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幕僚摆摆手身后的士兵递来一道圣旨,士兵上前将圣旨递给铁帅,
旨意上写着:
“如遇叛臣,可先斩后奏之敕令。”
董幕僚笑笑:
“铁大人,你我同朝为官多年,我不想您落得个违抗圣意的下场。”
铁帅厚重的盔甲下传来一阵冷意。
...
“仲权,你去睡吧,我和廖怀安在这儿顶得住。”蔡棘抖抖身上的土对指挥室的仲权说道。
“苏启霏电报,日寇的炮兵部队快到了,我不在指挥位置我睡不着。”仲权冲着咖啡说道,
“日寇的骑兵在南边和朝廷绿营兵交火了,但是朝廷兵退了,这是想看我们和日寇两败俱伤啊。”
蔡棘脱下钢盔,头发已经被汗水浸透,吃着桌上的面包对仲权说道:
“就甭想这群哥了,现在就撑到所有逸姚级战列舰下水,断了日寇补给,再瓮中捉鳖。”
师团长并没有听从山本旅团长的建议,
将三八式 12 厘米榴弹炮炮兵部队部署在山丘反斜面后,
准备炮轰营津渡的前沿阵地,
蔡棘在无线电中接到苏启霏的通讯:
“指挥中心,这里是侦察二号,收到请回复,完毕。”
蔡棘急忙回复:
“收到,请讲。”
“西南240度丘陵后反斜,发现敌军炮兵阵地,规模较大,请求指示。”苏启霏伸长脖子向下看着冲着无线电麦说着。
仲权冲蔡棘点点头,
蔡棘拿起桌子上的腰带跑去炮兵阵地。
“调整炮位,准备齐射!”
日寇正在组装的炮兵阵地被突如其来的炮火打得措手不及,硝烟四起。
师团长用望远镜看着天空中的飞行器,
苏启霏朝地面上的临时指挥部丢了几颗球形手雷,
一旁的师团参谋看到飞机忽然下蛋立刻扑向师团长,
由于苏启霏飞行高度比较高,现在的飞机也没有什么弹道计算设备,
炸到哪儿纯属靠运气,
球形手雷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师团参谋长看了看师团长并没有受伤没等起身就说道:
“师团长阁下,这营津渡透露着诡异,
他们有进攻手段却迟迟未动,像是故意要把我们留在此处,
如果我们继续进攻下去,恐怕会遭受巨大的损失。”
看师团长一脸不甘人中上的胡子写满了愤怒,继续说道:
“师团长阁下,当断则断,再不济我们转向进攻种花家朝廷军。”
师团长沉默片刻,最终重重地叹了口气:
“下令撤退!转攻朝廷绿营兵。”
营津渡前沿战壕前日寇俘虏在清理着推成小山的日寇尸体,
拥有飞机这个上帝之眼的仲权狂笑着对蔡棘说道:
“坤哥,这师团长跑去打朝廷兵了。”
...
董幕僚和铁统领同时大惊:
“日军对营津渡久攻不下,现正以包围态势转向我们?”
报信的士兵表示肯定,
董幕僚急忙说道:
“速速去营津渡报信,请仲权出兵援助。”
仲权看着绿营兵递来的信:
“仲总督,吾本驰援营津渡,今局势危急,敌军之攻势转于我军,特修此书,望君速来驰援。
吾深知仲大人之英勇智谋,若君能率部前来,吾等必能扭转战局,望仲大人念及国家大义,速速发兵,共御倭寇。”
当着斥候的面将信撕掉,
心想着这写信之人脸皮可真够厚的,连个署名都不写,
看来是怕自己事后找他麻烦。
对马上的斥候说道:
“你,传信给写信的人,就一个字,滚。”
斥候拿着蔡棘歪歪扭扭写着滚字的纸疾驰而去。
...
日寇师团参谋对师团长说道:
“师团长阁下,您看,这朝廷兵根本不能与营津渡相提并论,种花家现在内部也有矛盾,两边都想隔岸观火。”
师团长的小胡子抖了抖:
“山本,现在是你的旅团一雪前耻的时候到了。”
山本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跑回了自己旅团的阵地。
苏启霏在空中看着战场上厮杀的日寇与朝廷兵,
拿着航行日志记着飞机油量与状态,
飞过战场后在绿营兵大本营上空将几沓厚厚的纸撒了下去:
“指挥中心,指挥中心,这里是苏启霏中尉。”
“收到,中尉请讲。”营津渡的作战实验室内通讯兵回复。
“传单已经撒完,请求返航。”
收到地面指挥中心的消息后苏启霏将操纵杆向右一摆...
董幕僚拿着外面士兵捡到的传单,上面写着八个大字:
“卖国之徒,天必谴之。”
铁统领将剑抽出,指着幕僚说道;
“老夫一生主张抗倭,今落得如此名声,你这匹夫,我命令你现在带兵冲锋。”
董幕僚此时腿不住的发抖,
铁统领死死盯着董幕僚:
“胡游击,你跟随幕僚一同参战,若董大人有怯战不敌之意,可先斩后奏!”
董幕僚听着外面持续不断的枪炮声已经吓的跪了下去:
“铁大人,我区区一幕僚参谋,不会领兵作战。”
铁帅恨恨地看着董幕僚:
“那就拿上步枪当个大头兵。”
在卫兵的拖拽下董参谋哭嚎着被拖了下去。
几日的战斗下来直隶绿营兵的战线逐渐被蚕食,
收缩战线后被完全包围的铁统领仍在做着困兽犹斗。
仲权借助飞机的侦察对蔡棘说道:
“这直隶绿营兵死战不降,有点意思。”
蔡棘说道:
“探子说这铁大人控制了统兵权,把主张畏战退缩的参谋给抓起来当排头兵去了。”
仲权点点头:
“空中侦察报的日寇登陆点在宁莱,明天逸姚级战列舰下水后让编队启航,救一下直隶士兵。”
次日清晨,
没有多余的仪式,
巨大的船体在滑道上缓缓滑向水面,激起的浪花让船身的线条变得更加刚硬而有力,
营津渡的工人们在船坞内高呼,见证着这一伟大时刻,
在驱逐舰与巡洋舰的伴航下,沿着海岸线全速开往宁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