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营津渡的对外开放,
仲权也在来往的商船中看到过许多前来推销的商人,许多营津渡的原着村民设置了跳蚤市场,
在营津渡军港的安全性加持下,商人们都很乐意来这座港口贸易,
每次有商人来时,仲权总会喜欢看看会有什么新奇的玩意,
直到有一天一个丹麦人拿着一张图纸给仲权看,
图纸上画着麦德森轻机枪,
根本压抑不住自己内心期待的仲权手紧紧抓住丹麦人的胳膊,要与他签订一笔巨大的订单。
丹麦商人在仲权的德语中听到1000挺792口径的订单量时,
反向抓住了仲权的胳膊,
两人紧紧地抓住对方的胳膊,丹麦语和德语不断地像机关枪一样在嘴里吐出,
付好定金签好合同后,
两人依旧各说各的,仲权推着丹麦商人让他上了回程的船。
在仲权合不拢嘴地目送着商船出港时,
俄方的消息传来,
仲权对士兵回礼后,打开了俄方送来的外交信:
“仲总督,吾代表俄罗斯帝国致信贵国,只遵循贵国朝廷之外交交涉,吾国可缴纳部分赎金换俄国舰队之将士回国,
对于关外局势之深刻洞察,吾之利益在此不可忽视,贵军当审慎考虑,若贵军拒绝,恐将引发不可预测之后果。”
蔡棘急匆匆跑来:
“怎么说,老仲,我听说了,俄罗斯给回信了。”
仲权将信纸紧握,吼道:
“来人!明天,在营津渡外商面前,当众枪决波罗的海舰队指挥官罗杰斯!”
蔡棘被仲权说的话吓到了,自从罗杰斯被押回营津渡后,只是将俄舰队士兵拉去当了免费劳动力,
对罗杰斯却是只关于军牢内,并提供同军衔级别餐食,
蔡棘能看得出来仲权对罗杰斯的尊重,
蔡棘也知道当众枪决罗杰斯是仲权想让俄国明白,
现在种花家并不再是以朝廷为尊,
想拿懦弱无能的朝廷来当幌子在有实权的军官面前是没有用的。
消息传开后,卫兵来告知仲权父亲仲桦寻他,
仲权来到父亲书房,未曾开口,
仲桦道:
“权儿啊,想好怎么狸猫换太子了?”
仲权惊讶这就被父亲看穿了,对俄国的回信,他必须展现出强硬的姿态,
他深吸一口气,回答道:“父亲,我已有所准备,明日的当众斩首,在去刑场前游个街,
找个日本死囚蒙头就好了。”
仲桦打断道:
“你这般做,就不怕罗杰斯得知后在牢内自尽?”
仲权心里咯噔一下,
仲桦继续说道:
“他与我们一样,是个军人,有时只是政客手下的一枚棋子罢了,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我太急于向俄国展示我们的话语权,却忘了这事”仲权皱眉道。
仲桦点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许:
“记住,权儿,
罗杰斯必须真死,
真正的胜利不是通过羞辱对手来展现的。”
仲权沉思片刻后坚定地答道:“我会私下告诉罗杰斯他必须明白俄罗斯的要求已经触犯我们的底线,
我会给他一个选择,要么陪我们演戏,要么面对战争的后果。”
见到罗杰斯后,
罗杰斯直视着仲权的眼睛,语气坚定地说:
“仲总督,我不会让我的国家蒙羞,我已做好赴死准备,
能与仲总督一战,此生无憾了。”
果不其然,
与父亲所说的一样,罗杰斯必死。
次日,
刑场之上,
罗杰斯的脸上没有恐惧,反而是一种释然的平静。
他挺直脊背,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
仲权站在他对面,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深吸一口气,对罗杰斯说道:“罗杰斯将军,您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对手,我会让您的遗体体面的运回俄国。”
罗杰斯微微一愣,然后点点头,他明白,这是仲权给予他的最后的尊严,两位指挥官之间,
虽然立场不同,却在死亡面前达成某种默契和理解。
随着一声枪响
...
“种花家的水师副总督没有请示朝廷就当众直接杀了罗杰斯?”
沙俄陆军大臣阿列克谢问着一旁的参谋,
旁边的参谋点点头,
阿列克谢眉头紧锁说道:
“这事怪我,没想到一个水师副总督能这么杀伐果断。”
转向参谋,声音低沉:“立即准备一份急报,我要亲自呈递给沙皇,还有,命令关外士兵进入戒备状态。”
参谋迅速领命而去,
阿列克谢则站在窗前,
想着旅顺守兵投降日寇舰队全灭的事情,现在想想当时嘲讽的回信有多么不理智。
...
罗杰斯的死瞬间让营津渡这个小城市在列强之中炸开了锅,
各种谴责的声音不断传入朝廷的耳朵之中,
有不少大臣在朝廷上弹劾仲权与廖怀安,
太后可不管这些,
她还等着用仲权来制衡海外的反自己的势力,
太后道:
“沙俄那边不是没说什么吗?一个洋人罢了,杀的好。“
袁光头道:
“太后,这水师两总督无视朝廷,容易引起洋人的报复,该治罪啊。”
太后心里想要仲权和廖怀安去制衡海外的势力,以稳固自己的统治的小九九袁光头是知道的,
在瑞典、日本、旧金山的那几位势力还在不断扩大,
太后摆摆手说道:
“传我的旨意,水师功过相抵,不予追究。
弹劾的折子我已经看过,哀家自有分寸。”
...
营津渡石油官厂在仲权的布局下竣工,
派遣工程兵携带石油顿钻工具开始对四周进行勘探。
蔡棘开着营津渡自产的敞篷小军车来到仲权面前,
排气孔冒着黑烟让蔡棘咳了几下,
递给仲权一张电报,
看完电报的仲权眉毛一挑:
“圣彼得堡工人暴动,沙皇派军队镇压了?”
蔡棘没有看到仲权惊讶的表情问道:
“他们内部也不算安定啊,你怎么看?”
仲权拍拍汽车的引擎,
对蔡棘说道:
“我们也该换换我们的军旗了,好哥哥。”
去屋内将一面红色的旗帜拿出来,鲜红的旗帜右上角印着一个简易的图标。
仲权将蔡棘右臂黄龙旗臂章一把扯下,
丢去一边,
对蔡棘说道:
“蔡棘同志,以后这就是营津渡的标志。”
蔡棘傻笑着说道:
“啊哈哈,老仲,你终于同意造反了,我...”
话没说完嘴便被仲权死死捂住,
蔡棘斜眼看着仲权,
“谁造反了,我没造,只是我们水师的旗换咯,
太后这小金库我还想继续捞呢。”
蔡棘唔唔两声点点头,
仲权象征性地踢了蔡棘一脚,吩咐他快去营津渡服装制造局下命令。
蔡棘散发着一种由内而外的开心转动着方向盘开车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