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北莱茵后天色已晚,街上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了夜的寂静,
蒂娜与仲权来到威斯特法伦旅馆,
花团锦簇的石墙映照着别样的温暖,
走在前面的蒂娜在大厅中央悬挂着华丽的吊灯下扭头看着仲权,灯光洒下,映照着蒂娜纤细的身躯。
仲权内心燃起一团火焰,那火焰中夹杂着欲望的渴望与冲动,
蒂娜快速跑去房间,洗漱过后只露出湿漉漉的脑袋,
看着仲权眼中的深情,蒂娜眼神中充满羞涩和期待,
北莱茵的夜色深沉而静谧,银色的月光洒在窗口的绿植之上,,给万物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
...
次日的许尔斯迈尔远程移动观测仪公司还未开门,
门前的长椅上坐着一名军官与靠在军官腿上熟睡的少女,
正在开门的工程师克里斯蒂安看到这名军官后很诧异,
威斯特法伦省并没有军港,也少有陆军驻守,这里很少见到军方的活动,
仲权抱起蒂娜进了大门轻放在沙发上,将自己的大衣脱下盖在蒂娜身上,
起身与克里斯蒂安握手道:
“克里斯蒂安先生,我可以为你的梦想买单。”
克里斯蒂安对于军方知道自己名字并不奇怪:
“敢问军官,您是想让我去军中参与竞标?我这些东西军方从来都没有看上过。”
仲权否定道:
“不是德意志军方,是种花家,并且我迫切需要先生的才能与您团队的产品。”
克里斯蒂安重新仔细审视着仲权,
仲权紧接着说:
“我是德军是上校军官,但我是种花家的水师副将,这次请您去种花家营津渡军区任职,我需要先生的无线电探测定位系统。”
克里斯蒂安仍然没有说话,
仲权又放开了条件:
“您不算士兵军官,只是客座工程师,您的自由您自己决定,只是换个地方成就您的梦想,
我承诺,您在种花家将享有前所未有的资源和自由,您的研究将得到全力支持,欧洲的海军看不上,但我们需要您的技术。”
克里斯蒂安开口道:
“军官,种花家现在应该自身难保吧,你怎么保证我的安全?”
仲权道:“波罗的海舰队知道吧,营津渡舰队做的,还有睡觉的这位,雷德尔元帅之女,我妻子。”
蒂娜轻鼾声传来,
克里斯蒂安表示会与自己的团队商量此事,
仲权并没有催促,
毕竟要出国办公,如果克里斯蒂安不同意,仲权只能另请其人,
蒂娜已经醒了,
羞红着脸催促仲权穿好大衣,
问:
“昨晚你说的那个先生同意了吗?”
仲权正想回答的时候,
外面跑来一名士兵,看到仲权后,
扶着枪喘着气道:
“仲上校,雷德尔元帅急令,要您即刻前往柏林国会大厦。”
仲权问道:
“什么事?”
士兵表示不清楚,只是传令,
留下自己的名字与营津渡的名字后,仲权匆匆忙忙赶去柏林。
到国会大厦时,
军官们一副忙忙碌碌的样子,
随意抓住一名上尉问道:
“发生什么了?”
上尉看到校级军衔敬礼:
“上校,威廉二世命令已对波兰王国出兵。”
仲权心里一惊,他不能确定场战争会不会挑起世界大战,
马维茨骑兵上将看到仲权在那里站着发愣,
感到胳膊被人抓住的仲权还没反应过来,
就被推进了作战实验室内,
众人看到来人后嘈杂声逐渐变小,沙盘上赫然摆着坦克模型与标注了各兵团的旗子,
“仲上校,此城为突破口,装甲部队应该做重要部署...”
“仲,这个山头也要部署装甲部队,你说这里坦克是不是可以大展身手...”
“仲上校,我认为坦克必须辅以步兵作战...”
直到天色渐晚,仲权这个临时参谋才被放出来吃饭,
卫兵交给仲权一封雷德尔元帅的亲笔信:
“仲,波兰王国战争打响,我率公海舰队于北海防备英吉利,沙俄可能与英法结盟,阻碍德意志之扩张,
此战若起,德意志本土是否会受到威胁是未知数,
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和德意志海军元帅的身份命令你,
带蒂娜回华夏。”
蒂娜手中也有一封信:
“蒂娜,有些话爸爸一定要说,蒂娜要仔细看,德意志和英吉利的战争是不可避免的,无非是时间问题...
你要跟随仲权去种花家,如果他对你不好,你就用父亲给你的钱自己回来,找你妈妈,如果爸爸妈妈活着,就永远是你最温暖的港湾,
答应爸爸,一定要对自己好一些,别委屈自己...”
仲权看完蒂娜的信时,
发现蒂娜已经泪流满面,
轻轻将信纸折好,然后温柔地将蒂娜拥入怀中。
...
基尔港的军舰倾巢而出,剩余的一些补给舰正在装卸着货物,
只剩仲权的逸云号还如一个静若处子的大姑娘般停泊在港口,德意志的水兵对其没有任何防备,
还有不少营津渡水师士兵在军港的食堂吃着饭。
本以为还能多留几日的仲权现在也准备启航回国,带来的工程师已经去克虏伯工厂学习,
蒂娜跟拎着行李登上逸云号战列舰,
出港时,天气转阴,
灰蒙蒙的天好像在诠释着蒂娜的心情,
仲权接过蒂娜的行李,
轻抚着蒂娜的背,
何蜀江右手握着未出鞘的指挥刀刀柄说道:
“小仲大人,准备就绪,可以启航了。”
仲权看着空荡荡的港口回道:
“何将军,你是舰长,你来下令。”
何蜀江向舰桥挥了挥手,
悄声问仲权道:
“大人,您认为公海舰队与皇家海军舰队会有龃龉吗?”
仲权没有忌讳身旁的蒂娜:
“皇家海军舰队如果打,那将牵扯出来一大批不要脸的列强,
德意志在上次联军行动中没有捞到好处,谁也不想让出自己手中的殖民地,
毕竟没有直接牵扯到英吉利利益,英国会不会帮沙俄很难说。”
“那我们隔岸观火吗?”何蜀江问道。
仲权抿了抿嘴唇:
“北海枪炮一响,不光是我们,美利坚也会被拖下水。”
何蜀江很不解:
“美利坚乃一旁观...”
没等何蜀江说完,在海风中头发被吹得凌乱的蒂娜忽然开口:
“德意志 U 艇编队”
何蜀江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个黄毛洋小妞,
仲权解释道:
“若战事起 U 艇编队一定会攻击美利坚商船,列强皆以利益挂钩,无论是侵略还是自卫。”
“那仲大人,若真的要卷入战争,我们帮谁?”何蜀江想听仲权的想法,
仲权走到主炮炮管下摸着炮管说道:
“欧洲态势一汪浊水,皆非善类,但我们没办法与日寇同盟,这也就摆明了我们营津渡的位置。”
并没有德意志的军官来为仲权送行,
逸云号船头如巨刃般划开海面,海水向两旁奔涌着,泛起层层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