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以后大部分是理论内容,主要是为伊森后面的行为提供内在逻辑的。如果看的不舒服,可以直接跳到85章。)
“就在我陷入沉睡之际,这位神秘的‘迦娜女神’竟然悄然出现在我的梦境之中。她浑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宛如一轮璀璨的烈日,令人无法直视。她面带微笑,轻轻挥动手中的权杖,向我降下了神圣的祝福。”伊森一脸平静地指着壁画,缓缓讲述着自己那个不可思议的梦境。
“噢!天呐,那你可真是太幸运啦!”一旁的金克丝听到这里,她脸上露出嬉皮笑脸的表情,胳膊跟手连起来做了个向下的姿势,“她可得有上百年没出现过了。”言语中透出一股不屑之意。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大头波比突然开口说道:“确切地说,自从那次震撼天地、贯通海峡的巨大爆炸发生之后,这位‘迦娜女神’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彻底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当中。”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仰起头,似乎在回忆那段遥远的往事。
“哈哈!这不是纯粹在骗小孩子嘛!”金克丝一听这话,立刻跳到大头波比跟前,笑嘻嘻地盯着他那张毛茸茸的脸,调侃道:“哟呵,你居然还能说出这么具体的时间来呢!难不成你亲眼目睹了那场爆炸不成?”
面对金克丝的质疑,大头波比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反而扬起下巴,骄傲地回答道:“那是自然!不仅如此,我曾经还有幸与这位‘迦娜女神’进行过面对面的交流呢!”
“哦?是吗?那你们之间的交流结果如何呀?”艾克好奇地追问道。
大头波比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唉,别提了,情况可不怎么乐观啊。这位‘迦娜女神’实在是太难沟通了,无论我说什么,她总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简直让人抓狂!”
“嗯,这倒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她是一位信仰之神,自然是无法轻易与我们沟通的。”伊森点了点头,随即转身面向众人,神色庄重地解释道。
“这是什么意思呢?”众人满脸疑惑地问道。
“神明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信仰神,另一类是原生神。”伊森耐心地解释道,“原生神,可以说是天生就强大无比,如同神明般的存在。他们并不需要人类的信仰,有也好,没有也罢,对他们来说并无太大影响。而信仰神,则是完全诞生于人类的信仰之中,一旦失去了人类的信仰,他们也会随之消逝。”
“当然,在这两者之上,还有独自伟大、无需任何依托的创世神。”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现在‘迦娜女神’正在苏醒,而我们需要去迎接她回来?”大头波比试探性地问道。
“当然不是啦!依我看呢,我们既没必要刻意去管束她,但同时也要防止她肆无忌惮地扩张信徒数量。”伊森一边轻轻摆着手,一边从容不迫地说道。
听到这话,围坐在一起的众人脸上纷纷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情,毕竟,那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神明啊!怎能如此轻描淡写地对待呢?
看到大家的反应,伊森微微一笑,继续耐心地解释起来:“要知道,信仰神这种存在,其实有着我们难以想象的巨大缺陷呢。先说第一个关键点吧,对于那些信仰神的信徒们,我们压根儿就找不到行之有效的方法来准确地区分真假。这意味着什么呢?很简单,那些心怀不轨、伪装成信徒的家伙,可以轻而易举地混入其中,而我们却很难察觉出来,这就像是一群狼混进了羊群,而我们却束手无策。”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接下来的话语,接着又说:“然后再说说第二个方面,虽说这位‘迦娜女神’的确是个神明不假,但是咱们跟她之间,几乎无法进行有效的沟通交流。关于这一点,之前大头教授早就阐述过了。神明与人的隔阂,就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我们只能仰望,却无法触及。”说到这里,伊森稍稍皱起眉头,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经历。
“至于最后的这个要点嘛,那就更严重咯!”伊森的声音变得有些沉重,“信仰神自身所拥有的力量,能否充分施展,竟然都不是由她自己能够掌控得了的。这听起来是不是有些荒谬?一个神明,竟然无法完全掌控自己的力量。想想看,如果连自己的力量都不能随心运用,那这样的神明,又有多大的价值和意义呢?她就像是一个被束缚的巨人,虽然拥有强大的力量,却无法自由地挥洒。”
说完这些话,伊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终于把心中的想法全部表达清楚了似的。
“祖安陷入地下时的那场大风?”赛维卡突然开口问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探究。
“是的。”伊森点头道,“那是‘迦娜女神’最后的一次力量体现。简单点来说就是,当大水铺天盖地地朝着人群涌来时,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把人群移动到安全的地方,这个做法需要的力量可以认为是一。但信仰神会因为人群处在毁灭的边缘,受到他们绝望祈祷的影响,采取的做法会是掀起飓风挡住大水,或者是分开大水这种需要一百力量才能做到的事。这就是信仰神的局限性,她的力量虽然强大,但却无法完全按照我们的意愿去施展。”
“但是她真的保护了祖安人。”玛歌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坚持,仿佛在为“迦娜女神”辩护。
伊森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当然,所以祖安到了如今这般地步,都还有人在信仰着她。她的确在关键时刻展现出了神明的力量,保护了祖安人免受大水的吞噬。但那也是她最后的一次力量体现了。”
“可接着她就进入了长达两百年的衰弱期,她把力量用完了。”伊森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惋惜,“神明的力量并不是无穷无尽的,尤其是信仰神,她们的力量来源于信徒的信仰和祈祷。一旦力量耗尽,就会陷入衰弱。”
“然后她就陷入了死循环,力量不足,没法显示神迹;没有神迹,信徒大量流失;信徒流失,力量越发减弱。”伊森继续说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深邃的洞察,“没有意外的话,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彻底消失了。毕竟现在日之门大桥贯通了两个大陆,海员们已经转换信仰了,恕瑞玛帝国也崩散了,这里恐怕就是‘迦娜女神’最后的信仰来源了。”
“听起来很不妙。”大头波比皱了皱眉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赛维卡却一脸认真地说道:“我们难道不应该去组织民众重新找回‘迦娜女神’的信仰吗?要知道,那可是一位神明啊,她拥有着无尽的力量和智慧,如果能得到她的庇佑,我们一定能够战胜眼前的困难。”
然而,伊森却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我说过很多次了,目前根本没有办法对信徒进行有效的区分。信仰神的力量来源于信徒的信仰和祈祷,但信徒的真假却难以辨别。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连信仰神自身可能都无法准确地区分真正的信徒和那些心怀叵测之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就比如说,假如你将信仰神当作这场战争的致胜关键点,可就在这时,敌方却突然弄出了整整一万个所谓的浅信徒,并指使他们疯狂地进行反向祈祷。那么到最后,你所一直期待着的那位信仰神很有可能完全无法发挥出原本设想之中的强大作用。这种情况下,你又该如何应对呢?信仰神的力量并不是万能的,它也有其局限性和脆弱性。我们不能盲目地依赖信仰神的力量,而应该依靠自己的力量和智慧去战胜困难。”
听到这里,赛维卡不禁愣住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愕然,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只能默默地低下了头,表示认输。
一旁的金克丝见状,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哎呀,真是的!别卖关子啦!快点告诉我们吧,你到底打算怎么做?我可不相信像你这样的计划狂魔会毫无准备。别告诉我,你就打算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迦娜女神’消失,然后我们去自生自灭?”
被金克丝这么一催促,伊森先是轻咳了一声,以缓解现场略显紧张的气氛。然后,他缓缓抬起头来,环视了一圈周围众人,这才开口说道:“好吧,既然大家如此心急,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了。其实,针对当前的局势,我已经制定好了一个详细的计划,并且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做‘造神’计划。”