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个小崽子有些不对头啊,听说你是闷葫芦十八脚也踹不出一个屁的闷货”。
“这会儿嘴怎么跟抹了蜜似的,快直起身子老子还没死呢你在这作什么妖呢”?
林泽祖心里一惊对这个走府串县江湖老把式他可不敢玩心眼,只有实话实说真诚相待是最好的。
林泽祖直起了身子不卑不亢的说道:
“三叔以前侄儿愚昧,只知道吃饭睡觉也不敢多想,如今要顶门立户了就想的多了些”。
林世盛听出味儿。
哈哈……
“你个小崽子有点意思啊,就是身子骨太弱了脑子倒没傻,走了不跟你磨磨唧唧的老子回去还要炖兔肉呢”。
“三叔你慢点走,三叔你知道咱们村谁会造房子吗”?
林泽祖见林世盛转身就走那叫一个干脆连忙移步跟上。
“老子哪里知道这些破事?我就知道这地方野猪多黄大仙多”
“其他的去找你大爷爷去”
滚滚滚……
“别跟着老子想混吃混喝门都没有”。
林世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
“多谢三叔”!
林泽祖没有再跟着林世盛他明白了林世盛的意思。
其实这三间房子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族长族老们心里明镜似的,昨天没有点破是顾及林泽光的脸面老宅有了脸面
但可却苦了他了
要在村里建房子,族长林旺水既是族长又是里正必须经过林旺水的同意。
林泽祖不由得暗自琢磨起来。
其一造房子让他去找族长族长出面诸事顺利。
其二这个地方建房子可以但要防着不大不小的野兽。
其三说他不傻但是身体弱是让他悠着点,说话行事要顾及老宅的面子不要以为出来顶门立户了就万事大吉了。
其四其实说他昨天虽然帮了他,但让他不要在人前这样说。
免得老宅那边失了颜面,老宅那边今年秋试有两个童生是要下场大考的。
昨日里族长林旺水也拿这个敲打了林泽光,林泽光才痛快的答应了林泽祖过继的事宜。
分家变成了过继本来老宅可以一分钱不拿,或者说不会拿出五十两那么多,但是林泽光还要顾及读书人的脸面名声。
这一点林泽祖时是知道的,反过来说在这个世界读书人的地位是超然的。
想着以上三叔的提醒林泽祖不禁有一阵阵心塞。
还有老宅这次过继的分家银子要必须尽快的花出去,否则他就会像一个抱着金砖走在大街上的孩子,周围众人都如狼似虎盯着呢。
富贵今早以来见到公子的变化,让他心中甚是欢喜与激动,让他看到了希望。
现在看着发呆的公子已经静静的站了半天了心中不免的有些紧张。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想些事情,富贵你以后要学习认字读书了,我以后会有许多事交给你办,你要是个睁眼瞎那可办不好啊”。
“我都听公子的公子让小的做什么小的就做什么,就是小的有些笨怕学不会。”
富贵一脸认真道
“走吧读书认字的事以后再说先在这里在这里转转”。
林泽祖说完向房后的小山包走去。
临江村的地势西北高往东往南渐渐地势平缓。
临江村距西边的临江河大约七八里路。
为了方便灌溉农田很早以前临江村的乡民们就自发的挖掘修建了一条引水干渠。
引临江河的水灌溉林家村的水田,只要临江河不干涸南干渠就会水流不息,因此这条南干渠说是临江村的生命河也不为过。
林泽祖现在所在的地方地势较高。水田盛不住水因此这二十亩水田也就成了下等水田。
站在小山包下面向南看去是一片开阔。
二十亩下等水田了再住东边就是村里的上等水田了。
上等水田以北地岗上就是散居着家家户户有点星罗棋布的味道。
南干渠南边了的岗坡是村里的旱地,因地势较低吸水充足现在满坡满地绿茵茵的庄稼苗。
长长的南干渠自西向东把临江村的水田和旱地分割的泾渭分明。
林泽祖在现在所站在地方的西边,就是分给他的三十亩的旱地了。
旱地的边缘再往西是大片成片的青竹林,青竹林再往西边就是成片的毛竹林。
随着地势起伏一阵风吹过发出沙沙沙的响声。
此处北靠猫儿岭的小土包坐北朝南视野开阔,此地虽距村子较远但却清静是个建房安宅的理想之地。
东边不远处还有李铁栓李铁柱两户人家。
在他们家再往东一点透过影影绰绰的树林还可以看到还有一户农家小院,透过树木地遮挡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得见。
“富贵那是谁家你知道吗”?
”公子那是族老盛老爷家大儿子林泽文家”。
“林泽文常年在外走镖他们一家都住在临江县城很少回村里来”。
林泽文提起了这个名字林泽祖脑子里有了些印象。
要说也怪林世盛一辈子舞刀弄枪的,但是希望自己的后代能够弃武从文。
结果偏偏事与愿违自己的大儿子却走了他的老路。
林世盛最终也算认了命。
小儿子生的孔武有力取名林泽武,打小就跟着跟着兄长林泽文屁股后面跑起了江湖。
林世盛还有两个女儿长女林春兰次女林夏荷也都嫁到了临江县城。
长女婿杨寿学是开药材铺子的。
次女婿陈金银开一个不大不小的酒楼。
二女嫁过去之后成了做生意的买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