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婆婆为了让她丈夫以及她和孙女多吃点,自己吃得越来越少,最后饿晕过去,再也没有醒来。
她丈夫每次找来的野菜也不多,自己吃的也越来越少,最终也饿死了,只剩下她和女儿相依为命。
听到这里,看着充满自责的赵芳,贾梗也不知该如何宽慰。
看到小孩子饿晕给点吃的,本是人之常情,却遇上这样没良心的人,为了自己活命,不顾他人死活。
这让贾梗深深感受到人心的复杂,难以揣摩。
到达车站后,贾梗与赵芳母女道别。
茵茵依依不舍地看着贾梗,这段短暂的相处,贾梗给她的零食和水,让她感受到久违的温暖。她甚至幻想,如果贾梗能成为她的哥哥就好了。
目送赵芳母女离开,阎解放义愤填膺。
“要是我,肯定不会给那些人吃的!”
“就是!饿死活该!”阎解旷附和道,“真想把偷东西的家伙狠狠揍一顿!”
两人一路骂骂咧咧地回了四合院。
刚进院门,就看到一群大妈围在一起,神色不满,似乎在议论着什么。
“妈,我看到前院几个大妈在说许大茂,你知道怎么回事吗?”贾梗回到家,随口问秦淮茹。
“还不是许大茂今天回来说,乡下也买不到粮食了,”秦淮茹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解释,“院里人都指望着他弄粮食呢,现在希望落空了,当然不高兴。”
如今逃荒的、进城淘换东西的越来越多,日子都过得凄苦,听说有些地方都饿死了人,哪还有多余的东西换,就算有,估计也不会太多。
贾梗想到这些,心里也不禁担忧起乡下的外公外婆:“妈,我外公外婆他们乡下有吃的吗?没有的话,我们去送点吧。”
秦淮茹闻言,手里的动作一顿,思绪飘向了多年未见的父母。
自从嫁进城里,她已经很久没回去了,也不知道父母过得怎么样。如今闹饥荒,家里还有两个哥哥,日子估计肯定也不好过。
她心里不是滋味,用衣袖偷偷抹了抹眼泪。
“我也不知道你外公外婆家的情况,我们很久都没回去了,书信也少。”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以前的日子,婆婆根本不允许她带任何东西回娘家,而且她自己手里也没钱,每天还要照顾年幼的孩子,洗衣做饭,忙得像牛做马,实在没什么时间。
现在家里有了儿子,顿顿不缺吃的,自己也有了底气回去。
现在就算不靠贾家,她的小金库也够自己花销了。
“要不,我们这两天抽空回去一趟?” 贾梗提议。
秦淮茹有些心动,但又担心贾张氏,“你奶奶能同意吗?”
这时,贾张氏走了进来,“回去就回去吧,什么同意不同意的。乡下日子也不好过,到时候从家里带点粮食什么的去,别空着手说我们不懂礼貌。” 说完,她径自走进里屋。
贾梗朝秦淮茹会心一笑,“妈,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这边好准备点东西。”
秦淮茹没想到贾张氏居然同意了,还主动提出带东西,心里很是激动,
“那就这两天,等你准备好东西,我们就出发!多准备些吃的就行,其他的就不要太浪费了。”
“行了,妈,买啥交给我吧,保证给你弄的妥妥的。”
晚上,一大爷回家,听一大妈说了许大茂带回来的坏消息,他并不意外。
一大爷最近常去黑市买粮,虽然要排队,但总能买到一些,可前几天黑市突然关了,这让他一筹莫展。
这两天,他和傻柱晚上去看过,黑市确实没开。而院里的很多人又回到了饥一顿饱一顿的状态,大家都来找他,这可把他愁坏了,他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搞点粮食。
而此时的许大茂,正吃着小鸡炖蘑菇,喝着小酒,心里暗爽:
易中海不开心,他就开心。
他对着空气来了句“干”,嘿嘿笑着一口闷掉一杯酒。
就这一大爷,每次都偏袒傻柱打自己,以为自己不知道。还想找自己给买粮食,我每次被打怎么没人愿意帮我呢,还想让我帮忙,简直想屁吃呢,呵呵。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许大茂喝酒的动作一顿,看向门外。
敲门声再次响起。
许大茂嘴角浮现一丝冷笑,他知道是谁来了。
能用拐杖敲他门的,除了聋老太太还有谁?
他看了眼桌上的小鸡炖蘑菇,嘴角一撇,不屑一笑,继续吃喝。
至于外面的敲门,就让她敲去,看她能敲到什么时候,到时候给她端一碗鸡骨头。
想到这里,许大茂又乐出了声,觉得今天的下酒菜也格外美味。
此时,门外的聋老太太要被气炸了。
许大茂屋里飘出的肉香,对她来说无异于酷刑。她原本以为,许大茂这小子会识相地给自己送来一碗,毕竟她可是院里的老祖宗。
可这小子倒好,吃了独食不说,连门都不开!
自从上次在贾家吃了一顿大餐后,她已经好久都没吃到肉了,嘴里的馋虫都快被勾得按捺不住。每次让一大妈给弄点肉菜,可到现在都没吃上。她觉得这帮人没一个有良心的,都不知道照顾照顾她这个院里的老祖宗。吃点肉怎么就不行了,哼!
现在,她更是被许大茂拒之门外。
住在许大茂隔壁,她早就闻到饭菜香了。
一开始,她还等着许大茂这小子做好了给自己端过来。结果这小子这么不懂事,自己亲自上门了都不给开门。
她越想越气,虽然一声不吭,但手里的拐棍敲打房门的动作却越来越重。
屋内的许大茂对门外的动静充耳不闻,甚至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他早就看这倚老卖老,偏袒傻柱的老太太不顺眼了。在她看来,聋老太太的敲门声越急,就证明她越生气,他心里就越痛快。
最终,聋老太太无奈离去。
就在她转身之际,许大茂打开门,将一碗吃剩的鸡骨头放在门口,随即迅速关上门。
看到这一幕,聋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
这是在骂她是狗吗,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她死死地盯着许大茂的房门,眼中满是怨毒,心里把许大茂祖宗十八代都狠狠地问候了一遍。
她转身快步离去,那速度,哪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与此同时,赵芳母女历经艰辛,终于抵达了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