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李明远换上一身富商的装扮,踏入桃花楼。他的脸上涂抹了特制的易容妆,就连最亲近的王福一时也认不出来。
";这位爷,";王妈妈满脸堆笑地迎上来,";您是第一次来吧?";
李明远点点头,故意用西域商人的口音说道:";听说你们这里姑娘们都很会唱曲?";
";那是自然,";王妈妈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不知爷想听什么曲子?";
";就要那个......";李明远压低声音,";';桃花怨';。";
王妈妈的笑容微微一滞。这首";桃花怨";是凤萱生前最爱唱的曲子,自从她死后,就再没有人敢唱了。
";这......";
";怎么,有问题?";李明远故作不悦。
";没有没有,";王妈妈赶紧赔笑,";我这就安排。";
坐在雅间里,李明远暗中观察着楼中的一举一动。不多时,一名丫鬟端着茶水进来,正是他安插的眼线。
";大爷,";丫鬟一边倒茶一边低声道,";今晚有个西域商队的首领在二楼。";
李明远微微点头。这支商队最近频繁出入长安,行踪诡秘。他已经派人暗中跟踪多日。
外面的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透过屏风的缝隙,他看见几个商人模样的人走过,其中赫然有那个跛脚医师。
";查到那个医师的来历了吗?";他用唇语问丫鬟。
";还在查,";丫鬟同样用唇语回答,";不过发现他经常出入一家药铺,那里可能是联络点。";
正说话间,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队官兵闯入桃花楼,为首的正是李明远的心腹捕快。
";奉命搜查可疑人员!";
这是他事先安排好的。趁着混乱,李明远悄悄溜到二楼,来到西域商人的房间外。
房内传来低声的对话:
";货物都准备好了吗?";
";放心,下个月的商队就能运出去。";
";记住,一定要小心,别像上次......";
李明远仔细记下这些对话。就在这时,脚步声由远及近。他迅速躲入暗处,看见几个人匆匆走过,手中似乎拿着什么图纸。
回到衙门,李明远立即召集心腹商议。
";大人,";王福报告道,";我们已经在城门口布置了眼线,专门监视那支商队的动向。";
";审讯那些被抓的商人有结果吗?";
";他们都很狡猾,";一名捕快说道,";不过有个小伙计在严刑下说漏了嘴,提到了一个秘密仓库。";
李明远点点头:";继续审,一定要查出他们的货物究竟是什么。";
就在这时,一名便衣捕快匆匆进来:";大人,发现那个医师进了城南的一家药铺!";
李明远立即带人前往。药铺看似普通,但他们在地窖中发现了大量可疑的药材,还有一些制毒的工具。
";继续监视这里,";他吩咐道,";看看还有谁会来。";
夜深了,李明远独自整理着今天的发现。桃花楼的暗访、商队的追查、犯人的审讯、眼线的布置,所有的线索都在指向一个庞大的地下网络。
";大人,";王福端着茶走进来,";您说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
李明远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桃花楼。楼上的灯火依旧明亮,但在这灯火背后,却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他们在收集情报,";他沉声道,";利用商队运送军情,用毒药控制知情者。凤萱的死,很可能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密。";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捕快跑进来:";大人,那支商队要连夜出城!";
李明远眼中精光一闪:";传令下去,所有人准备行动。今晚,就是揭开真相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