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掌柜,刚下过雨路上不好走,一路辛苦了”。
“林公子多日不见。越发的精神了。路上还好”!
请!
请!
后院
小馨儿见有客人来。乖巧懂事的跟马掌柜见了礼。
“马掌柜,安好”。
“哈哈哈哈……你就是江馨儿吧。你的自如哥哥和文昌哥哥,都想着你呢!我这次来啊,他们还托我给你带来了。顺香斋的果子点心”。
马掌柜哈哈大笑的说完。顺手把提着的礼盒,递给了小馨儿。
小馨儿眨着黑葡萄,看向林泽祖。
林泽祖微笑着说道。
“既然是你自如哥哥和文昌哥哥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嗯。马掌柜辛苦了。替馨儿向自如哥哥和文昌哥哥道谢。馨儿也想他们了”。
“好!好!好!我一定带到!一定带到!哈哈哈哈”……
江姐把沏好的剪春端了上来。
林泽祖这回没有让富贵站在身后。而是让富贵也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按说这是不符合礼仪的。
马掌柜看到眼里,心里也是明白了。这是林泽祖在培养富贵。于是便没话找话的说道。
“富贵兄弟,多日不见你晒黑了不少。辛苦了”!
富贵闻言一脸憨笑,不紧不慢不卑不亢地对马掌柜说道。
“多谢马掌柜关心。我就是个跑腿打杂的。马掌柜,这是刚出炉的剪春水温刚好。马掌柜,你尝尝鲜”。
林泽祖看到富贵一脸的憨笑,知道这富贵又是演上了。心中甚慰!
马掌柜也不客套。揭开盏盖。一阵比春影浓烈的清香拂面而来。
“这茶之清香沁人心脾真不错。汤色鹅黄中带绿。叶片大小适中”。
马掌柜端起了茶盏。尝了一口。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
待一盏茶都下了肚,江姐又续上水之后,马掌柜这才是开口。
“这剪春茶茶味醇厚。是不可多得的上上之品。就我个人而言。还是这剪春更上口些。林公子,真有你的”!。
“上次听你说,剪春略次于春影。当时,马某还不以为然。如今,马某才知道,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马掌柜言重了。这猫儿虽非名川大山。但也得天独厚”。
“猫儿岭西临临江,北靠野莽岭。常年气候温和湿润”。
“而且岭山都是多年生的野生茶树。所以才能产出这地道的好茶。林某也是假手为之罢了”。
“药家常说,药材好药才好,林某套用此句,生态地道,茶才地道”。
“哈哈哈……马某走南闯北,阅人历事无数,今天听到林公子这论茶艺道。茅塞顿开深有启发, 真可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受教了”!
“彼此!彼此”!
林泽祖这个心累呀。马掌柜拖了数日才来,其中必有缘故。
别听他嘴上说的好听。还不知道,背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林公子,不知道这剪春现货几何”?
“马掌柜。这剪春叶片虽然比春影大了些。但是我们公子,要求相当严格”。
“你也看到了。剪春的叶片大小相差无几,都是经过严格的筛选的,现货八百斤左右”。
富贵适时的插嘴说道。林泽祖还真不知道现在。剪春炒制了多少斤。
“八百斤左右。这么少”。
马掌柜有些不解。
“马掌柜,这可是野生茶。虽说有两个山头,但毕竟这些茶树非人力栽培。产量自然是低了些”。
“马某明白了”。
林泽祖心里给了马掌柜一个大大的鄙视。
如此身份如此背景的马掌柜,没有把他林泽祖和茶山查个底朝天,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的。
一些爽文里把古人当傻子耍。交智商税不说。还得给人家送眼泪。
林公子,这茶山不知道你以后有何打算”?
马掌柜一张国字脸有些不协调的笑眯眯。
看来这次马掌柜。是带着某些人的意思来的。
既然你不挑破,那我就当做不知道。
“放之,任之,采之,炒之”
林泽祖喝了一口茶,不急不徐的吐出了六个字。
马掌柜听完了这六个字,差点闪了腰,憋别出内伤
天,不是这样聊的好吧。
马掌柜看林泽祖一脸纯真。索性就不试探了,干脆一杆子撑到底。
“林公子,马某想拿京上跟公子合作”。
“马掌柜,你可别抬举我,我这一亩三分地可供不起那么大的佛”。
“林公子先别拒绝,听马某说完”。
“我京上与公子立下契书,以后每年只要是你林公子,炒制的猫儿岭的茶。只能卖给京上,价钱绝对公道,绝不会亏待林公子”。
“不知林公子意下如何”?
“马掌柜,你们这是要买断我,搞吴国的独家经营”。
“买断?还是公子有文采。买断这个词倒是很贴切的很”。
马掌柜双眼炯炯。
“马掌柜,买断也不是不行,只不过”……
“林公子有何难言之隐”?
马掌柜听到林泽祖话锋一转,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这次马掌柜之所以迟迟未来。是因为春影送到了京城之后。在达官贵人的圈子中都抢疯了,
抢到最后,五十两一盒也是一盒难求。
而且,据据京城传下来的消息,春影已经被送进了宫。天子和宫中贵人都非常喜爱。
但是凡事有利也有弊。不久之后,京城之中就出现了仿品,为了此事,主子大为光火。
这段时日,京城里的所有茶商又重新洗了牌。这其中背后的血腥之气,自此不必说了。
京城里传下话来,不计任何代价,拿下春影要独家经营,不准任何人染指。
这个不计任何代价,可不只是指银子这么简单。春影只是个载体。背后的角力和博弈,才是赤裸裸的血淋淋的。
现在春影的产地还没有曝光之前。一切都还有来得及操作。
否则这个不计代价。就是小主子也保护不了他新交的朋友了。
“马掌柜。在谈茶山之前,能跟林某说说,京城的近况吗”?
“你都知道了”
马掌柜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林泽祖。
在来之前,他摸过林泽祖的底。
林泽祖近来没有出过村,村里也没有外人来过。唯一例外的就是,从北关回原籍的几个大头兵而已。
“我知道什么”?
林泽祖也很诧异,不过他是装的。
从刚才马掌柜的反应来看,春影在京城已经上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