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日寇的一个师团和几个独立守备队都能骑在整个关东头上拉屎,
这么多的新军却在解决所谓的内忧,实乃华夏之耻啊。”
“是啊,没想到这位兄台竟有如此建树,请问在何处高就啊?”
伴随着火车的噪音,
几位戴瓜皮帽的人守着一位中年侃侃聊着,
“不谈家事,不谈,这英吉利若不是要回国打欧战,恐怕朝廷也只会寻求国际声援,
不会向滇省派一兵一卒的。”
“不过你们听说湘省的起义军吗,那是革命党啊,要建立什么什么共和,推翻朝廷啊。”
“哎,兄台,我听说这次朝廷派军攻打塘州就是营津渡那位民族英雄护着这些革命党,
你说他们会不会就是一头的。”
“别乱说,听说塘甬之地没有刻意袒护,一视同仁啊...”
...
营津渡第一轰炸机联队四发双翼轰炸机正在飞往冲绳岛,
四十多米翼展的庞然大物在天空中缓缓移动,仿佛一只巨大而笨拙的木制巨鸟,
与德意志迈巴赫公司合作生产的两台推进式和两台拉近式发动机推动螺旋桨吃力地搅动着周围的空气。
还没有出现空战的年代仲权并没有摒弃护航的理念,
“甬州陆航战斗机第一中队接替护航任务。”
轰炸机长机机长看到飞到身边的双翼单座战斗机敬了个礼以示敬意。
在气流的影响下,轰炸机机身不时微微颤抖,
营津渡的战斗机随即滚转改变航向返航。
塘州开战数日看到营津渡周围没有异动的蔡棘坐飞机来到甬州港,
见到仲权后:
“咋了,非要亲自见我。”
仲权说道:
“你来接手塘州,冲绳的小岛结尾工作后我要去给日寇施压。”
蔡棘把军帽超远距离丢到衣架钩上转头对仲权说道:
“成,你去吧,我誓与阵地共存亡!”
仲权拍了拍敬礼的蔡棘:
“你赶紧算了吧,甬州的黄鹤军停在甬州港战列舰射程外,盯紧动向,
这场战斗没有进攻和防御的两极对立,我们拖不起朝廷也拖不起,百姓的舆论偏向肯定会对朝廷施压。”
防守新军的进攻在作战中占取优势态势,充分发挥地形与工事后的塘州形成强有力的条件,
以充足的后勤微小代价换取最终到来的胜利。
面对东京方面的无视营津渡的战争赔款,
只能继续通过战争手段强迫与东洋矮人进行与营津渡的政治交往,
而营津渡的政治层面是一具空壳,政治目的只是仲权的意见,无法控制兵源的过度增幅,
简单些说,营津渡没有真正的政治框架,军事实力便很容易饱和。
伴随着小雨,冲绳两座机场敲响铜锣进行中简易的驱鸟工作,
作战指挥室中担任此次飞行任务的轰炸机机长穿着飞行夹克坐在长椅上,
中队长将指挥杆指向日本南部的长崎县:
“这是此次任务的目的地,目标是长崎造船厂,长机由白灵萱少校担任,
此次航程较长,各机长注意燃油消耗...”
上百名地勤的陆航团士兵在将运送航弹的空推车推出跑道,
在考虑航程的情况下只挂载了两颗五百千克的大型航弹,
等待着地勤人员将羊绒内衬的皮衣交给坐在发动机开放式壁龛中的航空机械师手中,
机头的机枪手不断拉动着防空机枪的枪栓,
随着轰炸机的依次起飞,
冲绳北部的塘州号航母收到了两个轰炸机中队启航的消息,
通过无线电与白少校取得联系。
在巨大的轰炸机飞跃航母所在的海域时,
苏启霏的两个中队的舰载机依次划出跑道。
主动出击掌握战争主动权便是营津渡对付东洋小鬼的最佳战略。
塘州在蔡棘接管后新军与朝廷兵多次进攻侧翼防线遭到战壕前的装甲旅抵抗,
仲权拿着德译版的战争艺术概论在冲绳的小雨中的竹制作战指挥室内看着蔡棘的电报:
“我们的轰炸机航程能往返硫磺岛吗?”
身后一名陆军航空兵团女少校说道:
“指挥官,能够返航,我们的轰炸机可以容纳三千八百升燃油时起飞。”
坐在无线电旁的士兵以一种奇怪的眼神回头看着众人:
“老佛爷去了。”
所有人的目光看着通讯兵,仲权开口:
“去哪了?”
“哦,太后薨了,立宣统皇帝为新帝。”通讯兵嘴中挤出几个字,
仲权一拍手:
“这是好事啊,传信给营津渡,放烟花庆祝。”
...
欧战战场上飞机担任起了侦察作用,但英法的飞机比德意志工程师自研的飞机性能略逊一筹,
当双方的侦察机在空中相遇时,
德意志飞行员经验还没有很充足,
英吉利的上尉飞行员驾驶维克斯双翼机在与德意志福克照面之时,
英军上尉突然单手掏出一把韦伯利手枪表情变得非常夸张,
砰砰砰,
朝着一旁的德意志福克飞机中的中尉就开枪射击。
德意志侦察机上的中尉将护目镜向下一拉,
掏出自己腰间的毛瑟,
两个军官开始一边操控飞机一边用手枪激情博弈。
一阵追击打空弹夹过后的两人开始言语对骂,
英军上尉用仅会的两句德语骂道:
“dummkopf。”
但云层中下来的另一架德意志信天翁双翼机,与刚才的侦察任务不同的是,
这架飞机机头直冲着维克斯双翼机冲来,
维克斯上的英军上尉立即向有摆动操纵杆,
机身瞬间向右侧滚转,
上尉转头看了看正在追击自己的信天翁双翼机露出了嘲讽的笑。
突然机尾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机尾开始漏油,紧接着油量表开始疯狂抖动,
“what fuck?”
这时候的飞机油箱还没有自密封的技术,
没十几秒侦察机的航油便漏光,
英军上尉在疯狂翻动着座椅下的降落伞...
...
太后的死讯传出后,
围守塘州城的朝廷军队便撤走,
攻城的部队在面对塘州城内装甲旅和炮兵部队的重击下大部分都多多少少有战争创伤后应激障碍。
朝廷出兵没有可以激发士兵斗志的理由,新军内心并不想真正在这次战役中拼命,
所谓的军规便成为了失去细胞壁的细胞膜一戳就破。
没有意义的一场战役让新军精神上出现很多主观评价,那就是朝廷的昏庸与无能,
政治家的一双大手将他们牢牢的握在手中。
革命党便成为了此次想要突破这只大手的一支利剑般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