,连忙起身,到附近找了块小磨盘大小的石头抱了过来,“爸,给,你要的石头!”
阎埠贵转头看到这块石头,额头青筋暴起,几乎要跳脚,“滚!我要的是拳头大小的!”
阎解放不敢再耽搁,赶紧又去找了几块拳头大小的石头递给阎埠贵。他不知道自己老爸要这石头干什么!
阎埠贵默默地收起鱼竿放在一旁,拿起石头,接连猛地用力砸向水面,“我让你钓!我让你耐心!我让你不来吃!”
阎解成和阎解旷两兄弟看着此刻暴怒的父亲,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感觉此刻他们老爸就像暴躁的二大爷附体,生怕自己也挨上几石头。
一通发泄后,阎埠贵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走!不钓了!回家!”他心里隐隐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该听棒梗的,说不定原来那个位置真能钓到鱼。
与此同时,另一边,刘光天鬼鬼祟祟、一路躲躲藏藏地溜回了后院。
傻柱刚炒好菜,正好看到刘光天鬼鬼祟祟溜回后院的身影,心中对雨水的话信了几分,盘算着吃完饭就去找一大爷商量一下。
而在刘光天推门而入时,刘海中和二大妈立刻喜笑颜开。
“光天,你弟弟说你钓了两条鱼?鱼呢?”二大妈迎上前问道。
刘光天从怀里掏出两条鱼,“在这里!”
“你这傻孩子,哪有把鱼放怀里面的。”二大妈接过鱼,嘴上虽然责备,脸上却满是笑意。
“呵呵,呵呵。”刘光天摸着后脑勺尴尬地笑着,总不能说他是怕被人看到吧。
“钓鱼是不是钓傻了?”二大妈嘴上嫌弃着,随即又高兴地说,“我现在就去把鱼收拾了,咱中午就给做了!”
刘光福一听这话,猛地站起身,“哐当!”一声,凳子被撞翻在地。
刘海中眼睛一瞪,呵斥道:“做什么事!这么慌里慌张的!给我坐好!”
二大妈也跟着数落:“你爸说得对,这么大人了,做事还这么毛手毛脚的。”
“妈,我大哥还没回来,我们自己吃不好吧!要不等等!”刘光福还想挣扎拖延一下,看着二大妈手里的鱼,仿佛不是鱼,而是两条恐怖的毒蛇。
“还算你小子有良心,你哥没白疼你!”
刘海中却十分高兴,又对二大妈说道:“快去做吧,光齐马上也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