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棘在旁边作战实验室的楼顶连接桥上跑过来,随手打开仲权身后的门,
举着点45的汤姆逊外形的冲锋枪说道:
“仲权,你要求研发的新枪,但是兵工厂说有效射击距离没那么远,停止作用还是达到标准的。”
仲权接过冲锋枪,
虽然木制枪托和护木比起初代的冲锋枪重量重了很多,
“有效射击距离有100米吗?”仲权边看边问道,
蔡棘点点头:
“有是有,精准度没你说的那么高,你说的我都觉得有些神话了。”
蔡棘拿起汤姆逊的图纸:
“还是很像的,明天营津渡舰队拿下甬州、塘州的管辖权是阮将军指挥,
你去还是看明天的营津渡与胶州的中途不降落首飞。”
仲权说道:
“明天我跟着舰队收复。”
蔡棘眼睛眯成一条缝:
“果然,你还是喜欢这一个。”
仲权感觉蔡棘奇怪的意味:
“什么乱七八糟的,现在甬州和塘州毕竟还是英吉利在控制,
甬州的天然深水港位置至关重要。”
“你是说冲绳,冲绳能干吗,补给港吗?”蔡棘完全不理解,
“机场。”仲权说道,
联系到飞机航程的大幅度增加,蔡棘清澈的眼神逐渐放光。
胶州的机场依靠着军港建造,
胶州后建的机场指示灯塔台建造面积变大,
塔台之上加装了防空平台,
胶州的军港没再与营津渡理念一样建筑与自然融合,
纵横交错的道路连接着中央指挥建筑,船坞旁的巨型龙门吊和防波堤、灯塔诉说着胶州军港的威严,
在营津渡舰队启航后,
机场上围满了人等待着苏启霏的单程首飞。
地勤士兵检查过后摇动螺旋桨发动了飞机...
“给海军陆战队吩咐过了?”仲权看着运兵舰上忙碌的大兵对着蔡棘说道。
“不准进民宅,没收到命令不得进租界,不得与当地衙门巡警发生冲突。”蔡棘有气没力地说着,
“这难不成我们要单靠谈判吗,不使用武力怎么可能将列强赶出去。”
仲权道:
“日不落帝国的海军实力不容得我们彻底翻脸,东洋小鬼还没收拾完,我们打不起。”
起飞一个多小时后,
苏启霏看着航程表拿出飞行夹克内的航空地图对比着脚下的陆地,寻找着军港的大致位置,
手中的地图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苏启霏向后推了推推杆,将节流阀稍微降下来,
当看到军港旁巨大的混凝土机场时拿起无线电传呼机激动地说道:
“这里是津胶飞行一号苏启霏少校,请求降落。”
...
三天后的甬东象山港,
港口内停着零星的几艘南洋海军的铁皮木壳撞击巡洋舰,
面对气势恢宏的营津渡舰队的到来表现出惊讶,
战列舰上的镰刀斧头红旗吸引了南阳海军的注意力,
水兵们交头接耳地看着舰队前这四艘巨大的战列舰。
蔡棘没等舰船停稳翻过战列舰的栏杆直接跳到了一旁袖珍的撞击巡洋舰上,
“舰长呢,舰长在哪儿?”蔡棘喊着,
面对数艘一万八千吨的战舰,身着灰色V领制服的水兵呆呆地看着眼前高喊的蔡棘,
蔡棘的皮靴走在橡木甲板上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
“林帮统呢,你们的林帮统去哪儿了?”一跃上岸的蔡棘不住的喊着,
面对这个着装怪异的人物水兵还是呆呆地望着,
运兵船上的海军陆战队士兵整齐地通过舷梯陆陆续续走下来,
阮思萱拿着机械喇叭站在逸姚级战列舰上喊道:
“我是营津渡阮思萱,现全权接管象山港。”
何蜀江留在船上负责舰队镇守,阮思萱右手紧握着腰间的伯格曼左轮手枪跟随在仲权身后下了船,
撞击巡洋舰上跑过来一名水兵军官,向蔡棘敬礼:
“官长好,林帮统一早就去洋场了。”
“租界?”仲权过来问道,
军官继续说道:
“哦对,租界,官长说话就是洋气,英夷鬼子苛征商税,新商贩要十石米才能港口贸易,
林帮统听后便赶去洋场了。”
水兵都听过营津渡舰队的事迹,几场海战的胜利虽然传播广泛,但如今看到种花家自己的巨舰,
看着行军队列整齐划一的营津渡海军陆战队,
补给运输船车向港口上卸着军车,
南洋海军像是在外被欺负的小孩子终于得到了家长的撑腰:
“官长,你这炮火巴适得板哦。”
蔡棘将军官拉上车一脚油门驶出军港...
甬州城内砖木结构的民居已经初现雏形,
车队浩浩荡荡地驶在紧凑的街道石板路上,吉普军车的机械声吸引了城内百姓的围观,
蔡棘左手拖住方向盘右手搭在座椅靠背上向后座的仲权说道:
“会有冲突吗?”
仲权递给蔡棘汤姆逊冲锋枪:
“先谈判,这群洋人不走,就武力威胁。”
阮思萱接过汤姆逊后打开保险。
在欧式建筑突兀的出现在视线之内时,蔡棘将军车停在了居留地的门口,
本来靠在墙边站岗头戴布罗迪头盔的英军士兵瞬间将烟头丢在地上端起李恩菲尔德步枪,
“ halt! or we will open fire.”
一阵英腔传来,
士兵没用stop而是halt表示形势极其严峻了,如若仲权向前走士兵真的要开枪了。
车队后的士兵下车举枪与英军士兵对峙着,
一名士兵拨通了电话向洋人居留地的最高指挥官威廉?安德森准将,
阮思萱用一口带着浓重德国口音的美式英语说道:
“我是营津渡准将阮思萱要见你们的最高指挥官与使馆领事。”
一队巡逻的英国皇家海军士兵跑来加入了对峙,
英军皇家海军准将安德森和美利坚大使馆的领事在几名军官的陪同下来到洋场门前,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警惕和奇怪。
安德森准将看到阮思萱的军衔后,立正站好敬皇家军礼,
冲身后士兵摆摆手,英军士兵放下了枪,
阮思萱放下枪按仲权之前的要求行普鲁士军礼,
安德森感到很不自在然后缓缓开口:“将军,你的舰队所为何意?”
阮思萱现在是营津渡舰队指挥官的事情妇孺皆知,在安德森的话里仲权听出了气势上的被动,
对阮思萱耳语后,
阮思萱回答:“营津渡指挥官仲大人要求贵国让出居留地权力与海关之权,并期待与贵国有益之交谈。”
以此时的事态下美利坚大使肯定希望能够通过和平的方式解决暂时的争端,
与安德森准将耳语几句后,
将仲权一行人带到使馆的谈判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